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眠再次跌坐在地上,喃喃着,“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而已……”
黎悯捡起她手边的手机,打开来点了最新的一通记录打回去,没几秒钟后那边就有个男人接通了电话——
“哟,晚眠,你还有事情要吩咐吗,祝贪已经被我弄得快死了……”
那一瞬间,黎悯的眸中掀起惊天骇浪般的杀意!
下一秒,手机被他砸得粉碎!!
祝怀看着他,冷笑一声,只见黎悯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尉嬴拨通了电话,“帮我查个号码。”
他眼睛都没眨,把刚才那串号码报了出来,虞晚眠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她说,“黎悯……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只是想帮你出气……”
黎悯总算肯正眼打量她,眯眼笑了一声,“我怎么舍得怪你呢,嗯?”
越是这样亲密无间的话语,越是让她觉得恐怖。
祝怀站在黎悯的对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孩童时期开始就是同样出挑而又优秀的,两个男人对视着,祝怀缓缓说了一句,“我要带她回家。”
黎悯冷漠地看着他。
祝怀又说,“黎悯,你不爱她,就别伤害她。”
黎悯说,“难道你爱她吗?”
祝怀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她。从以前到现在。”
黎悯冷漠的表情似乎有了裂痕,他瞳孔紧缩了几圈,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她跟过我。”
“我不介意。”祝怀没有任何动摇,“黎悯,我失去她一次,不会再失去她第二次。而你,从头到脚,都是我们的旁观者。”
心中一股不知名的酸涩和痛意将他包围,黎悯白皙的脖颈处爬上几根青筋,他没说话,只是转头就走。
“十分钟,尉嬴会把手机号码定位给我。”
黎悯没回头,寂寞的声音在厕所回荡,“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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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醒过来,是被人泼了一整桶冷水。
唐为站在我面前,拎着水桶,冲我阴狠地笑了笑,“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他再次将电击器绑在我的手指上,我呜咽几声,紧跟着,电流再一次滋滋作响,我整个人开始剧烈抽搐,眼前如同天旋地转一般混沌,我身子往前倾倒,几欲作呕。
胃在不停地抽搐着,他加大功率,电流就在我脑海里弹奏出一声尖锐的长啸,我被绑在椅子上狠狠弹了几下,整个人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拗过去,下一秒又弹回来,我张开嘴巴,呕出一地胃酸。
眼前已经分辨不出东西,耳边各种声音开始回旋,我觉得我已经快死了,所以才会有这样走马观花一般的回忆将我吞没。
我隐约看到一双如同冷血动物的眼睛,我心想,黎悯,你太知道害一个人,如何害我的一生。
我似乎是傻了一般整个人又哭又笑,嘴巴里乱叫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我的肢体动作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甚至失去了语言能力,完全靠着一些毫无意义地哀嚎。
唐为哈哈大笑,开了闪光灯对着我拍个不停,我现在根本撑不开眼皮,视野里渐渐开始失去焦点。
我可能又要昏过去了,我想。
可是每次昏迷之前,我大概都能想到黎悯。
我内心深处,肯定有个期待,期待着他会来救我。
我露出一个丑陋的微笑,似乎是想自嘲一下,无奈身体已经彻底失去力气,我用力仰起头,却止不住留下来的鼻血。
五官的感觉已经开始渐渐抽离我的身体,连带着痛意一起被褪去,我觉得自己陷入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我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眼前一片灰败,耳边也只剩下嗡嗡声。
我嘴巴不听我的使唤在不停地流着口水,抽搐着无法合拢。
电流再一次通过我身体的时候,我shī_jìn了。
我闻不到味道,而唐为却是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吐出一口血水,嘶吼了一声。
耳边似乎出现了另一波声音,可我听不真切,下一秒,我感觉到有人来我身边。
感觉房间里好像一下子进来了很多人,可我睁不开眼睛,我已经快……难过得要死掉了。
不知道是谁用冰凉的指腹贴过我的身体,轻轻地,颤抖地,拂过我身上的伤口,随后抽离,在我身上盖下一件衬衫。
我觉得自己被人轻飘飘地抱起,混沌中我拉扯着自己的理智,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
我说,“黎……悯。”
抱着我的人一僵,随后低低应道,“嗯,是我。”
我死死抓着他抱住我的手,用力贴着他的脉搏,用徒劳无功的诉说,我说,“我恨你……”
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仿佛我下一秒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似的。
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中,我说,“我恨你……神是善良的……他宽恕每个人,而我……而我恶毒,我希望你……下,地,狱。”
黑暗吞噬疼痛蔓延下,我说,“我不杀你……没关系……自有这别人代劳,自有……这世道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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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是在一个礼拜后。
没错,我整整睡了一个礼拜。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当了一个礼拜的植物人,因为在这期间我甚至听得到护士和别人在讲话,在报告我身体的恢复情况,说我是受到太强烈的电击导致大脑受伤,影响到我的醒来。
后来护士报了个人名,喊了对方一声,随后说,“何况病人在做手术的时候就相当不配合,她的求生意识很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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