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邺忙的站起身来,问道:“何管家现在人在何处?”
如喜回答道:“何管家只传了两句话便离开了,说是恒王殿下的意思。今天这一切都是青嬷嬷的错,以至于委屈了大小姐,改日再亲自带着青嬷嬷登门致歉,让候爷千万别为难了大小姐。”
林建邺看了一眼垂头站在一旁的林浣溪,略有所思之后,便迅速的切换成一副慈爱的嘴脸:“没想到青嬷嬷居然是这种人,倒叫溪儿受委屈了。”
如此看来,恒王对溪儿多半儿是认真的,倒也算是她的造化,更是候府的造化,只要自己运作得当,将来候府必不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林建邺还回头狠狠的瞪了柳姨娘一眼:“你掌管候府也已经好几年了,却怎么还是这么没见识?现如今更是连主子奴才都分不清了?”
柳姨娘银牙暗咬,却又不得发作,只能柔顺的低声说道:“候爷教训的是,我知错了。”
林浣溪闻言,顿时忍不住的撇撇嘴,全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不过,她的心里也有些弄不明白,周文杰为什么要何管家特地跑这一趟,难道只是怕自己难做吗?
又或者,还有什么自己猜不到的目的吗?
他对自己,确实是很上心,而且也明确表明过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却无法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点点的爱恋,反而总是觉得危危险险的。
如果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要拉拢势力的话,那他明明就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自己于他,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若是祖母和爹爹没有其他的吩咐了,那溪儿先行告退了。”林浣溪苦思不得结果,索性便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只需小心防范着一些就是了。
“溪儿等等,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老夫人突然抬头说道,一双琉璃眸中半眯着,透着几分威严。
林浣溪顿住脚步,不过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当初诱林浣沄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老夫人肯定会找自己的。
“你们几个先都下去吧。”老夫人将林建邺,柳姨娘并林浣沄一同打发走了,这才迅速的沉下脸来,口气有些不善又别有深意的说道:“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沄儿她这一辈子一定可以开心快乐的。”
林浣溪抿嘴一笑,言语间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四妹妹率性活泼,自然会开心快乐的。若是谁想要欺负四妹妹,我是第一个不饶她的。”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这些话,也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老夫人的语气,已经有所缓和了,只是目光依然凌厉。
“溪儿谨记祖母的教导。”林浣溪的心里,其实是有些羡慕林浣沄的。
生在候门公府中,不论是嫡女还是庶女,无论受宠还是不受宠,最终都是逃脱不了为家族联姻为家族谋利的命运的,能这样潇洒快乐的,在盛京之中,除了林浣沄之外,恐怕不会多过一手之数吧。
“能谨记就最好,行了,你也下去吧。”老夫人对着林浣溪摆摆手,便径自歪在那里闭目养神了。
离开了翠竹园,外面的天气越发显得阴沉起来,乌云涌动着,似是越来越厚重,冷冽的寒风带着侵肌裂骨之势,凄厉的怒号着。
林浣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顶着风往倚梅苑走去。
这鬼天气,怕是得有一场大雪了。
才转过一条小路,便看见一个身量单薄的小丫环正跪在钱府医的门前,苦苦的哀求着:“钱府医,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给杜鹃姐姐开一副药吧?”
可是不管她怎么求,门里始终都无人应答。
小丫环几乎是哀求了千百遍,可是钱府医却始终无动于终,房门始终是关的紧紧的。
到最后,小丫环也不得不放弃,红肿着眼睛,身形有些摇晃的转身离去。
林浣溪微微紧了紧眉头,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小丫环所去的,并不是牡丹阁的方向,而是去了候府东北角落的一个破旧柴房里。
破门破窗,还四下里透风。
柴房里,潮湿而阴暗,地上还堆着十几捆稻草和柴禾棒。
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避风的位置,扑开了两捆稻草,上面躺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身上还搭着一条薄薄的,满是补丁的破棉被,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就如同死了一般。
“杜鹃姐姐,杜鹃姐姐……”小丫环的嗓子都哭哑了,可又不敢使劲的摇晃杜鹃,生怕会让她伤上加伤。
林浣溪隔着窗子看了片刻,心中略微一思量,便推门走进去了。
“咯吱”的开门声,倒把那个小丫环吓了一大跳,猛然回过头来,见是林浣溪,先是一愣,随即便扑过来,跪在林浣溪的脚下,哀求道:“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杜鹃姐姐吧。”
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杜鹃姐姐和二小姐一直都是针对着大小姐的。
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二小姐和柳姨娘将杜鹃姐姐丢在这里不管不顾,明摆着就是要她自生自灭的,而自己身上既没有银钱,也出不得府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鹃姐姐在这里受罪挨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林浣溪伸手扶起小丫环,心里也已经了然。
柳姨娘和林浣清,可真是够狠的。
他们身边的那些奴才,说舍弃就舍弃,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轻轻的拍了拍小丫环那满是冻疮的双手,似是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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