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林建邺板起脸来,严厉中还透着一丝慈爱:“这药也是能混吃的吗?你难道不知‘对症下药’四个字了吗?依为父看,还是再劳烦任公子帮你重新开一副吧,快过年了,身子病恹恹的可不好。”
林建邺今天之所以会对林浣溪额外多关心两句,还是看在林浣溪天未亮便冒寒出门请任逍遥过来给老夫人治病的份儿上,对她的这份孝心颇为满意。
“哦。”林浣溪抿了抿唇,两根食指不停的交缠着,用一种特无辜的眼神儿看着任逍遥,不死心儿的问道:“任公子,我与祖母既然都是伤寒之症,那为什么不能用同一张方子?我记得钱府医之前就给两个不同的人开过同样的方子呢。”
钱府医闻言,额头上顿时又冒出一层冷汗来,垂手站在那里不敢吱声,生怕林浣溪再说什么其他的不利的话来。
林建邺的目光瞥向了钱府医,眉头微微拧起,不过却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任公子,真的不可以吗?”林浣溪仰着头,红彤彤的小脸儿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任逍遥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这其中是林浣溪整个计划的一处关键所在,也是最为冒险的一个地方。
虽然只靠她自己,最后也能达成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却还要走很多的弯路,耗时耗力。
若是任逍遥肯帮自己的话,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浣溪的贝齿轻咬着红唇,有些忐忑的看了任逍遥一眼。
但愿自己赌对了。
任逍遥闻言,略微犹豫了片刻。
他虽然不知道林浣溪对药理知之多少,可是却也知道林浣溪是通药理的,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孩儿,那么简单的“对症下药”四个字她肯定是知晓的。
既然她明白这个道理,那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用同一个药方呢?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感受着林浣溪那道几乎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任逍遥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林大小姐也是因为寒气入体引起的风寒之症,脉象与林老夫人几近相同,因而用同一个药方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任逍遥之所以会配合林浣溪这样说,一来是因为林浣溪的病症确实与林老夫人的病症极尽相似,虽然用同一种药方并不是那么贴切,不过却也并无什么大碍,一样可以驱除她体内的寒气。二来是因为他相信林浣溪,至于为什么会相信林浣溪,他也说不准是为什么,就是打心里相信她。
钱府医听闻这话,不等林建邺开口,便忙的附和道:“有些病症,确实是可以用同一种药方的。”
林建邺见两个郎中都是这般说法,心中也就并不在意了,本来他对于林浣溪的关注度就不是很高:“那钱府医熬药的时候便多熬一份儿吧。”
林浣溪因为身体不舒服,便提前回去倚梅苑了,任逍遥满肚子的话也不好追进林浣溪的闺房中去问,只得暂且压下,有些心神不安的离开了候府。
“大小姐,大小姐……”林浣溪捂着被子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被白芷给推醒了。
“怎么了?”林浣溪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嗓子里又干又痒,止不住的一阵咳嗽。
白芷忙的扶了林浣溪坐起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情:“大小姐,您觉得好点儿了吗?奴婢刚刚从钱府医那里拿了药过来,这会儿还正温着呢,大小姐还是先吃药吧。”
林浣溪接过药碗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又仔细的观看了一下药汁的颜色。
虽然因为染了风寒,鼻子有些不灵敏了,可是药中添加的那些“佐料”却还是没能逃过林浣溪的法眼。
这个钱府医还真是没让自己失望,才第一碗药便迫不及待了吗?
“大小姐,快趁热喝吧。”白芷的手里端着两个青花瓷的小碟子,里面分别放着梅子和冰糖片子:“喝过药之后,吃几颗梅子便不会觉得苦了。”
林浣溪摇摇头,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来:“这药可不能喝,我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白芷闻言,顿时惊的站起身来,两个青花瓷的小碟子便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钱府医他怎么能这样,奴婢这就去找他理论。”白芷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走。
“回来。”林浣溪伸手拉住白芷:“怎么老是这么急忙慌的性子。钱府医既然敢做,就一定是有万全的准备,若你就这样找去闹事儿,到头来钱府医很可能会反咬一口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害您吗?”白芷急的直跺脚。
“既然已经知道药中有料了,那不喝它不就完了吗?”林浣溪摊开双手,淡淡的说道。
“可是,可是大小姐病了啊,不吃药怎么行。”白芷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浣溪。
“傻瓜,我本身就懂医术的,你忘了?我自己就能医治自己的,又何需别人呢?”林浣溪对着白芷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白芷听话的凑过去,林浣溪便俯在白芷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儿,将自己的一番计划都告诉了白芷。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林浣溪有些疲惫的往回靠了靠身子,声音依旧是有些嘶哑。
“奴婢都记住了。只是……”白芷用力的抿了抿红唇:“只是以后,大小姐万不可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
看着白芷认真的模样,林浣溪不由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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