“林上尉,真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您今日到访。”李局长凑到林彦洵旁边,赔笑说道。
林彦洵示意韩靖平将那三个人贩子带到李局长的面前,李局长看着三个被捆绑的人,诧异地看着他。
“这是?”
林彦洵不苟言笑拍了拍李局长的肩膀:“路上碰见的人贩子,顺手帮你解决一下,好好查查,这可是个大政绩!”
李局长冒着虚汗干笑点头应道:“是是是。”
干警将三个犯罪嫌疑人带上警车,李局长有些不安,猜想林彦洵是上面派下来暗查的还是过来游山玩水的,若是来暗查,被他逮住拐卖大案,这属于失察,他这顶乌纱帽必然不保。若是来游山玩水,真是偶然碰见还好,若这三个人不长眼,冒犯在林彦洵的头上,这事传出去,就算是林泽天不追究,省里的大小领导也会降责于他。
“不知您此次前来,是有何任务?”李局长开口试探道。
“没什么任务,你把这个案子处理好。”
“自然自然。那……您这是打算去哪儿,我叫人送您去。”
“不用,我们自有安排。你回去处理案子吧!”
“那……好。”李局长听林彦洵拒绝干脆,只好先行撤退。
李局长走后,邢依诺长呼一口气,担忧地看着浑身狼狈的宁程曦,这要是被拐走,结果真得不堪设想。
“程曦,你还好吧!”邢依诺拉起宁程曦的手,十指相扣。
宁程曦微微一笑:“没事。”
“幸亏韩副官耳朵灵,恍惚听见你的呼喊声,赶紧跑过去瞧了瞧。”
宁程曦向韩靖平投以感谢的目光:“谢谢。”
韩靖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不一般的坚强和韧劲。
汽车站购票窗口,林彦洵买好了去草坪乡的汽车票。这里的公共汽车还是上世纪最古老的那种大型面包车,车上烟气缭绕,严重超员,车子咿咿呀呀走走停停六个小时才开到草坪乡。
草坪乡位于海拔2500米的高山地区,群山簇拥,云雾缭绕。几个村的村长算好时间,早早地下山等候宁程曦邢依诺的到来。
到站下了车,宁程曦隔着大老远就看见几个村民扯上一条欢迎横幅,为首的张村长看见四个男女打扮新潮,拿着几个大行李箱迎面走来,马上小跑上前。
“您好,请问你们是从北京来宣传卫生知识的医生吗?”张村长佝偻着腰,满脸褶皱含笑问道。
“是的是的。”宁程曦点点头同张村长礼貌握手。
“诶呦,我们在这儿等了三个多小时,可把你们给盼过来了。”
宁程曦抱歉地解释:“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事情。”
“不打紧,不打紧。”张村长带领宁程曦他们,往马路另一边走,“我是怕你们天黑之前到不了,不然这上山可就不容易了。”
宁程曦微微一愣,走了这么长的路,还要上山。
“来,我们坐这个车上山。”张村长指着一辆破烂的微型货车,将后边的车厢打开,把行李搬上去,然后自己跳上去盘腿坐在一侧。
宁程曦和邢依诺相视一眼,努努嘴,咽了口水,果真是贫困山区。
林彦洵见邢依诺迟迟不动,先大步迈上去将行李箱横放在一侧,然后伸出手,拉她上去,坐在箱子上。韩靖平抬起胳膊,示意让宁程曦握住,给她一个托力。宁程曦向他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山路崎岖,宁程曦坐在车上,看着来时的路,一圈一圈慢慢缩小,放眼望去,满地荒芜,整片地土黄色将零落的小山村笼罩起来,路上有些农民衣衫破旧扛着锄头,步履蹒跚从山底向上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家。
对于她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北京姑娘来说,这样的场景皆是第一次见。没有了“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意境,有的只是“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哀伤。
☆、富贵不忘济贫(上)
不知走了多久的山道,来到村子里时,天已经黑了,由于海拔太高,夜晚的温度只有个位数,宁程曦后悔没多带几件厚衣服来。
张村长带宁程曦一行人来到住的地方,是一户两层小楼,门口堆着施工时留下的沙子砟子,张村长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潮气。一楼的面积虽然不小,格局明显,但却只在靠东房间里放了一张大床,客厅摆着两个简单的沙发和一张茶几。
“这里是老王家新修的房子,老王长年在外打工也不回来,你们就委屈一下,凑乎在这儿住吧!”张村长说道。
“只有这一张床吗?”宁程曦指着靠东的那个房间说道。
“哦,不是,二楼还有一个卧室。”张村长带着宁程曦和邢依诺上到二楼。
二楼和一楼的布局大致相同,只是少了沙发和茶几,单剩下一张大床,床品虽然破旧,颜色都被洗白了,但能看出来,是特意打扫换洗过的。
邢依诺思索着,若房主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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