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想!”温喜儿强行把她从地上架起来,往行政主楼方向拖。“你说你,正值壮年,除了旅游,大部分时间活的跟个退休老太太似的。人家退休老太太还知道每天出来跳跳广场舞呢,你可好,在家抄佛经抄了大半个月!我要是不拉你出来见见人,都怕你分分钟剃度出家。”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施主,放过贫尼吧!”
“你就是老了住在庙里,我也绝不会让你清净的。天天一到饭点,我就扛着……不行,那时候也扛不动了,我就骑着小电三轮,带着我做的满汉全席来敲你的庙门。师太啊,来口肘子不啊?吃过饭后,我再骑着小电三轮带你去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跳广场舞。”
“我擦……”文茵由衷地感慨道:“太特么感人了。”
颜喜旗舰店销量一夜之间剧增,没有准备的结果就是生产线后续完全跟不上。温喜儿把几个原料较为复杂的品种暂时下架,节省下的人力、物料,主攻口碑好、易加工的商品。
车间也从原来的只有白班,变成现在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人手上不够,计划临时招一批兼职。为了方便员工加班,在原有的宿舍旁,搭建了简易棚。
温喜儿和各部门负责人开会,明确即使是兼职人员,健康证也不能落下,另外该做的培训也要做。还有就是厂区内的卫生、安全、消防一定要注意,越忙越不能出纰漏。管理级别的绩效工资是和销售业绩挂钩的,忙是好事,希望大家都可以以一种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这场突击战。
晚上在食堂,趁着吃饭的功夫,温喜儿向车间工人许诺,正式员工加班费是平时的三倍,兼职人员同样享有餐补、车补等待遇,并且提供一批转正名额。
文茵嘴刁,看了眼菜色,毅然决然地冲了杯咖啡,戴上耳机,坐在食堂角落里剪辑宣传片。明明可以去会议室,也可以借用任何部门的办公室,但看着人群里干练利落的温喜儿,莫名想要陪着她。
记忆里温喜儿也不是一开始便是铜墙铁壁的模样,是在经历家庭变故和生存压力下,才破土发芽成长为今天的她。文茵则是向另一个极端发展,有如一只蜗牛般,讨厌和人交际,大部分时间都只想呆在自己的壳里。但只要有温喜儿在,她还是愿意从壳里伸出触角的。
晚上八点不到,温喜儿结束了所有工作,和文茵开车回市区。等红灯的功夫想起来,给余生打了个电话,定在一小时后颜喜见。
听说温喜儿和文茵都去店里,温让说家里一个人冷清,他放学到那儿边写作业边等她们一起吃。
余生手捧满天星花束,掐着时间,不早不晚扣响颜喜阁楼西侧,温喜儿平时做菜的小厨房。绽开的笑容在见到开门人是谁后,瞬间凝滞了片刻,嘴角猛地又向上勾了勾。“温让,你也在。”
“呦,余叔,买花了。”温让叼着筷子,挑了挑眉,调侃道:“浪漫啊!”
“出门早,顺路带的。”余生进门后发现屋内除了温让,还有一位见过,但是不熟的姑娘。
文茵边吃饭边做着宣传片,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看余生,点点头,“余老师好,我叫文茵,是喜儿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余生也礼貌地点点头,“你好,余生,上次医院见过。”屋子很小,扫了一眼便知道温喜儿不在。
温让给他拿了碗筷,“我姐一会儿过来,先吃吧。”说完,便不再管他,坐在文茵身边,啃着鸭脖子,看她忙。
文茵眼睛紧盯屏幕,要送到嘴里的饭,被温让探过来的头,半路截胡。温让吃东西特别有趣,两个腮帮一起嚼,像个仓鼠。咽下去后,指了指大张的嘴,“啊……”
“弟弟,你这都能看到胃了。”文茵瞪他,缓慢而有力量地吐出一个字,“滚!”
温让兴奋地站起来,跑到门口稍微宽敞点的地方,笑道:“文茵姐,你是要看前滚翻?”蹲下后,双掌支撑,两脚离地,敏捷地轱辘了两圈。“还是后滚翻?”问完,又要表演,被突然进来的温喜儿一脚掀翻在地。
“耍猴呢?”
温让这才悻悻而退,悄悄地对文茵手指比心。
余生放下筷子,将身旁的花束递给温喜儿,“喜儿,送你的。”
那是一束用牛皮纸包裹的白色满天星,素雅的小花简洁温馨,可以让收花的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温喜儿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了一圈,道了谢,爱不释手地摆弄半天。突发奇想道:“用这个做头上的花环,肯定好看。”
余生夹了最近距离的菜,把碗里的米饭两口吃掉。起身在花束里抽了十几根小花,又坐了回来。和温喜儿说着话,手上利索地编起四股辫。
“谢谢你昨天在微博里帮我推零食,今天这顿饭不算,哪天你有空,我好好露一手。”
温喜儿刚洗过澡,素颜下皮肤干净通透,脸上几颗细小的雀斑也显得整个人更加灵动,洗发水的香味儿若有若无地飘进余生的鼻子里。余生抿起嘴轻轻笑,‘嗯’了一声。
奇怪,明明电话里说有重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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