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抬头:“这个不劳仙子费心,贫道自会想办法。”
古霜站起身来,道:“好只要你将它缩小了哪怕是一半,我都可以将它还给你不过,你须答应本仙两个条件。”
傅楼道:“请讲。”
古霜道:“第一个条件很简单,说说这首曲子从何得来?记住,不许胡说,要说实话,至少得让我能相信分。”
一听这话,傅楼有些纳闷了,若是要说实话很容易,但是,要让古霜相信自己的话却有些为难。若是说实话,反倒让她认为自己欺骗她,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凡人能自创一首如此奇妙的曲子。
眼下,只得编一个故事给她听,于是,傅楼思索片刻,道:“此曲乃是贫道机缘巧合获得,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贫道下山历练……后来发现了一个小山洞……最后,贫道在洞壁上发现这曲首子,曲子看上去很简单,当初我也不是很以为意,慢慢地学着弹,弹来弹去就弹成了。”
“这么简单?”古霜显然对这个藏宝洞的故事不甚满意。
傅楼点头:“本来就这么简单。”心想,难不成要编一个离奇的夺宝故事,其中充满着万分艰辛和勾心斗角,最后幸运地得宝。
蛋蛋忍不住插了一句:“真是走了狗屎运”
古霜道:“第一个条件算你勉强通过,呃,至于第二个条件嘛……那就是将这两首曲子抄录下来给本仙一份,不能有半分遗漏,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没问题。”傅楼点点头,道:“不过,贫道有句话要说在前头,曲子我可以完完全全地抄录,但是,你能不能学会却与贫道无关。”
古霜白了一眼,骄傲地道:“虽然不是本仙来学,但是本天杀盟有的是人才,也不缺少弹琴的人才。只要你一字不漏地抄录,哪能学不会?”
傅楼也不多话,取出一块玉简,轻轻地甩了过去:“早在山洞时,贫道就抄录了不止一份,接着。”
古霜一把接过玉简,她左手一扬:“乐悦出来。”
紧接着,左侧后排走出一名妙龄女子。女子身穿素衣,发髻简单,整个人看起来朴素端庄,却不失为美女。她手中托着一张看起来很不错的琴,至少从表面上看,这张琴要比傅楼这张幽兰馨风冰心琴要好看得多。
“乐悦,你也弹一首《梵心曲》。”
“是,盟主。”乐悦当即摆琴弹奏起来。
琴声很美,琴律与傅楼所弹并不多大区别,但总感觉缺少一点什么。或许是人们常说的,琴者付出多少真情实感,一听琴声就知道地很清楚。
古霜问:“傅楼与乐悦所弹曲子相同,可有区别?”
众仙人皆摇头:“没甚区别。”
之前傅楼弹奏《梵心曲》时,并没有弹出其中的真正滋味,因而与乐悦所弹并没有多大区别,至少是说其中的区别极少,不易察觉。
古霜满意地笑了,把手中玉简交给乐悦,道:“再弹一下这首。”
乐悦接过玉简看了几眼就将其中的内容完全印入脑中,再加入她刚才听傅楼弹了大半遍,然后,她尝试着弹奏起来,只一会儿,《星辰曲》就弹出来了,音律与傅楼所弹也区别甚微。
古霜问:“可有区别?”
众仙人皆点头:“有相差太大了”
古霜眉头微皱,道:“继续弹。”
于是,乐悦接着弹,遇到音律稍有不正之处,傅楼都会及地指正她。然而,最终众仙人依然觉得二人所弹相差太大了,尽管音律已经完全一模一样了。
《星辰曲》的曲谱看似不复杂,不是因为傅楼藏私,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任何语言能将其中的奥秘完全表达出来,也就无从记录。因而就算傅楼言传身授,乐悦难以获得此曲全部。
再者说,弹奏时的心境更是只可意会,无以言表。其实,就算是意会到了,而且也领悟了其中的意境,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这么容易,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前提是需要光明正大的心台。乐悦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就永远也弹不出真正的《星辰曲》。
其实,傅楼并不在意将《星辰曲》传授给旁人,因为这不是魔曲,让更多的人听到不是一件坏事。可惜的是,他本身也是当局者迷,隐约觉得必须要心台纯净,他自己能做到这一点,但是要教授旁人也做到这一点却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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