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往前倾,江见欢摸了摸被撞痛的额头,抓紧了手中袋子。
放在外套口袋的手机却在此时震动起来,江见欢拿起,上头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定定注视几秒,疑惑划开。
里头是一道熟悉的女声。
“见欢,听说你回来了,我是迟蓝。”
......
大概是流年不利,往日的旧人一个个冒出来在她眼前,江见欢叹了口气,把屏幕已经黑掉的手机再次放进口袋,在下一个站台下车。
抵达迟蓝说的地方,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面前是一家性质十分私密的会馆,有专人等在门口接引她进去,里头装潢别出心裁,院中种满绿植,穿过走廊,视线骤然开阔。
不远处,是一处风格现代化的餐厅,里头桌椅空旷,壁灯散发着柔柔的光,靠窗那里坐着一个人。
有些陌生,又透着几分熟悉。迟蓝变得更加的光鲜亮丽,有种隐隐一眼望去不敢直视的感觉,但那张脸和读书时依旧没有相差多少。
江见欢在她对面坐下,脸上带着礼貌性的笑,迟蓝目光停驻在她身上,大方从容。
“见欢,好久不见。”
“你还是没变。”
“你变得更漂亮了。”
“我是偶然间看到苏末转发的那条微博才发现你回来的。海报底下有设计师的名字,我当时还以为是看错了。”迟蓝语气如常的和她叙旧。
“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做了服装设计。”
“我也没想到你会进入演艺圈。”
“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表演...抱歉,我接一个电话。”
铃声打断了两人对话,迟蓝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对面大概是经纪人,她的语气变得全然和方才不同,态度不容置喙,言语间都在发号施令,当年眉眼中的温柔再也难觅踪迹,气势十足,满是大明星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江见欢记得大学时两人虽然都在学美术,但迟蓝对校内各种文娱活动就比较感兴趣,经常代表她们系去参加节目。
大四那年,苏末开始走红,同年底,迟蓝凭借着一部古装剧成为圈内炙手可热的新人小花旦。
她父亲是做地产生意,上大学后因为大环境资产翻了一倍,一跃成为上市公司,而江新做的是传统实业,那时便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江见欢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两个人关系好得都去过彼此家里见过父母,迟父是十足暴发户的心态,家中一栋大别墅,里头装潢得金碧辉煌,江见欢第一次到那里时去被震撼不已。
以迟父的产业实力投资两部影片给迟蓝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圈内的人际关系,迟蓝星途走得很顺畅,一步步站到聚光灯的底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辉。
而当时和她平分秋色的江见欢,却走入了截然不同的一种人生。家业破败,背负巨额债务,被迫远走他乡,曾经的光芒已经被消耗殆尽,掩埋在了普通的人流里。
“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思绪飘忽间,迟蓝已经打完了电话,眼中藏着关切的问道,江见欢微微一点头。
“还行。”
话题到此结束,空气有些沉默,迟蓝迟疑开口。
“见欢,当年的事,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天家里刚好出事了,而且还和苏末...”她看着江见欢,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头弥漫着歉意,诚恳至极。
江见欢笑了笑,态度也很真诚。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
迟蓝说的那件事情,是指江见欢和苏末分手那天。
江新公司出现问题一直瞒着她们,因此被警察带走时让人猝不及防,江见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托关系,只想能进去见江新一面,只可惜往日亲近无比的叔叔伯伯却通通避而远之,甚至还有些对她直接视而不见。
她想打给苏末,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但他的手机却一直都是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
第二天,追债的人已经先到了家里,凶神恶煞,把值钱的东西强制性拿走,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易晴雪承受不住心脏病复发,江见欢抖着手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医院江见欢六神无主,苏末仍然联系不上,慌乱时分,沈在喜赶过来找到了她。
她刚好回家给易晴雪收拾住院要用的衣物,沈在喜听闻了江新出事的消息,从外地赶来,在家门外撞见了她。
江见欢那一刻仿佛见到了亲人,抱着他哭得不能自持,沈在喜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苏末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看到两人相拥的这一幕,他愤怒得仿佛失去理智,不由分说走过来把拉江见欢拉开,沈在喜握着她手腕不放,两人僵持不下。
“你选我,还是选他?”苏末咬牙切齿地问,江见欢那时脑中全是家里的事情,根本没有心力和他纠缠,再加上整整两天联系不上他的恐慌和失落,没有思考,就挣脱了他的手。
“苏末,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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