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张夜带着大家跑完早操就来到了上次开会的地方。
这里见证了大槐村最惨痛的一面,张夜有意把这里当做开会的地点。
上回张夜还不是村正就能如此强势,这次村民都很自觉的来了。之后大家惊奇的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很多没出嫁的大姑娘。这些姑娘上次其实没有来,那次虽然去挨家挨户请人,主要还是找家里的男主人,人家姑娘家的闺房这群小伙子也不敢乱闯。
什么情况?小伙子们私底下里眼神交流一下,没有结果,不过不要紧,精神头都出来了,一个个腰板死直,抬头挺胸,走路都带感,和接受检阅一样。
不得不说,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这些乡下的野小子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不仅从形体上,眼神也都无比坚定。一个个迈着整齐的步子充满了朝气,令姑娘们也是眼前一亮。
不过这里面最显眼的还是大槐双凶,张虬龙一身肌肉,高大威猛,站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张夜走在队伍最前面,一身书卷气加匪气结合混合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加上那双似古井无波的双瞳,让人一见就无法忘记。
其实这次的事情是张老爷子搞出来的,自从上次谈话后,张老爷就请了几个媒婆,四处张罗合适的姑娘,张夜身上有的是故事,不缺谈资,被媒婆们稍加润色就成了天才少年家破人亡后白手起家创立团练拯救了大槐村的传奇人物,如今才十五岁已经当上了村正,堪称s县历史上最小的村正。
说了半天还得看看本人才行,于是大家都趁着这个机会都来看看。这一见之下,七分满意变成了八分,有个大胆的朝张夜抛了个媚眼,不过脸也红了。
大姑娘的注意力都在小伙子身上,不过村民们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场地中央的巨大石碑上。
这块石碑有两米多高,立在场地的中央,上面蒙了一块黑布,所以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但是有人发现梁画的二伯在一边的角落里,据说是张夜请来的,再联想这些日子的传闻,有些人已经猜到了。
“或许是给梁画立的碑。”一个老者拄着拐,说话的语气不善:“给个女娃子立这么大的碑,成何体统!”
“就是,老村正死了还是个普通的碑,难不成这女娃子功劳大过村正?”有人出声应和,古代女子地位低下,死后都是和丈夫合葬,这个规格还是正室才能享有,侧室只好当孤魂野鬼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大唐就有一座完整规格的女子墓,那就是武则天的乾陵,一座功过自有后世评的无字碑,惊艳了千秋万代。
“各位乡邻,鄙人张夜,添为大槐村村正,今天召集大家来此,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张夜一开口,突然转身,两道目光宛如实质般射向某处,有人在暗中窥视。
“呵呵。”一声冷笑,张夜转过身来,最近的感知越来越敏锐,藏在暗处还是上次那个人,想听就听吧。
风策紧紧攥了一下拳头,上次的失败归结为大意,那么这次呢?张夜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他是郭淮手下的王牌特工,擅长隐藏暗杀和躲避追踪,但是在张夜面前,他最擅长的东西却那么轻易的被看穿了,这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无力和忌惮。
既然确定是郭淮的眼线,张夜也就不怎么在意他,现在还有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面前:“眼下秋收在即,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由我亲自带领统一调度抢收麦子,不分你家我家,统一收割入库。”
众人一片哗然。
这个管理制度后世称为生产大队,实践证明,这是国家在困难时期最符合国情的制度,有地同耕,有粮同收,保证没人饿死的底线。
但是地主们怎么会同意?这是从他们身上割肉啊!佃农们也不能相信,张夜家也是地主啊,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张家的地契已经一把火烧没了?所以想把所有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地主们都打回原形?
有个小地主歪着脖子说道:“小村正,你带兵打安匪我们没意见,你要缺粮,我们也凑一点出来,可是地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吧!这你也不懂啊,你下过地吗?”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大唐的张夜是个大户人家哪里下过地,就是张夜本人也没种过,不过谁说没干活就不能管了,农业部长也是坐办公室不是蹲在地头上的,不过这些个大道理和他们讲也讲不通,环视了一下众人,张夜又道:“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张正和跳出来道:“张夜,什么都不懂也敢管?是不是地契没了急眼了想把水搅浑,老子的地是我辛辛苦苦忙了大半辈子的成果,你想动我的地不如先要了我的命!”
张夜举起手把张正和吓的退了一步,随即觉得被指一下就吓退实在太难看了,一咬牙硬着头皮挺起肚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了,没理了想打人了?这就是村正的样子吗?”
有进步还知道用村正的身份限制张夜,张夜指着张正和,“今天是民主会议,我不揍你,不过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地契丢在张正和脸上,张正和捡起一张来,果然是张家的地契,张正和脸色发白,油脸上汗如雨下,连呼道:“不,这不可能!这是假的!”
有人跟着捡起一张来,一群人凑在一起围观,有人惊呼道:“这就是我家租的那块地!”
张正和终于相信了,张夜是来了真的。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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