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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在原地时出声示警的,不该这样冒险。”半盅茶工夫后,安博远幽深的眸子锁住她,眼中闪着莫名的火焰。
苏唯曦按着心窝喘气,惊魂甫定。刚才她的树枝挥出,却及不上毒蛇快,那蛇朝她疾扑,她闭眼等死时,身体却被一抓一拉间落入一个怀抱,她灭蛇不成差点丧命,还是安博远反应快,及时救了她一命。
“你的反应真快。”苏唯曦赞叹。看看一边那条死蛇,头呈三角形,其顶部为青绿色,体背为草绿色,间有黑斑纹,体长约60厘米,她害怕地问:“这是有毒的蛇吗?”
“剧毒,竹时青。你为什么不出声示警?你这样自己很危险知道吗?”安博远低声问。
苏唯曦摇头:“我不知你身手这么好,我怕我出声了,你转头间那蛇一下发起攻击。”
安博远伸手给苏唯曦拂了拂散落在脸颊的一绺头发,“我是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自己很危险?”
苏唯曦顿时一怔,迷茫了一会,摇头:“生死关头,哪想得了那么多。”
安博远胸中腾起了一股热辣的感觉,他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感动的情绪,低声劝道:“以后将自个儿看得重些,你看你这一路走来,总是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重,不是说你做错了,只是别忘了,你只是个弱女子。”
苏唯曦翻了翻白眼:“安公子,虽然我救人不成反被救,你也别教训我了。”
“远是为你好。”安博远无奈。
“我知道,可是那样的情况下,谁还能独善其身呢?”苏唯曦叹气。转念想都怪这个乱世,不是乱世,她好好儿在屋里呆着,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心里想着,口里也说出来了:“安公子,你说的那个寒冰公子,真的能带着宁国人民反击烈国,平定这个乱世?”
“德明的为人我很清楚,其心向国民,志大且笃。肯定能保疆卫国,以民为先,强兵富国。”安博远自信地说。
吃了晚饭,安博远给苏唯曦整理出一个睡觉的地方,对她说:“你睡觉,我守火堆。”
“你睡吧,下半夜我再喊你。”苏唯曦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推辞一阵,苏唯曦还是侧身躺下了。
安博远运功调息了一个时辰,给火堆加了树枝,准备睡觉,侧身间无意间看了看苏唯曦,这一眼,他一下子跳起来。
苏唯曦在哭,在睡梦里很悲伤的哭泣。
没有哭泣声,也没有像普通人哭泣那样神情有变化,那清丽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紧闭着。安博远之所以知道她在哭,仅仅因为那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有泪水在滑落,下侧的头发,湿湿地沾在一起。
安博远心头一痛,这个人前看起来坚强冷静果敢的女子,却是连睡梦里也不得安稳。就连流泪,也只有无意识时,才会尽情倾洒。
安博远掏出丝绢,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不停地给苏唯曦拭泪。
清晨,鸟儿的鸣叫把苏唯曦从睡梦中叫醒,她舒服地伸了伸手,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到小棚下,头顶搭着个小棚,上面披着安博远的一件外衣,苏唯曦钻出小棚一看,树枝间透过来的阳光很灿烂,照得她睁不开眼,原来天已经大亮了,火堆还烧着,上面的陶罐里冒出鲜美的鱼肉香味。安博远在溪边不知做什么,此时听到声响回头看她。
“怎么不多睡一会?”
“怎么不叫醒我?”
两人相视一笑,安博远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唯曦:“今天路上你戴上这个吧。”
一顶垂着面纱的圆锥形帽子,看来是专避风沙太阳的,安博远很细心,她昨天即使趴在安博远背上也被风刮得脸颊生痛,苏唯曦感激地接过,想说谢谢,却又觉得说谢谢有些骄情,沉吟间安博远已从行囊里拿出小瓷碗洗碗装鱼汤,一面又招呼她洗漱了过去喝汤。
鱼汤香浓可口,苏唯曦感概地想,安博远温雅体贴,心高志远,文成武就,容色无双,难怪柳如湄与水寒烟都喜欢他。
见苏唯曦沉思着不喝汤,安博远问:“怎么?不好喝?要不我另煮。”
“不是,很好喝,我想起别的事了。”苏唯曦摇摇头:“我们尽快赶路吧。”
为解围
徐成业在城楼上翘首张望,远远的一骑出现,他微微有些失望,难道小曦没有同来,及至快马到了城下,徐成业只觉心头火起,他蹬蹬蹬跑下城楼迎出城去。
“小曦。”
安博远见徐成业迎出来,侧身跳下马,伸出双臂把苏唯曦抱下来。
徐成业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动作,双眼几乎要冒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火,苏唯曦已朝他奔过来,一迭声问:“业哥哥,你怎么样?还好吧?没受伤吧?”
徐成业的怒火一下子熄灭无影无踪:“我没事。小曦,你好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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