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愿眯起眼睛,慢声道;“锦衣卫指挥使朱去鼎为皇亲国戚,此人武功高强,手段严酷,为人仗持皇权势力,飞扬跋扈,专横独断,不过他手下有俩个统领到是威震天下,黑道里面可以说是谈虎色变,一个叫‘伏魔手’杜刚,一个叫‘鬼脸蜈蚣’严铁城。”说到此,姜夙愿停顿片刻,继续道;“不过听传闻朱大人与栾大人一向不和,他们力量看起来虽然不弱,但是恐怕还不是天魔神秘宫和北满黑龙门的对手。”
姜夙愿见识广博,他的话不无道理,柳一公点头道;“浪子大侠言之有理,老朽也顾及到这层厉害,所以想早点促成二位公子与栾大人相识,大家相互商议沟通,确保军饷银两万无一失,决不让魔宫与黑龙门的阴谋得逞。”
姜夙愿笑笑道;“盟主,在下在洛阳城已经与总捕头大人相识了,当时栾大人偕同手下飞捕在中州河南一带追查一个叫赛诸葛的人,此人毫无武功,纯属墨儒,但后来知道,他来头极大,周旋在魔宫与黑龙门之间,又仗着是山东绿林盟主的结义兄弟,为满清国在各地武林人士中充当说客。”
柳一公手指轻抚青须梢端,若有所思地道;“这个人好像听说过,因为他的一幅‘猛虎雄啸图’和一首诗道出绿林好汉们的雄威豪迈,被山东绿林盟主黑八爷敬为座上宾,江湖上曾经传为美谈,但是他一介秀儒不知道又如何能够卷进魔宫与黑龙门的是非旋涡中,真是不可思议。”
“此人身负满门血海深仇,当年在山东遭遇朝廷绵衣卫追捕,身无半文,几天未进颗粒,他最后卖掉贴身的祖传玉佩,竟然不买食物充饥,却买来白绫丹青笔墨,画下‘猛虎雄啸图’,其实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只是为了报仇而乱投门庭,满腹绵绣才学却为邪恶异族卖力,真正可惜。”姜夙愿感慨万千地道。
柳一公摇摇头,深深叹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君王昏庸,奸臣阉党弄权,造成多少惨绝人寰的冤案,可悲呀,现在秦晋数省又因为黄河泛滥决堤,连接干旱水灾天灾,颗粒无收,国库空虚,就是发下去的赈灾粮食经过层层克扣,到了百姓黎民手中也是所剩无几,如何不激起民变聚啸?内困外忧,国家处于多事之秋,令人寝食难安呀……”
姜夙愿激动地拍掌道;“在下不明白,这崇祯天子也算是一代明君,当年的信王,常常纵马游骑行走于冀,豫,皖数省之间,白衣白马,行侠仗义,严惩污吏豪霸,被黎民百姓与江湖道上的朋友称为白马王子,登基之后,铲除魏忠贤阉党,曾经使朝纲振兴一时,为什么不痛下决心,彻底根剪受贿贪赃之风?为什么高高在上,不下来到各省县走走,亲眼目睹一些现实的状况?”
柳一公看看他,轻声安慰道;“算啦,姜大侠也别激动,病入膏肓,焉能下猛药?咱们这些布衣草民也只能尽一份力哟,国家大事上有皇上与那些大臣们定夺。”
不再谈论国家大事,一阵长久的沉默,柳一公忽然问剑道;“剑公子,有一件事老朽不便启齿,但还是要问,听说公子与北俊方公子为了艳香公主欧阳小姐竟无故起了一场争端?老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理解你们年青人的心态,但是四大公子中就数你们二位公子是白道正义,如果你们之间有隔核,白道正义就会有损失,试想到时东瀛血狼公子的武林王剑,西域幽灵宫的吟花公子,还有天魔神秘宫,满清的黑龙门,这些凶恶的魔头谁来对付?所以公子必须顾全大局,胸襟放敞亮一些。”
剑南虹苦涩地笑笑,回答道;“盟主教训得是,学生一定顾全大局,自束情感,把精力投入到去对付那些邪恶魔头,学生惭愧,才疏学浅,尚无多少江湖经验,处理事情也率性而为,学生对盟主令嫒的事情就处理得相当欠妥,盟主没有责怪,学生已经是无地自容。”
柳一公闻言坦然一笑,手捋项下青髯,感慨道;“年青人胸无城府心机,心里藏不住话,那也是你们年青人诚实的可贵之处,感情的事情也是两情相悦,缘份投合,容不得半点牵强,老朽不会怪你的,小女也是被老朽宠坏惯了,任性刁蛮,不分场合,不过她到底是孩子,过段时候她把气消了也就没什么。”
剑南虹自从败在天龙宝剑下后,紫金山里痛苦失落,几番挣扎,使他明白了许多人生哲理,同时也磨练了他的意志和毅力,使他深深懂得了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反朴归真的内家至高修为,他此时的胸襟有若宇宙般广阔,可以容纳万物,所以他的表情镇定,平稳而谦虚,不像其他人一旦遇到失败挫折,就会暴跳如雷,或者怨天尤人,自艾沉沦。
柳一公见他模样平静如常,不由欷嘘吐出一口气道;“南秀公子毕竟是南秀公子,拿得起,放得下,大家胸襟,老朽万分佩服。”说到这里,他苍目精亮,放射出一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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