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的劲装,勾勒出瘦削欣长的身姿,冷硬分明的脸部轮廓,配上冰冷幽寒的双眸,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
昙峦抬起头来,淡然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眼前这个男人,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身后血色冲天,亡魂无数,恐不得善终。你本就自身难保,又如何帮他人背负罪孽?”
“纵然粉身碎骨,残破的血肉也要挡在她的面前。”夜辰步履坚定,却落地无声。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林浣溪的酒劲儿已经开始上涌,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辩不清东西南北,也辩不清眼前站着的两个人。
“属下夜辰,见过主子……”夜辰停在林浣溪的面前,双手抱拳,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道。
“属下?主子?”林浣溪用力的睁着迷蒙的双眼,可是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旋转起来,就像是波纹一样,一漾一漾的。
“你,你别晃来晃去的,我看着头晕……”林浣溪费力的撑起身子,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想要走近看清楚一点儿,可是距离反而到越来越远了。
林浣溪脚下本就绵软非常,又被桌几一撞,整个人便朝着一旁倒去。
白衣轻扬,飘然若仙……
青色的身影快如闪电……
可是,林浣溪却跌入一个泛着淡淡薄荷清香的怀抱中。
虽然清冽,却让人感觉格外的舒心,也格外的放心。
“周文修,你来了……”林浣溪仰起酡红的小脸,明明眼前是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却十分精准的叫出了“周文修”的名字。
粉嫩的唇畔虽然勾着一抹笑意,可是眼眶中却迅速的涌起泪滴,如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砸下,心中的委屈和伤心像是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宣泄。
“乖,别哭……”周文修动作轻柔的抹去林浣溪俏脸上的泪痕,声音中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宠溺:“你喝醉了,我先带你回家……”
林浣溪闻言,立马双手扒住门框,像个小孩子一样执拗:“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虽然已经醉了,可林浣溪却还是下意识的排斥回候府。
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想面对,因为不想面对,所以心生排斥。
宁敏今天的一番话,就如同最锋利的刀片一般,在林浣溪的心里划了千百道伤痕。
“不是回候府,是回我家……”周文修亲昵的抚过林浣溪额前的发丝,眸底的笑容带着丝丝点点的诱惑:“我带你回我家……”
“好啊好啊,回你家,马上回你家……”林浣溪几乎是立马就松开了扒着门框的手,娇软的身子带着烫人的温度,扑到了周文修的怀中。
林浣溪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脑袋也是一点一点的,最后终于歪在周文修的胸膛上,俏脸上虽然还挂着一丝泪痕,却是无比安心的睡着了。
周文修小心翼翼的将林浣溪横抱在臂弯中,漆黑的眸子中倒映着纤尘不染的昙峦:“我知道圣僧为人自在,不喜拘束,且只见有缘之人,因而我也不敢冒昧邀请。不过若是圣僧愿意的话,我瑞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为圣僧敞开着。”
说完这些,周文修便抱着林浣溪大步往外走去。
夜辰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文修的身后。
“为什么要跟着本王?”周文修顿下脚步,神色清冷的问道。
“我不是跟着你,而是跟着她。”夜辰的神情比周文修的还要冷,是那种渗入骨髓的阴冷:“从今天开始,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周文修的目光落在夜辰的身上,凌厉中带着千钧的气势:“给本王一个理由……”
夜辰本不想回答的,可是看了一眼安心睡在周文修臂弯中的林浣溪,略微沉默了半晌,这才从衣领中拉出一条红绳来,红绳的底端,坠着一枚光滑的铜钱:“她是主子,我是属下,这一文钱便是见证……”
“你的意思是,你一文钱把自己卖给溪儿了?”周文修挑挑眉毛,问道。
若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要对付孟义一行人了。
夜辰点点头,阴冷的目光只有在转向林浣溪的时候,才会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周文修的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自己家的小东西有自己护着就行,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本王的女人,有本王护着即可,不用你操心。”
夜辰默不作声,依旧是紧跟在周文修的身后。
周文修回头瞥了夜辰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许了夜辰一路跟去瑞王府。
林浣溪从杏帘山庄,一路睡到了瑞王府,像是休息够了一样,这会儿正圆睁着双眸滴溜溜的看着周文修。
周文修拉过一旁的锦被,仔细的替林浣溪掖好被角:“乖乖睡会儿,好不好?”
林浣溪紧紧的攥着周文修的衣袖,说什么都不撒手:“你陪我一起睡……”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林浣溪的醉话,可是周文修还是感觉喉咙一阵发紧:“你先一个人睡,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林浣溪立马凶巴巴的瞪着周文修:“你要去哪里?”
周文修有些无奈的揉揉林浣溪的发丝:“我去洗澡,然后马上回来陪你,好不好?”
林浣溪闻言,立马揭开身上的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我也要洗澡……”
本来回府的时候看林浣溪睡的正香,周文修才直接将她抱到床榻上的,不过她现在既然醒了,洗洗身上的酒气也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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