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几对顺风耳才能听到我的肚子在叫?”
“哟,感情你知道我也在啊,”单伯飞挑了挑眉,“明知道我在却装作没看见,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心寒啊。”
“呵,我哪敢打扰你啊,谁知道你身边环绕的是三十六号还是三十七号,或者已经排到四十号了?”木小树促狭地眨眨眼。
单伯飞举手投降:“姑奶奶,明知道我身边什么号都没有了还这么打趣我,欺负孤家寡人很有意思?”
“嗤——你还孤家寡人,我可要笑死了。”
“得得得,小姑娘不讲理起来哪怕我有一千张嘴也辩不过来了。”
“哼。”
“唔,本来想带你去吃好吃的……”
“!”
“怎么?看样子不太想去啊。”
“咳,去去……也无妨。”
“你这一嘴乱七八糟混淆时空的调调哪里学来的?”
“文化人的世界你不懂。”
“哟,好厉害一个小姑娘,还有文化。”
……
木小树原以为,像单伯飞这样浪荡不羁的人所选择的吃饭场所除了酒吧、烧烤吧和其他各种吧再没别的了,没想到他的车却停在了一座古香古色的饭店前。饭店木质的匾额上以瘦金体刻着几个大字:临隅听风。
这家饭店所在的路段极为幽静,冷清得看不到其他顾客的影子,然而泊车处停着的车子却彰显着这里低调的奢华。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吃饭?”木小树略艰难地开口。她虽没见过大世面,但和木洛琪以及家中长辈外出就餐时隐隐对各路饭店的格调和档次有所了解,这里的消费肯定令人咂舌。
单伯飞泊好车子,问:“怎么,不喜欢?”
木小树摸了摸兜里的信封:“咱能不能随便去个小店吃碗阳春面?”
“姑奶奶,我快饿死了,你忍心看我再开个把钟头的车就为了找阳春面?”单伯飞解开安全带,“再说,你如果实在想吃阳春面,这里也有。”
三位数一碗的阳春面么?那她还是不要了……
“咳,最后一个问题。”木小树有点脸红,“你带钱了吗?”
单伯飞倾身把她的安全带解开:“吃个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藕阁在临隅听风最高处,带着一个露天的小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湾曲曲折折的碧水,以及隔水而望的高楼大厦。一湾水,隔开了此端的深深幽静与彼端的璀璨都市。
阳台四角挂着古朴的风铃,无数个铃子在夜风中叮叮作响,每一个回声都仿佛带着岁月的年轮。
木小树提筷去夹红木矮几上的琉璃酥,因小碟搁的远,一不留神夹了个空。下一秒,整盘琉璃酥便送到了木小树面前。
“哎,你把菜都堆在我面前,摆不开了叫我怎么吃?”木小树抱怨。
单伯飞盘腿坐在软垫上,一口一口小啜白盏里的酒:“谁让你胳膊那么短,夹个菜都夹不到。”
“也是,谁叫我不长一双长臂猿那样的手臂呢?”
单伯飞失笑:“你平时也这么尖牙利嘴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误把你当作纯良的小羔羊,失敬失敬。”
木小树垂眸,淡淡道:“你的形容可不好,纯良的羔羊往往结局都不好,要么是替罪羊要么是牺牲品。还是带刺的玫瑰好些。”
“可是带刺的玫瑰不仅伤了敌人还会伤了朋友,况且自己还不能弯腰,一弯腰便会被身上的刺扎伤,你说累不累?”
“起码能把命保住,累一点苦一点又何妨?”木小树把最后一口琉璃酥咽了下去。
单伯飞单手托腮,眯着眼看木小树:“啧,你小小年纪满嘴‘命’啊‘命’的,你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木小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生活在琼榭,家世显赫衣食无忧。”
“唔,的确家世显赫衣食无忧,但你却要打工赚钱,吃一顿饭还要精打细算。你这是要闹离家出走的戏码吗?”单伯飞调笑道。
木小树轻嗤一声:“没有家,哪里来的离家出走?”
单伯飞蓦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你老成得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有时候你又幼稚得像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娃,谁跟你在一起,他的生活一定多姿多彩。”
“哪能比得上二少你多姿多彩呀,身边环绕四十来号美人,啧啧。”木小树笑得贼兮兮。
单伯飞抖了抖:“又来了,胡安那一多嘴,我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夜风习习,风铃泠泠,不知不觉中两人都已酒足饭饱。
木小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爽呀。”
躺在阳台小筑上的单伯飞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木小树道:“诶。”
“咋?”
“我现在来回答你最早提的那个问题。”
“哪个?”
“泊车时你问我带钱没。”
“?”
“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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