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便宜真的那么好占吗?
秦黛心怀疑。
想到这里,她连忙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慕容景来,她摆出一副精明相来,倒有几分像地主婆的模样。
慕容景从小长到大还没被人这样看过,他冷声冷气的问了句:“你那是什么眼神?”
秦黛心眯着眼睛道:“京城现在可谓是多事之秋,你这个肱骨重臣不好好待在京城善后处理驸马的事儿,怎么有闲心跑到台州来?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又打着让我替你卖命的主意?”
她对于政治出奇的敏感,似乎总能嗅到空气中散发着的权谋的味道,她总觉得慕容景这个时间出现在台州绝不会是偶然。
他那么忙的一个人,会专门从大老远的跑来跟她叨叨什么炎黄的事儿?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会儿说了?
有古怪。
慕容景出人意料的没有回她的话,反而转身重新坐回了桌子前,他握着那只沾了水的空茶杯,指腹无意识的摩擦着上面的花纹,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万年寒冰的表情,但他眼里已经有了阴霾之色,整个人都笼罩在狠厉的气息之下,嗜血,冷酷。
这样的慕容景是秦黛心没有见过的。
印象中的他,总是冷冰冰的,要不然就是一副无赖相,偶尔也会表露出星星点点的柔情来。
但她从没有见过慕容景是这个样子的。
“出什么事儿了?”秦黛心收起了玩闹之心,安静的坐到了慕容景的对面,这种关心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本能的。
慕容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握着茶杯,用力的握着。
秦黛心敢肯定。这件事情与自己有直接关系,她反复想了想,却什么也想不到。
气氛有些僵。
好久,慕容景才淡淡的开口,“驸马的事牵扯出了不少人,庆安王就是其中一个,虽然皇上有心将其的势力党羽铲除,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皇上虽然暗中布置,可那老狐狸也不是个傻的,只怕已经选好了退路。双方一旦兵戈相见,必定两败俱伤。”
秦黛心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慕容景说话。
“庆安王的势力非一般小患可比。如果硬碰硬,只怕会给那些觊觎大雍边界的蛮邦异族留下可趁之机。”慕容景停了一下,又道:“战事一起,受苦是百姓,损伤的是国力。若非如此,皇上怎会留他到今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黛心的心有点凉凉的,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呢,每一次只要他出事,她就一定会被牵扯进去。从被迫变成了心甘情愿。
心突然凉凉的。
“皇姐不日出家,皇上与庆安王这间也该有个了断了。”慕容景又道:“在那这前,我想先斩了庆安王的羽翼。”
秦黛心粗略的想了想台州的各方势力。一下子就明白了慕容景的意思:“是高立仁?”
他就知道她是聪慧的。
“不错。”慕容景点了点头,又道:“这人是名虎将,虽然只是一个四品的侍卫,但他才学过人,武功又好。且通晓兵法,很得庆安王的心。庆安王手底下的人。有一半是他提拔上来的,可见此人心计。”
秦黛心听得也是心惊肉跳,这姓高的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庆安王把这样一个人才埋藏起来,恐怕也是想棋有后招吧?
不对,高立仁如果隐藏的真有那么好,慕容景也就不会说在皇上与庆安王闹翻之前斩了高立仁了。
庆安王的后招一定会隐得非常深。这种事情,只有心腹之人可窥一二,高立仁是庆安王的心腹,一定会对这件事有所了解,即便不能了解到全部,但冰山一角的信息也足以让慕容景查出真相来。
秦黛心凝眸思忖,一下子就猜到了慕容景的意图。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总觉得他今天有点犹犹豫豫的,好像颇为难的样子。难怪了,前脚刚跟人家表完白,诉完衷肠,后脚立刻把人往火炕里推,这事儿搁谁谁能好意思?
秦黛心气结,刚才还说什么那玉是他娘留给他媳妇的,不是太妃留给王妃的,现在倒好,又想使唤人帮他卖命!
秦黛心咬牙切齿的想,这要是都不算利用,这世界还tm的有利用这件事儿吗?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秦黛心也没撂脸子,反倒是放松了身体朝着椅背靠了过去,戏谑道:“这等机密之事,王爷为何说给小女子听呢?”
慕容景微微的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道:“我没当你是外人,我的事,自然可以对你说。”
他这副样子更坐实了秦黛心心中所想的,她连忙调整自己的呼吸,直到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才道:“那你想怎么做呢?可用我帮忙?”
慕容景摇了摇头,“谈不上帮忙,你是炎黄之后,这些事情都是你的份内之事。不过,这次的事情有点复杂,我还真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等着看戏就好。”他停了一下,随后又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他没解释!可却把秦黛心的那点猜测颠覆的七零八落。
秦黛心被慕容景刺激的目瞪口呆!
敢情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成了小人,而他成了君子?再说什么叫份内之事啊?自己还没答应嫁给他呢好不好,凭什么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秦黛心不得不承认,听了他这一番话以后,自己心里那点怨气早就蒸发了,不管怎么说,慕容景还算坦荡,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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