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清闻言,顿时被吓呆了。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来说,几乎是等于要了她半条命。
杜鹃却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况且,自己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
“祖母,不要……”林浣清跪行到老夫人的跟前儿,两手紧紧的抱着老夫人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清儿知道错了,清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祖母饶了清儿吧。”
老夫人心中虽然有气,可是林浣清毕竟是她的孙女,她自然也是有不忍的。
可是江嬷嬷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看着,而且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林浣清的错,她也不好太包庇什么。
“祖母,您关清儿的禁闭吧,清儿一定会好好的待在牡丹阁中面壁思过的,绝对不会再给祖母惹事儿了。”林浣清看着老夫人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是怕极了的,可是除了哀求老夫人开恩外,她也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林老夫人,您说呢?”江嬷嬷稍微加重了一丝语气。
老夫人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林浣清被这一声叹息吓得冷汗直冒,拼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却正巧撞到了杜鹃。
一瞬间,林浣清的眸子中冒出了火:“都是你这个贱蹄子惹的祸,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林浣清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杜鹃又是捶又打的,杜鹃跪在那里只是哭,不敢躲也不敢辩驳。
“你想要谋害国公府的世孙,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干嘛还要带累了我?”林浣清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不像话,整个人似是泼妇似的在那里又骂又闹的。
“住口!”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儿不忍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果然是个姨娘养的,一点儿也上不得台面,遇事儿就会大吵大闹的,和柳姨娘简直是一个样儿的,哪里还有一丝候府千金的风范?
这候府中,若是再任由柳姨娘来当家的话,难保其他的几位小姐不会变成她这个样子,若果然如此的话,候府的脸面可就全都丢尽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和儿子好好说一下这件事儿了。
林浣清被吓的一个哆嗦,当下便跪在那里不敢再乱喊乱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了,情绪怎么会突然间就那么激动。
“来人,带她们主仆下去,杖责二十,不许手下留情!”老夫人怒喝道。
很快,便走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来,像抓小鸡子似的将林浣清主仆抓了出去,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啪啪”的板子声和林浣清杀猪似的哭喊声。
越到最后,林浣清的声音便越小,二十大板打完,林浣清早已经面如金纸,嗓子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双眸都有些翻白,整个人软成了一团泥瘫在地上。
杜鹃虽然也并不好受,可是精神却比林浣清要好上许多。
“江嬷嬷,可还满意?”老夫人看了一眼早已陷入昏迷的林浣清,忍不住的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冷硬的问道。
“林老夫人雷霆手段,家规严格,候府定会蒸蒸日上的。”江嬷嬷起身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老奴就不打扰林老夫人休息了,老奴告退。”
说完,江嬷嬷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候府。
林浣溪则是垂头站在一侧,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更多的则是心疼。
她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寻到候府来,只是为了世子妃和她腹中的世孙,却半点儿都没有提起有关娘亲的事情来,就算是敷衍的半句也没有。
有这样的娘家,还真是娘亲的悲哀。
待得江嬷嬷一行人离开后,老夫人看了看瘫在地上的林浣清主仆,有些心烦的摆摆手说道:“双喜,送她们主仆回去吧。”
双喜一边答应着,一边吩咐那些仆妇,将她们二人抬回了牡丹阁中。
一瞬间,屋子里的人便散去了大半儿,林浣溪也走上前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说道:“溪儿也不打扰祖母休息了。”
老夫人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微微摆了摆:“都去吧……”
回到倚梅苑中,林浣溪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连翘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娇嫩的玫瑰花瓣在浴汤中漂浮着,和林浣溪那洁白如瓷的肌肤相映成趣。
林浣溪坐在浴桶中,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的放松下来,全身上下便透着一股子疲惫。
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累人的。
所幸,这个结果却是令人愉快的,累一点儿也就无所谓了。
白芷一边帮林浣溪擦背,一边忍不住的问道:“大小姐,您说二小姐后来是不是被吓坏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么多的蠢话?”
林浣溪微微闭着双眸,有些懒懒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吧。”
本来事情出乎了林浣清的预料,又往不好的方向继续发展着,她的精神便已经变得很紧绷了,后来江嬷嬷又提出杖责二十的惩罚来,更是让她的精神紧上加紧,自己不过是在这种时候用沾染了美女草汁液的银针趁机刺了她一下,让她更加的不安,激动,甚至是产生的一丝幻觉,所以她才会有后面那一系列失常的表现。
不过这些事情,林浣溪并没有告诉白芷,一是解释起来比较费事儿,二是得小心隔墙有耳,尤其是林浣清和柳姨娘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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