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邺的双眸陡然圆睁。
他说,一本书册……
难道,那半本册子真的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了吗?
林建邺的心口“突突”的跳着,好一会儿才干笑着说道:“我这个二弟,素来喜好舞文弄墨,总以文人居之,我想着不如就请瑞王殿下从中挑选几本有意义的书册给我吧,想必家母见字也会如同见人,或可缓一分悲伤……”
“既然候爷已经开口,本王自是不会推脱……”周文修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等年后,本王必会差遣属下给候爷送过来的。”
看来,再深的东西也问不出来了,只能是尽快解开那本册子上的密语了。
“瑞王殿下请留步……”林建邺也跟着站起身来,目光幽深的盯着周文修的后背,唇边却弯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周文修顿下脚步,回头看着林建邺:“候爷还有其他的事情?”
林建邺快步走到周文修的近前,拱手笑道:“瑞王殿下公务繁忙,却还要为我的家事操劳,我心中感激莫名,只恨无以为报……”
“候爷这话可就有些不妥了……”周文修淡淡的瞥了林建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虽说林建丰是候爷的弟弟,可是青州一案却是朝廷之事,本王也是奉旨查探……”
“瑞王殿下教训的极是……”林建邺忙的接口说道:“只因我近日悲伤过度,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今天竟也说了这么多的混话,还请瑞王殿下海涵,不要放在心上。”
“候爷的心情,本王能理解,正好趁着新年休沐,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否则他日在朝堂之上再说出这类的话来,恐怕就不是本王能够海涵的了。”周文修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
“多谢瑞王殿下体谅……”林建邺深吸一口气,眼角眉梢又堆起了笑容:“我近日侥幸得到了一尊白玉雕刻而成的骏马,虽然只尺长,可是胜在栩栩如生,宛若真马扬蹄,气势如虹,可是在我的手中也不过就是一件摆饰……我知瑞王殿下是个爱马之人,正想着差人给您送过去呢。如今正好,也省得我再上门叨扰了……”
“本王爱马,是因为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在战场上它可以载着你冲锋陷阵,英勇杀敌,在关键时刻亦可以救你性命……”周文修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来:“至于那白玉马像,纵使再怎么精美绝伦,价值万千,在本王的心里也不过就是一个死物,但是候爷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
“瑞王殿下的话真是让我受教非浅,说来也是我考虑不周……”林建邺没想到,自己的示好,竟然拍在了马腿上。
两人又闲聊数句,林建邺便亲自送了周文修出府。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马,林建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今天的周文修,可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不再是以往那个纨绔轻浮,只知玩乐的王爷,而是说话行事,法度森严,条理清晰。尤其是他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剖开别人的内心一样,给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以前隐藏的太深?
若是一直将真性情隐藏的话,那他今天又为何要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这个破绽?
他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林建邺的心中,越发的烦乱起来。
最近就没有一天顺心过,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当真是烦不胜烦。
听说昙峦圣僧最近暂居永安寺中,等初一烧香拜佛那天,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见上昙峦圣僧一面,求他帮自己化解一下这连番的霉运。
周文修的马车,才行到了半路,便停下了。
“王爷,是林大小姐……”凌风隔着车帘恭敬的对着周文修说道。
几乎是立刻,车帘便被周文修从里面挑开了,声音却带着几分不满:“你的动作真是太慢了,我都快等的睡着了……”
林浣溪瞪了周文修一眼,这才问道:“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上车吧……”周文修看了一眼林浣溪,只穿着袄裙,并未披斗篷,因此并不想她在寒风中待的太久。
林浣溪才坐下,周文修便递过一个手炉来:“虽然说最近几日天气晴朗,可到底还是冬天,你以后出门记得披斗篷,若是着了风寒到时又要难受了。”
还没等林浣溪感动一个,周文修便又继续说道:“关键是还要浪费我的灵丹妙药,最主要的是,还得委屈我嘴对嘴的喂你……”
林浣溪闻言,真的很想把这个手炉砸到周文修的脑袋上。
“对了,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呢。”周文修都已经听到了林浣溪的磨牙声,当下便轻咳一声正色说道。
“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
“是不是觉得我玉树临风,英姿不凡,一表人才……”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林浣溪有些无奈的扫了周文修一眼:“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谢谢你……”
“谢谢我?拿什么谢?先说好,金银财宝,古玩字画,我可都不缺……”周文修有些慵懒的靠坐在那里,唇畔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不过,我那瑞王府中倒是缺个女主人,不如你就以身相许吧……”
“周文修,我和你说正经事儿呢。我知道慕容大哥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救命恩人,你之所以那样做也不过是想帮他抬高身份,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他而已,所以我这次过来,是真心想要谢谢你。”林浣溪不再给周文修插话的机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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