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所以被称之意外,是因为它总是在你料想之外的,不在你的各种算计之中的。安言信和他的海豹突击队队员就在路过a区和b区之间清军的一个据点的时候,就遇到了令他们难堪的意外。
在穹顶光幕里他们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也经历了各种惊险的战斗场景。但是那些克隆人却没有教会他们如何在夜里控制好马匹,好不让他们发出大的动响。
军情处的线人倒是给安言信他们备上了用于包裹马蹄的厚粗布,但是这依然没能完全掩盖这些家养的马匹在黑夜里搞出动响来。
当他们借着夜色牵着马从清军的一个据点外路过时,清军的哨兵朝着可疑声响的方向鸣枪警告了,然后这些民用马匹当时就炸毛了。安言信和他的队员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的表情。
“**!这就暴露了啊?这特么才第一个据点啊!”安言信对这次突发的意外也是无语得很,看来说好的潜行怕是搞不成了。
这会满大人已近使用电报来传递信息了,传统的驿站早就被裁撤掉了,但是甲午年间老百姓还是很忌讳那些在他们地里竖起的电线杆子的,认为这些东西会吸走地气不利于庄稼的生长,更有甚者认为些杆子会破坏风水给他们招来灾祸,于是满大人不得不在裁撤了原来的驿站之后又添派了护卫电报线的兵勇。
天津卫和北平之间的官道怎么说也是京畿重地,这一路上还有由八旗步军营统领的绿营兵各汛,有分由各地都统、守尉统率八旗骁骑营,还有由勇营留屯变成防军。
所以海豹突击队完成为空袭提供地面引导的任务后,在从京城撤回天津卫的道路上会遇到大大小小地各种互不统属的清军作战单位。原本安言信以为他们能凭着自己自身携带的夜视设备从容穿越众这些通迅手段落后的清军的防线,但是那些没受过训练的马匹让他们在经过今晚第一个遇到的清军据点时就暴露了行踪。
安言信他们遇到的是仅有十来号人的一个绿营兵讯,战斗虽然发生得突然,但是整个过程最多用四个字就能完整描述了——突突突,猝。
对于这个意外安言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在这附近的清军编制落后而混乱,且通讯基本上都是靠吼的,加之这个迅的绿营兵已经悉数被海豹突击队射杀,他觉得他们依然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到b区的补给点。
然而又一个让安言信瞠目结舌的意外发生了,海豹突击队撤退的线路上散布着的这些互不统属的清军突然就都朝着枪响的方向涌了过来了。
稍微有一点点现代军事常识的人都会认为,夜间在缺少夜视设备且通讯又受阻的情况下,驻守据点的军事人员应该会选择固守待命来对待夜间发生在自己营地外的枪声的。
然而今晚安言信他们面对的这些对手却是没受过现在军事训练的军队,好吧,咱就不再黑“军队”这个词了。这些驻守在天津卫和京城之间各个要冲的清军根本就是一群没纪律的叫花子!
这些清军除了八旗骁骑营的旗兵待遇稍微会好一点之外,剩下的绿营兵、留屯的营勇由于饷银被层层克扣,平时也就只混个裹腹而已。
比起在各地驻扎的清军杂兵他们的处境更惨,别人那边山高皇帝远还能靠山吃山靠还吃海地设卡勒索以填饱肚子。而他们的驻地就在皇城边上,这路上随便一个过路的都有可能是轻易掐死他们的官员,或是和官员沾亲带故的人。所以尽管守着每日商贾云集的官道,他们只能靠着那点微薄的饷银度日。
这些乞丐兵在夜里听到远处有短暂的交战之后,并没有选择留守自己的驻地,而是在头目的带领之下倾巢而出赶往枪声传来的方向。
这些清军杂兵如此默契统一的行动可不是为了刺探敌情或是支援友军的,他们目的只有一个——趁火打劫。他们在这附近驻守可都是有些时日的了,这京畿四周不可能有大股反清势力他们心里可是很清楚的,刚才那阵枪声在他们看来不可能是友军和战斗力强悍的敌人发生交火而传出的。
也许是一群不开眼的小毛贼撞到友军枪口上,也许那就是友军为了抢劫百姓自导自演的戏,反正听到枪声的清军都不会想到已经有一个迅的绿营兵已经被人宰了,都兴冲冲地涌过来等着大肆掠夺一番呢。这大半夜的到底是何人杀了人放了火抢了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机!
“我擦,怎么那么多人往这边赶啊,我们不会是捅了马蜂窝了吧?”看着远处一队队排成纵列火炬正往自己这边移动,一个海豹突击队队员骂道。
“我艹,我们不会是被人卖了吧?满大人的兵啥时候有过这种效率了啊?”安言信说道。
安言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军情处的线人卖了,否则清军不可能对刚才的交火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的。至于趁着夜色出来杀人抢劫的这个可能行,对于任何一个有荣誉感的军人来说,都是很难猜到的。
“这里是夜魔一号,呼叫大割草机一号。”假如是被线人出卖的话,那就想别想着趁黑潜到b区补给点去了,还是呼叫空军爸爸来镇场子吧。
“这里是大割草机一号,请讲。”刚刚拆完老妖婆戏台子的ac-130u回复了海豹突击队的呼叫。
“我们好像被人卖了,好多的清军正举着火把朝我们这个方向移动。我们在a区黄78附近,请求空中支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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