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根提着水桶,挎着药箱,正往自己地里走。两边田里几个乡邻不时地冲着他挤眉弄眼。
打药熏得失心疯了吧,这一个个的,田长根嘟囔道。还没到地头,远远地就望见了大柳树下二蛋和李清芳两个身影正靠在一起呢。
从他这个角度看,就跟在亲嘴样。
这个小驴驹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撩拨女人了。田长根刚想大吼一声,又停住了。
话说李清芳这丫头其实还真不错,人长得漂亮,脾气又好,学习成绩也好,要不是他那个二流子的爹,也不至于辍学了。
关键是,她妈李杏红,那可是徐娘半老,风韵动人啊。
田长根咽了口唾沫。
“啊哼!”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
李清芳激灵一下,这才发觉和田二蛋靠的太近,太那啥了。讪讪的站起身来,打了声招呼:“长根叔,你来啦。”
嗯,田长根日本正经的应了一声,“二蛋,还不赶紧过来干活,日头都过晌了。”
“嗨呀,爹,你吼个啥劲,我正跟清芳商议庄稼的事呢,被你吓了一跳。”
二蛋有些恼火,刚趴着头,李清芳的两个大白馒头嫩生生的就在眼皮子底下,正想趴上去咬一口呢,被打断了。
“你能懂个屁,还不过来干活。”田长根看二蛋还坐在那就是不动,气道。
不是二蛋不想动,一站起来,裤裆那就丑态毕露啊。
“爹,这药现在不能打。”二蛋道,弓着腰慢慢爬起身来。
咋?田长根一脑门惊奇。
“我刚才和清芳专门下地看了,你看……”二蛋把刚从青蛙那里听来的打蝴蝶理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田长根可是老庄稼把式了,一听还怪新鲜,下田一瞅瞅,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现在都讲什么科技兴农,这种田的道道,也越来越多了呢。
可是一看周边地里,各家各户都背着药桶在打药呢,尤其是刘长喜家的地里,白蒙蒙的一片药雾,弄得跟个仙境样,白雾里依稀可见刘长喜驾着个小滚筒三轮车,来回跑的要多欢有多欢。
田长根犯了嘀咕。“爹,这可都是我姐专门跟我说的。”二蛋抬出了靠山。
闺女田晓霞说的?闺女是啥,那是大学生,搁以前,那就是女状元,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
在状元面前,田长根就是再老的庄家把式,那也得闭嘴。
二蛋看他爹吧嗒吧嗒嘴,还是犹豫,又道:“爹,庄稼可不是小事,你说我能闹着玩吗,你要不信我的话,就打电话问问我姐。”
嗯,问不问都一样。二蛋这么浑,一大半都是他姐田晓霞给宠的。二蛋就是说公狗能生驴驹子,田晓霞也得想透了心思给找证据,说我弟说的对,就是这样的。
田长根望了望天象,“好吧,就信你们说的,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不行到时再打。”
二蛋得意的冲着李清芳一使眼色。李清芳是完全信赖他的,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但是她知道,二蛋再浑,可是不会坑自己。
当下回家,也跟正月经不调、在家休养的李杏红讲了。李杏红没啥文化,读过初中的李清芳算是这两口之家的主心骨了,也就这么定了。
于是,这两家的二三十亩地,就成了南庄村的一个另类。
傍晚时分,各家各户都回家了,田里没了一个人影。二蛋如约又来到了田里。
晚风从大青山水库那吹来,带着湿润的水汽,凉爽爽的。
这老天爷,真会作弄人,打药、除草,这些庄稼活,早晨晚上凉快的时候不能干,就得在毒日头下干。
搞不死的,锄禾日当午,农民最辛苦。二蛋一脚踢飞了一块土坷垃。
“我艹,快闪!”一声小喊传来。
二蛋一看,老二老三两只青蛙正蹲在地头呢,土坷垃正好飞过去,两蛙狂喊一声,纵身闪过。
还怪守时来。
“小爷,我们都来了。”两蛙道,请二蛋到了地里。
不多时,请出了一个红光满面肚子大的老青蛙出来,一摇三摆的,挺有气派。
“这是我们头领,老祖宗……”老二咕咕呱呱的给介绍了一番。
“少侠,我们的人马都到了,七百三十号,个个都是能打硬仗的好手。”老祖宗道。
二蛋一瞅四周,确实,到处都能见鼓眼挺肚的青蛙身影。
“我已经派人手四周打探过了,”老祖宗又道,“少侠,面积有点大,任务太艰巨啊。”
咋,想讲条件?二蛋一睁眼。
老祖宗忙道:“不是不是,少侠,我们现在就这么多蛙手,地大不说,周边一打药,那些害虫也都会逃到这边来,无形中数量就更大了,就算我们不歇脚的干,可是肚子有限啊,吃不下,再弄个消化不良啥的,还影响后续战斗力不是。”
二蛋一想,还真是,这也没法强人所难啊。之前他心里就没多少底,要不是李清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刺激,他也不会贸然就决定这么闯一把。
“……更何况,还有除草,抓虫我们行,这除草……”老祖宗继续道。
二蛋真有点头大了,这可咋办,话都放出去了。“就没啥办法吗?”二蛋问道,看着老祖宗貌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应该是个有故事的蛙。
“要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当年我在南方的时候……”老祖宗摆开了前辈高人的架势,慢条斯理的开始讲了起来。
老青蛙讲的是南方的一种有机水稻生态种植法--在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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