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阵沉寂静默,骆常青又端起酒杯来喝一口酒,继续道;“在下坠落山崖后,大难不死,被挂在大树上好几天,所幸被一位采药的老人遇见,将在下救下,在下在床上养息了一年多,才能慢慢起床下地,现在虽然能和常人一样行走自若,但是一身武功已经废去,也落得现在这样一副残疾模样,每当夜深人静,回想当初秋馨妹子曾经多次劝在下交友要谨慎,不要再赌博,可那时听不进她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在下出山来到城中,才知道家父突遭巨变,痛失二子,已经悲伤得巍颠颠的,不再过问镖局事务,李飞雁以在下结拜兄长身份主持镖局,大局已定,在下而今面目全非,又是一个废人,谁会相信在下?弄不好还会给家父和秋馨妹子带来危险,所有的屈辱痛苦只能咽往肚里,在下知道秋馨妹子很喜欢海棠花,以前在秋季里在下常常采摘给她,所以在下在山中种植了一些海棠花采摘来到镖局对面售买,也知道没有人能认得出在下,在下只想看看她,那知这么近相逢,大家却陌生得如同路人,一时间感情起伏激动,难已控制,偏偏遇上性情中的浪子大侠,一眼就瞧出端倪……”
众人听完他的叙述,方才知道事情的真像,十三豹子听完后拍着桌面,愤愤不平地道;“如此这样一来,令尊与你家人必定认定是你狂赌巨输下,邀约山贼去劫自家镖,谋害兄长,后来也被同伙劈下山崖摔死,而且李飞雁假装好人又去你府上周旋帮忙,令尊英雄一生,又以俩个杰出的儿子自豪,突然间自毁皆亡,肯定接受不了打击,李飞雁一面帮助打点镖局事务,一面又伺候令尊及安慰骆兄未婚妻,逐渐取得令尊与你未婚妻的好感信任,自然兵不血刃地霸占白刀镖局与你未婚妻……”
尉迟冲圆睁双眼,切齿道;“好奸诈的小人,此计好毒辣,杀人不见血,他轻而易举地就巧取豪了白马镖局,而且令尊及你未婚妻还当他是好人一样感激他。”
“如此说来——”十三豹子皱皱眉头,略为思索又意味深长地道;“李飞雁与骆兄亲近,诱你堕落入赌博,只怕是早已蓄谋很久,处心积虑的了。”
“不错,应该是早已蓄谋布下的陷阱圈套。”姜夙愿遽下断言道,他已经略显激动,星目颤闪,继续道;“在下也有类似的经历,天威门中在下师妹被人霸占,而自己无法辨解,只有背上谋弑先师的罪名,飘泊他乡,那阴谋者不但霸占天威门,这次还差点被拥为中州武林盟主,而今虽然没有取得他性命,但是在天下英雄面前已经将他击得身败名裂,无地自容。”
慰迟冲‘嚯’地站立起身来,催促大家道;“事不疑迟,咱们马上杀去白马镖局,劈死李飞雁,夺回镖局。”
姜夙愿也站立起身来挥手阻止道;“不可,在下推算,李飞雁乃奸邪诡诈之徒,必定在茶楼前隐约认出二少局主,只是在娘子面前没有道破,但是以他那鬼狐多疑的心态必定起疑,此时已经有防范,而且还派遣出杀手四处搜寻二少局主以除后患,二少局主家人必定受到威胁控制,大家投鼠忌器,二少局主家人一时之间也难分辨真像,弄不好事得其反。”
十三豹子起身将尉迟冲按回到座椅上,拍拍他肩头道;“浪子大侠言之有理,尉迟弟不可急躁鲁莽,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咱们听浪子大侠的。”
尉迟冲点头道;“小弟莽撞,浪子大侠有何良策,尽管遣派。”
沉默一阵,姜夙愿才开口道;“为保证二少局主家人的安危,必须了解到李飞雁身边有些什么人,知己知彼,方能出奇制胜,另外还要想办法让二少局主与他未婚妻暗中碰头相认,让她知道事情真像,由她暗地里转告二少局主家人,暗中做好防范,免招李飞雁狗急跳墙时下毒手,时机成熟,咱们带着二少局主直接现身白马镖局,一鼓作气擒拿李飞雁,这样做才能顾及大局安危,”
大家点头称赞好,剑南虹又问骆常青道;“汉阳真君门的铁仙子菊前辈也住在白马镖局,而且常和二少局主的未婚妻一同进出镖局,不知她们是什么关系?看看能否通过菊前辈让二少局主与你未婚妻相逢互认。”
“她是秋馨妹子的授业恩师。”骆常青一面回答,一面站立起身来弓着背抱拳四周揖礼道;“骆某不才,惹下祸事,连累诸位仗义出手相援,骆某终生感激不及。”
姜夙愿抱拳还礼道;“二少局主不必客套,同是江湖儿郎,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说完,他又转对十三豹子吩咐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护二少局主,他武功尽失,如同常人,十三义士与尉迟义士要保护好他,你们三人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千万不可露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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