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膏的痕迹。
难道。自己伤的很重?
再次闭上了眸子,景盛芜认真的回想起来。过了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那逝去的记忆方才如潮水般向着她涌来。
“冷羽,雪月,清音!”
恢复了记忆,景盛芜立刻嘶哑着嗓子叫到。她记忆的最后一刻,便是那挥舞着向自己袭来的冰冷匕首,还有那奋不顾身扑了上去的三个奴婢。
嗓子好痛!叫了这三声名字,景盛芜便忍不住嗓子里那火辣的疼痛,咳嗽了起来。好在。她这番动静闹了下去,还是惊动了殿外的人。
冷羽雪月等人边惊喜的叫着“公主醒转了”,边向着殿内跑去。当看到那已然是坐起了身子的景盛芜,当下众人惊喜的扑了过去。
“醒了?”容楚和巫凉两人愣了愣,转瞬间眸子里也涌上了喜色。巫凉大踏步的向着殿内走去,容楚走了两步,却是在原地犹豫了起来。
“还傻愣着干什么,进来啊!”转头看到那犹豫的容楚,巫凉没好气的冷叱道,当下强硬的拉着容楚到了长乐宫中。
“小姐。你可算是醒转来了,你都昏迷了整整三日时辰了!”雪月流着眼泪,扑到了景盛芜的榻边。冷羽和清音虽然能够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到底还是通红了眼眶。就连小卓子都是悄然的用袖子抹了抹眼。
看着那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景盛芜素来冰冷的心,也感到了一阵的热流涌过。叹息一声,她努力的扬起了一个笑脸。“莫哭了,我现下不是好好儿的么。”
闻言,冷羽等人正要笑着说些什么,便听到背后一声好听的男声传来。“既然长乐公主好转了,本公子也能够向陛下复命了。”
景盛芜诧异的向着众人身后看去,只见两道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十金一尺的流云锦宫缎袍子,越发让两人看着仿若那遗世独立的佳公子。手上白玉扇子轻轻扇动,行走只见环佩叮当。
不是那巫凉公子和容楚又是何人?
“容世子和公子怎么会在我这里,莫非……”景盛芜困惑的说道。
瞅着景盛芜的茫然,容楚脸上闪过一丝压抑的神色。当下他抬脚就想要到殿外去,却是被巫凉在暗中死死地踩住了袍子。
“咳,公主,若不是这二位,只怕您这次就去了。”感受到两人尴尬的气氛,冷羽轻咳一声,将这些日子来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给景盛芜讲了一遍。
当听到容楚竟然为了自己割腕放血,甚至将那手上都是烫起了燎泡的时候,景盛芜眸中不由得抹上了一层诧异但感动的神色。
他,在她两次有生命危机的时候,都是他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对她施加援手,并且帮助她度过难关。若说是在那秋祭之上,他杀了猛虎只是路过顺手罢了。
那么这次的遇毒救助之情,便不是轻易可以敷衍过去了的!景盛芜眸子视线转向了他的手上,果然,在那冰霜白袍之下,修白的手掌上,有着一块块涂抹着药膏的痕迹。
“谢谢。”
字字句句间,仿若有千钧重。容楚直直的盯视着她的眸子,那深邃的黑瞳间,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少女温润但肃然的面容,还有那许下的诺言,在许久之后,都风干成了最难忘的记忆,铭刻在两人的心间。
“对了,如今你既然也已经醒转,想来经过太医的调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至于那行刺的两人,青鸾和黄雀,如今只剩下一个黄雀了。”
闻言。景盛芜柔柔的对着殿中众人温婉一笑,但笑容间却有着掩不住的凉薄冷意,“如此,便让我在黄泉路上送她们一程吧。”
钟粹宫。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赵夕妍无奈的看向那变成碎末的上好钧窑白玉孩童戏莲碗,不由得摇了摇头。轻轻俯下身去,她将碎片拾了起来,交给了宫女。
德妃正气急败坏的坐在主座之上,胸口起伏不定。她那艳丽娇媚的脸上。如今却是一片慌乱不定的神情。发鬓散乱,眸色惊慌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有半分后宫位高权重的德妃的风采?
“长姊,不必如此担心,想来她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不若,妹妹去替长姊打探下风声?”赵夕妍倒了一杯清茶给德妃,说道。
德妃接过清茶,狠狠的喝了一口。随即将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旁边儿的雕三彩绘金线的紫檀炕桌儿上,惊慌的神色方才好了许多。只不过她那往日红润的脸上,还带着惨白的痕迹。
“景盛芜怎么可能还活着。巫凉公子怎么会出手如此不留余地的救她!那秘药可是我好不容易在这后宫中得到的,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德妃恨得咬牙切齿,怒声说道。
“哪怕是咸巫氏的少主,想来也不会对这样女人的秘药了解的这么清楚。如今竟然用容楚的血将她给救治回来,想来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赵夕妍叹息一声,她也并不了解这件事为何会如此峰回路转。这宫中秘药虽然本就是咸巫氏的秘传,但也是咸巫氏的天女留下来的东西,咸巫氏的少主怎么会了如指掌?
况且,就算是很了解,怎么这巫凉偏偏就出手救了景盛芜?虽然并不了解巫凉的为人。但是赵夕妍在京中也是听说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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