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浣溪约好大年初五一起去喝茶后,木芙蓉便先行离开了。
本来,她今天并没打算来永安寺,况且她也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谈。
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来这里,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木芙蓉拐进了另外一条小路。
那是一条直通山顶云雾峰的小路,因为狭窄陡峭,荆棘丛生,所以鲜少人行。
好在木芙蓉从小习武,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木芙蓉到达云雾峰的同时,林浣溪一行人也终于到了永安寺。
小半个时辰的登山,让林浣清再也没有力气保持之前的优雅从容了,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早上花费半个时辰精心打理的妆容也有些花了,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
林浣沄和林浣泽更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反观林浣溪,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光洁的额头上甚至连滴汗都没有。
若不是因为有她们几人拖后腿儿的话,林浣溪一早就爬上来了,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林世子,请……”一直守在山门边的一个小和尚迎了上来,先对着林初阳躬身施礼之后,这才朗声说道。
林浣溪一行人跟在小和尚的身后,穿过古朴大气的寺门,并没有往正殿走去,而是进了一旁的垂花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到尽头,这才停下了脚步:“这三间客房是贵府预定的,众施主可在这里洗去尘埃……”
说完之后,小和尚再次躬身施礼,便转身退下了。
林浣溪一行人先到正中的房间给老夫人三人行礼后,便到左右厢房中沐浴更衣,整理仪容,约莫一刻钟后,才跟在老夫人的身后前往永安寺的正殿,又足足折腾了两盏茶的时间,才算完事儿。
“还按往年的惯例,把候府的海灯点上吧。”每年初一来这里烧香拜佛,老夫人都会为候府点上一盏海灯。
从正月初一到正月三十一,每日捐赠三十斤香油,连点一个月的海灯,以求候府一年平安。
林浣溪的心里却有些别扭。
一日三十斤香油,一月便是九百斤香油,这哪里是点海灯,这点的分明就是老百姓的血汗。
这样求来的平安,怕也是靠不住的。
“你们姐妹不必陪在这里,都去吧。”吃过永安寺的斋饭后,老夫人便歪在榻上,形容有些懒懒的说道。
每年初一,除了烧香拜佛之外,也是盛京中未婚男女的聚会。
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变相的相亲会。
永安寺的后山,有一片梅林竹海,景色清雅怡人,众人三五成堆,或是吟诗作画,或是抚琴曼舞,又或是谈古论今。
总之就是各自卖弄各自的风采,吸引别人的目光。
林浣溪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只觉得幼稚无比,所以只是小坐了片刻便一个人沿着梅林竹海信步而行。
不得不说,永安寺的后山真的很美。
穿过梅林竹海,眼前的景色便又大不相同。
松涛阵阵,怪石嶙峋,比起梅林竹海的清雅,多了一份波澜壮阔之美。
林浣溪兴致勃勃的拾阶而上。
一株参天古树,仿佛巨人一般,屹立在天地之间,粗壮的枝叶通向天际,在雾霭中摇曳婆娑。
古树之下,站着一位白衣僧人,衣衫飘扬,纤尘不染。
“你来了……”白衣僧人转过头来,淡然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慈悲,却又清澈干净如山涧中的泉水。
林浣溪怔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两眼,发现并没有其他的人,当下便指着自己狐疑的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白衣僧人点点头,步履轻盈飘逸,唇畔的一丝笑意如同高山雪莲一般清雅缥缈:“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林浣溪的心中越发的狐疑起来,他说他已经等自己很久了,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里?
自己只不过是信步而行,巧合而至。
“可否坐下一叙?”白衣僧人动作优雅的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墨绿的竹杯中溢出点点茶香。
林浣溪抿了抿唇,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丝戒备的。
可是当望进他那双如同浸染了水晶一般透彻的双眸时,心中的那一丝戒备便又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林浣溪端坐在白衣僧人的对面,双眸中弯着一丝清浅疏离的笑意。
“世间之人,缘分天定,你我之间当有这一面之缘。”白衣僧人的声音如同清风吹过竹林,空灵而清雅。
“那,你又是谁?”林浣溪眨了眨眼睛,问道。
“碌碌红尘中的脚行僧,法号昙峦。”白衣僧人双手合什,垂眸浅笑。
林浣溪瞬时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样。
昙峦圣僧之名,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暂居在永安寺中。
本以为得道的高僧,一定会是一位慈祥睿智的老者。
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年轻。
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纤尘不染,飘逸灵秀,淡然慈悲,如同九天谪仙一般。
林浣溪被深深的震撼了,好半天后才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礼了,我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圣僧会是这般年轻。”
“圣僧,你刚刚说已经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只是不知所谓何事?”林浣溪抿了一口竹杯中的茶水,清冽回甘,唇齿生香,回味悠远。
“我入佛门,为度己身,只是度人易,度己难。”昙峦淡然一笑,目光望进林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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