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没人理会韩非,容楚偏头朝景盛芜言道。
景盛芜闻声点头,两人并肩朝宫门走去。
韩非一人被晾在后头,面上涌上阴云,握着圣旨的手加大力道。明黄色的卷轴叫他捏出了明显的褶皱。
“三小姐回来了!”
祁安侯府的大门后不知是哪个小厮先喊了一声,紧接着便向炸了锅一般,侯府本就坐落于繁华的主街上,路上往来的行人甚多,听了方才那一声高呼此刻分分驻足侧目。
“瞧瞧,生了张多标致的脸蛋儿,难怪容世子和韩太子争着求娶。”
“只有一副好相貌有何用,你没听说吗,韩太子晓以大义劝三小姐嫁与他,三小姐居然说天下百姓的死活与她不相干。怎么有这样狠心的女子。”
话落,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抽气声,旋即再望向景盛芜的眼神都变了颜色,同为女子不少人低声讽刺道:“不过是有个好出身罢了。”
“三小姐,太夫人叫你去青悠堂一趟呢。”
景盛芜方才下车,便瞧见随太夫人从青州而来的赵嬷嬷几步上前说道,瞧那模样儿该是在大门口等了许久了。
略一思量,景盛芜心头便有了计较,想来是太夫人不知从哪儿听了风声,事关她最心爱的小孙女儿。她坐不住了。
念及此,景盛芜笑说道:“赵嬷嬷先回去传话儿,我先去书房见过父亲,便去拜见祖母。”
“这怕是不妥。太夫人一早吩咐奴婢在此候着,特意交代三小姐一回来务必去青悠堂。”赵嬷嬷像是没听见景盛芜的话儿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说道。
见状,景盛芜蹙眉,声音冷了下来:“赵嬷嬷是年岁大了听不明白话儿了?”
赵嬷嬷闻言心头恼火,这些年她跟在太夫人身边儿。是资格最老的人儿了,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当即不悦道:“三小姐这是何意?难道进攻一趟太夫人都请不动你了吗?”
“我看赵嬷嬷是忘了做奴才的本分,来人,将赵嬷嬷送到吴嬷嬷那儿去,何时学好规矩何时回青悠堂伺候。”
话落,一干下人顿时傻了眼,赵嬷嬷摆明了是太夫人的心腹,他们哪里敢动,可先不说三小姐掌家,单是方才听说皇上圣旨赐婚,无论是指给了容世子还是韩太子,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开罪的。
景盛芜哪里看不清他们的心思,当即面色一沉,寒声道:“此事回头我自会向父亲说明,你们只消原话儿告诉吴嬷嬷。”
闻言,他们也不再犹豫,刚要上前赵嬷嬷却是火了起来,高声呵斥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太夫人近前儿伺候的人,你们若敢对我无礼,回头我定禀了太夫人把你们全都赶出府去!”
还有力气耀武扬威,便是不长记性了,景盛芜使了个颜色,沉声道:“赵嬷嬷实在聒噪,祁安侯府门口如此放肆成何体统,把嘴巴给我堵上,拖下去。”
赵嬷嬷听了话儿猛地一个激灵,双眸瞪得滚圆,景盛芜现下与当日在青州时表现得一副柔弱亲和的模样儿真真儿判若两人,原道是个好欺负的,不成想竟是个硬茬子。
三小姐再大还能大得过太夫人吗?这般想着,赵嬷嬷心头才安定了些,面色不善地瞧着景盛芜,沉声道:“三小姐,我一个奴才您若非要处置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可您就丝毫不顾念太夫人的颜面吗,她可是您的亲祖母。”
赵嬷嬷也是个会算计的,她这话儿并未刻意压低声音,甚至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高声喊了出来。眼瞧着祁安侯府的正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倒不相信景盛芜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叫太夫人下不来台面。
景盛芜冷笑,这赵嬷嬷倒是个聪明的。
“赵嬷嬷若真顾念祖母便不该出言不逊忘了做奴才的本分,不知道的还道是祖母教导无方。连身边儿伺候了二十几年的奴才都管不好呢。”
赵嬷嬷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了个没脸,面上难堪,方要开口说些什么余光瞥到正门口小步跑出来的米分红色身影,当即转过头去求救似的高声道:“小姐救命,小姐救救老奴。”
能叫赵嬷嬷心甘情愿称一句小姐的除了景盛欣再没旁人了。由此可见太夫人对二房家的这个小女儿有多偏爱,便是一母同胞的景盛伊都有所不及呢。
景盛欣疾步上前,惊呼道:“赵嬷嬷这是怎么了?”
赵嬷嬷闻言委屈道:“老奴得了太夫人的话儿在大门口儿等着三小姐,叫三小姐去青悠堂请安呢,可谁知三小姐全然不把太夫人放在眼里,还要叫那些个奴才将老奴捉去。”
“三姐姐,”景盛欣疑惑地回头问道:“你是不是对赵嬷嬷有什么成见?赵嬷嬷平日里嘴巴是不饶人了些,到底年岁大了禁不起折腾,还请三姐姐念在她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祖母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语毕。抬眸悄悄去瞧景盛芜。
见她神色如常地斜睨了自个儿一眼,当即心头一突,紧接着便听景盛芜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祖母教会欣妹妹何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了。”
景盛欣心头一沉,面上做出恭顺的样子,笑说道:“三姐姐说的什么话儿,妹妹听不懂呢。”
“欣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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