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里听了外地人几句话就冒出来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当然能成。”舒曼笑着点头:“外头已经有不少人成功了,只是也不知道那人是在哪里,张大哥若是想要做,就得自己琢磨了。”
“可不是有这个事,赚钱的营生虽不是藏着掖着的,你能听到就是你的运气来了。”张大娘心里其实也没有底,可这个大儿子干劲十足,自家人再怎么也不能先拆台不是。再说这事若是不成了,最多不过被人笑话几句,就是可能难听点。
可若是成了呢?
两个儿子,张大娘都心疼。老儿子是在部队里,一个不小心可能命都没了,可同样往后的情况会比只会在家里刨食的老大能干。为老大的事情,张大娘和张队长没少愁烦过,最好的情况就是张红军代替张队长成为生产队队长。
但生产队长岂是好做的,老头子能做到现在除了问心无愧也有老叔公在背后压阵,可老叔公又能活多久。
“娘说的对,喜子爹你就是爱瞎想。舒曼不是说了嘛,这书有,就是不好找。那不就说明这事情有人成功过嘛,估计还不少,要不然谁都能出书啊?”李月娥觉得这人就该会想,您要是想都不敢想碰到事情还怎么敢去做?
她之前就是想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那大医院里的院长说话,可最后还不是为了张秀秀硬着头皮顶上了。可一旦说话就会发现,那院子脾气好得很,一点都不唬人。
舒曼见说到自己了,点点头笑道:“我已经给我哥哥拍去电报了。只是如今正是过年,也不知道那书店还能不能找到货,最迟的话年后会有消息。”
张红军又是连连感谢。
李月娥邀请她留下来用饭。
舒曼拒绝了:“我今天才去镇上,好不容易买了口大铁锅回来,正想使上一回呢。大娘和嫂子可别拦着我。不然我这饭都吃的不香了。”
抱着江米条的喜子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不明白还能有人白吃的东西都吃不香?旁边坐着的春花啃完手上的江米条后,喜子心疼地又从纸包里抽出一根给她,等轮到自己最终没舍得,三下两下包好让李月娥放到柜子里。
放外面,他不放心,把被老鼠叼走了,也是担心自己嘴馋忍不住偷吃。
李月娥手里捏着纸包,心里酸酸的。
张红军同样如此。
他要是有本事有能耐了,自家儿子说不定真能吃上百货大楼的蛋糕。不是有句老话嘛,人活着就是要有梦想的。
不然咋办?
十数年的黑暗,让不少人差一点在绝望中死亡。
若非心怀希望,想着黎明总有到来的那一天,又怎么能熬过一年又一年呢。
深山中群狼环伺的一个山头,陈锦州背着孟海东后面跟着张建设终于躲入一处石洞,赶在那之前用巨石挡住了洞口。
张建设开了手电筒,照亮洞内。
洞里面不好闻,味道十分刺鼻,仿佛还有什么动物留下的排泄物正在散发出浓郁的气味来宣誓它们的地盘主权。
陈锦州把孟海东靠在石壁上面,拔出匕/首清理器他身上的伤口,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里面的药已经少了一大半,不过不得不说的确挺好用,听说还是外国货。陈锦州用嘴巴咬开盖子,一把撒到孟海东的背上。
孟海东身子抖了一下,人没有醒过来。
陈锦州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张建设递过去一只军用水囊:“老孟没事?”
“没事。”陈锦州摇摇头,他这个表哥比起单枪匹马作战,更适合当一个指挥官,无奈孟家有家训,当兵就得上前线躲在别人屁股后面搂军功章算什么英雄。好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是受伤是再说难免了。
“这次过后,你们回红旗村去?”陈锦州问道,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个小知青了。本来这药瓶带在身上是想着回去后找人验一验,不是就怀疑对方什么,只是想更放心一些。但事实证明,他的确小人之心了。
“是啊,好几年都没有回来。正好就请了一个长假。”本来时间还挺多的,但现在嘛估计也就只能再呆上几天了。说是过年,其实就是年都没有过往就要动身离开,虽然觉得对不起父母,但想到这一次搞到手的东西说不定真的能顺顺利地让自己从西北军区调回东北这里来,张建设黝黑狼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也回兵团吗?又不远,到时候过来找老孟啊。”孟海东是借着来找战友和表弟玩的名义跟着过来的。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十分机密。
若非需要张建设这个熟悉山林的本地人,孟海东也不可能找上他。
不过张建设不愧是老叔公带出来的,小时候为了训练他,没少在山头里面转悠,那个时候老叔公还算硬朗,这几年却是大不如从前。
想到这,张建设的脸上不由有些黯然,除了老叔公,这一次回家哪怕就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也能看出爹娘多老了许多。
他不后悔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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