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帮忙啊。”林浣溪放下手中的银针,却还不见残一有所行动,当下便忍不住的扭头吼道。
残一依旧是愣怔怔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动也不动的。
“残一……”林浣溪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和白芷在这里忙前忙后的,他却只管在那里发愣。
残一回过神儿来,却依旧背对着她们,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说道:“擦拭伤口这种事情,还是让白芷姑娘代劳吧,或者我现在去把花蕾找来帮忙,毕竟,毕竟还是男女有别的。”
“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只是叫你帮忙擦拭下伤口而已,又不是叫你和她入洞房。”林浣溪有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道:“况且,她这一身的伤,难道不是为了你吗?现在只不过是叫你帮下忙而已,你就推三阻四的,还真是没有良心。”
林浣溪语出惊人,残一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色。
“拖拖拉拉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林浣溪干脆起身走到残一的面前,绷着一张俏脸气咻咻的问道:“你还想不想帮红梅疗伤了?不都说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你怎么这么扭捏?”
残一犹豫了片刻,这才一脸决然的走到水盆前,拧了湿毛巾帮助红梅擦拭胳膊。
那一道道暗红残破的伤痕,竟然让残一的手忍不住的直发抖。
他明明就见惯了生死,明明就习惯了流血和受伤。
他的心里,除了对雪芽,明明早就已经没有半点柔软的地方了。
可是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是酸涩的难受。
“嗯……”昏迷中的红梅突然发出一声痛呼,纤细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小脸皱成了一团,显得很痛苦。
“你们按紧她,不要让她乱动。”林浣溪适时的出声吩咐道:“她身上的一些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我现在必须要将脓水和腐肉先都清理掉才行。”
残一和白芷立马按紧了红梅的双手双脚。
林浣溪的手,快的犹如拈花,指间一片银光闪耀。
红梅挣扎的越来越厉害,身上的多处伤口都已经再次绷开,鲜红的血甚至都打透了身上的被褥。
“还没好吗?”残一看着红梅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化脓的地方太多了,想要她好起来,就必须先清理干净,否则她会全身溃烂,痛苦而亡。”林浣溪手下不停,有条不紊的清理着那黄白色的脓和有些泛黑的腐肉。
足足折腾了一刻钟的时间,林浣溪才终于将红梅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干净并上药包扎好了。
幸亏她出门之前,还顺手带了几瓶伤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对了,之前大夫给她开的伤药呢?拿来给我看看。”林浣溪用热水净过手后,这才问道。
残一不明白林浣溪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不过却还是将伤药拿了过来。
一瓶白色的粉末,和几副配好的药材。
林浣溪用银针挑起一点白末放在鼻端轻嗅了嗅,又打开一包药拨拉着看了半天,这才抬头说道:“这些药,还是都丢掉吧。”
残一闻言,顿时瞳孔一缩:“林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再继续用这些药的话,红梅身上的伤口不但不会愈合,而且还会继续溃烂下去。至于那些汤药,其实作用并不大,我会另开一个药方给她的。”林浣溪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写出一个药方来递给了残一。
残一脸色铁青,薄唇紧抿,好半天后才轻声说道:“难道,是那个大夫要害红梅?”
“别自欺欺人了。”林浣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也知道,他只是大夫而已,和红梅无冤无仇的,又怎么会想出这么阴损的办法来害红梅?你刚刚犹豫了那么久,明明就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林浣溪将一应东西都收拾好,交到白芷手中,便起身离开了。
残一将林浣溪主仆送到大门外,犹豫再三之后,便转身去了花蕾的房间。
摇晃的马车里,白芷一边帮林浣溪揉着肩膀,一边问道:“大小姐,咱们要直接回府吗?”
“还是先去大街上逛一圈儿吧,好歹也买些东西回去,省得叫她们猜疑。”林浣溪半闭着眸子,淡淡的说道。
毕竟候府中盯着自己的人太多了,凡事儿多考虑几分,总是没错的。
“那,不如去一品斋中买些小点吧。奴婢听说,最近一品斋中新来了个师傅,虽然年纪轻轻的,可是做出来的糕点却是味道不凡。”白芷建议道。
“也好。”林浣溪形容有些懒懒的。这一天过的,也确实挺累人的。
耿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品斋的门口,白芷一个人进去挑选了几样糕点,付完钱出来后却发现林浣溪正一脸疲惫的站在马车前,和一名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子说着话。
等白芷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周文杰,当下便福身行礼道:“恒王殿下万安。”
“免了。”周文杰嘴角的笑意,依旧是温润的如同三月里的春风:“溪儿,上一次关于青嬷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原本是想让她保护你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也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她们了。不如我今天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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