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房子怎么到现在连门铃都还没安一个?还有你们,怎么回事?这是不愿意还回来了?”
宿崇亮摇了摇头,侧过身子,颔了颔首让她进来:“没有这回事,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意外。”
沙发上的两个小意外并没有像两个长辈一样,站起身迎接着她的到来,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宿筝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翟蕙,微勾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稀客啊稀客,她不是一直觉得宿家这小庙太寒酸了,容不下她这尊大佛的?怎么今天居然屈尊光临了?
翟蕙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表情滞了滞,又往封鸿身上瞥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你们逃出来了啊?”
站在她旁边的宿崇亮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过来坐一下而已……”
宿筝却立即明白,她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封鸿被冯清抓去的事情。
果然,翟蕙慢慢地走了进来,难得嘴角含笑看着她:“我看一然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家里,话都没交代一句,我就知道是你这边又在折腾他了。”
背后的温菱关上了门,皱着眉头看着宿筝:“宿宿,又出什么事了?”
她以为又是网络舆论上出了什么事情。
折腾?
她居然认为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是在折腾别人?
封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心里在考虑着如果在岳父岳母面前发火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结果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翟蕙就先一步在沙发上坐下,坐姿优雅:“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倒是挺好奇的,就派人去查了一下,然后才知道他们两人被人绑架到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去了。”
宿家二老闻言大惊,立即冲向了宿筝,也不管在翟蕙面前保持什么仪态了:“宿宿!怎么回事?”
宿筝怔愣在那,对于他们的关心显得有些无措和慌张,还是旁边的封鸿温和有礼地回答着:“叔叔阿姨不用担心,我们一点事都没有。”
连医院都不用去,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当然,这句话,给一千个胆子,封鸿也不敢说出来。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温菱依旧在宿筝的身上四处摸索着,眼眶微微发红,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还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困境。
碍于翟蕙在场,宿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略去了中间的细节,并安抚了一下温菱。
“还好有封鸿在,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宿崇亮闻言,朝封鸿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那人神经病啊?怎么这样啊?还一抓把你们两个都给抓了起来!有病吃药,没病睡觉!”温菱本就是直辣的不行的性子,只不过这些年来在仲家面前把身上的刺都给收了起来,是以翟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直接骂人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又开口接道:“可不是么,自己惹下的事情,却要拉着别人一起受罪,封先生,可真难为你了。”
封鸿微抿着唇,平静而又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比翼同心,其利断金,一家人不分两家事。我以为结婚多年的翟女士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说有一天仲竹祯因为惹了什么事,被仇家把你也一起抓去了,你会认为自己是被连累的么?
翟蕙额角跳了跳:“……”
看着她极其难看的面色,宿筝心里暗呼一声:封鸿!怼得好!
她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轻声咳了咳:“仲阿姨,那你是否知道,四年前的那个因,是谁帮我种下的么?”
翟蕙冷冷地看向她:“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那人还能找错人不成?”
温菱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微微不舒服,皱了皱眉,唇瓣翕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人倒是没找错,但是找漏了。”
“四年前,因为仲一然的安排,我的舍友才会替代我去了那天的晚宴,也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不否认我在其中也有错,但仲阿姨,请不要把你儿子在其中起的关键作用给漏掉了。”
宿家二老这下明白过来了,这压根就不是封鸿被宿筝给连累了,而是他们两个人都被仲一然连累了。
宿崇亮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但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沉着声音对翟蕙说道:“夫人,我去把东西拿给你,时间不早了,我估计你应该也很忙。”
翻译过来就是说,你他妈拿了东西赶紧给我麻溜溜地滚蛋。
愿不愿意来宿家是一回事,是不是主动被赶出去又是另一回事,翟蕙被下了逐客令,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意思?照你的意思,一然当初也是基于保护你的意思才做的安排,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像是始作俑者一样了?”
“可不是始作俑者么?这有什么问题?”她都还没开口,旁边一道稍冷的声音响起,“好意是一回事,做出的事情对不对,又是另一回事。”
封鸿微微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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