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他也在颤抖,因为我心疼得颤抖,声音都在发颤,“祝贪……你别怕,有我在啊……”
男人哀嚎着,将我从绝望中拉扯而出。
我看见他猩红的眼睛,我说,“祝怀……”
他长叹一声,宽阔的肩膀将他的温度渡给我,我在他怀中哭,我说,“我是个怪物,他们把我变成了怪物……”
“你不是。”祝怀坚定有力地说,“你是我妹妹,谁都没有资格说你是怪物,谁都没有。”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可以毁掉自己的坚定,我想,那一刻,大概我去叫祝怀杀了虞晚眠,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提刀而上,那是多可怕而又伟大的爱啊。
我和黎悯的感情相比起他,简直不堪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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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床边的落地窗没有拉起来,阳光就从窗户透进来,暖暖地照在我床单上。
我如同一只吸血鬼,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所遁形,疼痛地眯起了眼睛。
我昨天晚上没有做噩梦,真好。
祝怀进来的时候,我正靠着床发呆,他端着早餐进来,换了鞋子踩上榻榻米,走到我床边。
“吃点?”
我摇摇头,“不是很想吃,没有胃口。”
祝怀有些愁眉苦脸,“今天不是我做的,没有毒……”
我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从他盘子里拿起一块三明治,随后也不说话,等我快吃完的时候,祝怀才问我,“你想好要去哪里上班了吗?”
“回盛达财阀。”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报出虞渊公司的名字。
祝怀愣了愣,“那里你如果受过委屈,可以不用来,你来我们家也一样……”
“不必了。”
我吃完三明治,抽出床头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随后站起来,我说,“有些账是时候该算算了。”
半小时后,我来到盛达财阀的门口,走近前台的时候,发现前台小姐已经换了一个,她拦住我,教养极好地对着我道,“您好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想了想,“帮我通告一声你们总裁,就说有一位姓祝的小姐找他。”
前台很快地拨通了电话,在转述完我的话后,那边很快给出了回复,她对着我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您好,虞总说您可以进去,直接去办公室找她吧。”
我点点头,不再多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就往电梯走。
“叮——”
电梯门发出一声轻响就朝着两边缓缓打开,随后我看到这一楼层工作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看我。
“这人是谁?”
“祝贪吧?是不是?上个月新来的那个实习生。”
“和乔菲菲打架闹事情那个?”
“据说后台很强,走后门进来的。”
“她不是上次闹完事情就没再来过公司吗?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呢……”
我当做没听见一般踩着步子扬长直入总裁办公室门口,在门上敲了两下门后,我就推门进去。
室内,偌大的总裁办公室依旧如同一个月前那样光鲜亮丽尊贵气派,我在沙发上坐下,虞渊抬起头来打量我,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总算舍得回来了?”
他看着我,突然之间说道。
我自顾自当着他的面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随后端着咖啡优雅地坐下,挑了挑眉毛,我看向他,“盛达财阀可是条大鱼,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嗯?”
“我以为你的骨气会用到你死为止。”
虞渊还是那派高深莫测的腔调,他看着我的时候,依旧带着男人对女人的打量。
我笑了笑,“骨气是没有用的。”
我放下咖啡,直起身子来,随后走到总裁办公桌前,单手撑住办公桌,另一只手,径自解开了自己胸口的纽扣。
虞渊的延伸一下子深沉下来,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惊。
在我的胸口有一道横向的疤痕,深刻入骨,虽然已经愈合,却仍旧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刀疤,依稀可见当初这道伤皮肉外翻鲜血四溢的时候有多惨烈。
我说,“你知道,这一个月我去了哪里吗?”
“虞渊虞渊,我去了一趟深渊……”我伏在他耳边,“托您小女儿的福……”
虞渊脸色乍变,“不可能!晚眠虽然任性,但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大笑两声,冲他笑得千娇百媚,“那你的意思是,这道伤疤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划上去的?”
虞渊震惊而又疼痛看着我。
我背对着他,将自己的上衣悉数解落,下一秒,背部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疤痕统统印入他的眼睛,饶是虞渊如此深沉的人都被惊得直接白了脸色,失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神来,当着他的面将衣服穿回去,随后冲他笑笑,“还不肯相信吗?虞总……”
虞渊痛苦地看着我,“祝贪,这太残忍了……晚眠她……”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女儿有多贪心。”我上前,一把抓住虞渊的下巴。
先前都是他用这种姿势看我,现在换我,用这种姿势羞辱他。
我说,“你好好睁眼看看你领养的那条狼狗,将我咬得鲜血淋漓!虞渊,你们都是帮凶!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处于那么尴尬的地步!你宁可信她,你都不信我的伤疤!”
我的话仿佛狠狠扇了虞渊一个耳光,他俊朗的面容逐渐扭曲了,声音都跟着颤抖,“祝贪,你别乱说话,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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