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温让自知理亏, 乖乖顺从, 没有二话。
临近年末, 温喜儿公司、工厂、餐厅三头跑, 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文茵这个万年死宅星人也出动了。
即使是这样,温喜儿依旧早晚雷打不动地接送温让。她觉得等温让上了大学,自己‘不称职’的监护任务就到头了。从软萌的小奶狗一路跑偏, 养成了犯二哈士奇,实在是她的错。眼看着就要放生了, 这最关键的陪跑阶段,做姐姐的说什么也不能缺席。
晚上十点,补习学校内外人潮涌动,都是来接孩子的,温喜儿和文茵的年纪在这些家长中格格不入。本想取取经, 转了一圈实在插不上话, 又回到车里。
“人活着好累啊。”文茵平躺在后座, 长叹道:“不值得, 不值得。”
温喜儿撕开一袋薯片,喂给她吃,“你最近又开始焦虑了?”
“哦。”文茵看着顶棚,嚼啊嚼。她隔一段时间就会焦虑,伴有轻度抑郁。看过医生, 也吃过药。不严重,又不见彻底好,便放弃了。反正只持续两三天,挺挺就过去了。
“喜儿啊~”
“嗯?”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讲出来听听。”
“颜喜销售额直线上升算么?”
“算,我已经闻到人民币的芳香了。”文茵仿佛得到了力量,整个人精神不少。侧过脸问道:“你和余老师呢?处的开心么?”
“开心是挺开心的。”温喜儿咬着下唇‘嗯’了一声,“不过我们俩工作都很忙,半个月了也见不到一次面,快谈成异地恋了。”
“啊——”文茵思索片刻,提议道:“余老师回不来,你就去找他呀!公司年底事儿多,但我顶个一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温让最近也挺乖的。”
“您老人家正焦虑着呢,我再把这么大一摊子都扔给你?”温喜儿摇了摇头,往文茵嘴里塞了半个红豆包,堵住她的后话。
‘哒哒哒’外面有人敲车窗。
温喜儿将车窗降下三分之一。
外面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捂得特别严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睛在看到温喜儿时,又立刻变成一弯皎洁的月牙。
温喜儿惊喜道:“生哥!”按在升降器上的手指,一激动,将车窗全部降了下来。
余生摘下口罩,探进身,扣住温喜儿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辗转深入,似是在倾诉衷肠。
“嗯!”温喜儿反应过来,推了推余生。想说后面有人,但发不出声音。
余生再不舍,还是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道:“喜儿,你不喜欢么?”
温喜儿捂着发烫的脸,打开车内照明,指了指身后,羞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后座躺尸的文茵文女士,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随手拿过薯片,包装袋上四个刺眼大字‘单!身!狗!粮!’
真应景……
“余老师好。”文茵坐起身,抿起嘴角,僵硬地别过脸。
余生眨了眨眼,认清现实,‘刷’地抽回上半身,在车外站成一棵笔直的白杨树。“我……我去买点东西。”
温喜儿升上车窗,回过头。两人对视了会儿,纷纷笑出声。
“你家余先生很热情嘛~”文茵挑了挑眉,学着余生的嗓音,沉声道:“喜儿,你不喜欢么?”抖了抖鸡皮疙瘩,哈哈大笑,“太刺激了!”
温喜儿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脸,“你又不焦虑了是吧?”
“嗯,你别说,被你们俩刺激的有些神清气爽了。”
文茵咯咯笑,直到余生拎着一兜杂七杂八的零食回来,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咳咳……”余生清了清嗓子,想到刚刚没有和文茵打招呼。望着窗外,亲切道:“文茵也来接温让啊!”
文茵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他看不到,“嗯——”
车内再次陷入静默。
“咳咳……”温喜儿强装镇定,自然道:“生哥,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余生内心哀叹着‘没想到变成惊吓’。
“知道你晚上会来接温让,下飞机就过来了。”
“喜儿刚还和我说,想余老师了。总也见不到,心里空唠唠的。”文茵不顾温喜儿的小白眼,愉快道:“这次回来能呆几天啊?”
余生望着温喜儿,眉眼间有了愧疚的神色,“明早走。”
温喜儿诧异道:“就呆一晚上,你折腾回来干嘛?”
余生扬起嘴角,轻声说:“回来看看你。”
文茵动了动鼻子,狗粮的味道……
‘哒哒哒’外面又响起敲车窗的声音,王欧那张满是青春朝气的脸紧贴在玻璃上。
温喜儿打开车门,巧克力礼盒和棒棒糖花束便压了过来,身不由己的重新坐回车里。
“喜儿姐,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要躲我了。我家经济条件很好,念得也是重点大学,而且我长得也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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