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修一怔,登时便有些慌了手脚。
修长的手指急忙抹去林浣溪眼角的泪滴:“溪儿,别哭……”
林浣溪闻言,心中却越发觉得委屈起来,眼泪更似决堤的江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几乎是野蛮的推开周文修,一个人抱着膝盖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周文修,你就知道欺负我……”林浣溪瞪着一双泪眼,吸吸鼻子说道。
“真是个小傻瓜……”周文修温柔的抚过林浣溪有些凌乱的发丝,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疼惜。
“是啊,我就是个傻瓜……”林浣溪抬起手背,动作粗鲁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所以才会经常被你欺负,才会……”
突然,一根修长莹润的手指,轻轻的按在林浣溪那略微有些红肿的唇上,目光认真而又虔诚:“明明爱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欺负你……”
林浣溪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眸,不过随即便又垂下眼睑,唇边强自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眼泪依旧是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我才不要相信你那些骗人的话。你和木小姐明明就已经那般熟悉,那般亲密了,却又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出那样动人的情话来?如今更是逼着我说喜欢你……”
说到最后,林浣溪的情绪也变得十分激动起来:“周文修,你就是个混蛋……”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周文修有些无奈的刮了刮林浣溪的小鼻子,戏谑道:“虽然偶尔吃吃醋会有利于身体健康,可若是吃太多的话恐怕就会伤身了。”
林浣溪俏脸一红,立马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水润的眸子也瞪的溜圆,怒视着周文修,只是那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少了几分气势:“你说谁吃醋了?”
“好好好,你没吃醋,是我会错了意还不行吗?”周文修开始顺毛,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林浣溪,并且动作轻柔的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磁性的嗓音中饱含着浓浓的深情:“溪儿,我说过,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个人。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这是我心底最为真实的声音。”
周文修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林浣溪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它是在为你而跳动。”
“哼……”林浣溪用力的缩回手来,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煞风景的说道:“它应该只是为你自己而跳动吧?若是哪天它不为你跳动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别说的那么好听。”
虽然周文修的这一番话并没能让她完全释怀,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最起码没有再一次推开周文修。
周文修再次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东西,吃起醋来还真是有些让人难以招架:“芙儿与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芙儿……”林浣溪撇撇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来:“还敢说没关系呢,瞧瞧,叫的多么亲密……”
周文修忍不住的抬手点了点林浣溪的小鼻子,改口道:“木小姐与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已……”
“妹妹?”林浣溪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情妹妹也是妹妹……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少个好妹妹?”
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个木芙蓉很明显就是喜欢周文修,瞧瞧那“文修哥哥”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溪儿,不许胡说。”周文修的神情却是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是我救命恩人的亲妹妹,所以我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救命恩人?”林浣溪从周文修的怀中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木芙蓉的哥哥曾经救过你的性命?”
“不是她的哥哥,木家只有两个女儿,救我性命的人是木家的大女儿,是木芙蓉的姐姐。”周文修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沉痛:“她叫木蔷薇,因为自幼习武,所以武功了得,十五岁的时候便随父征战于疆场,是一位不输给盛京萧家的巾帼女将。”
“那一年,东疆战事连绵数月,胶着不下,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家,东疆一带更是饿殍遍野,满目疮痍。无奈之下,我决定铤而走险,趁夜去刺杀敌军的将领。”说到这里,周文修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连目光的深处,都渗出一丝哀伤来:“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已经成功的杀死的敌军的三位将领。可是,等到事成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突然惊动了他们的人……”
周文修的大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大力而透出一丝青白之色:“毒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我们一行人几乎死伤殆尽,我的手臂上也中了一支毒箭,就在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时,蔷薇把她唯一的一颗解毒丹喂我吃下了,而她为了掩护我离开,身中数支毒箭。我虽然拼死杀出重围,将重伤的她带回了营地,可那也只是让她多活了一个晚上而已……”
周文修的目光,倏然变得十分凌厉起来,一双眸子更是通红的有些骇人。
是自己的错信,更是自己的愚蠢,害死了那些英勇的将士,也害死了她。
“对不起……”林浣溪抿了抿唇,她不知道,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些什么。
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周文修的后背,似是想要安慰他一样:“我并不是有意要勾起你心底悲伤的往事……”
周文修的身子微微后靠在马车壁上,像是很疲惫一样闭起了双眸。
林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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