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已是深夜,人们开始疲倦的睡去。小镇里的光线开始迅速的消散着,只有还未熄灭炉火的客栈依旧是有人在忙碌着。
鬼狼眯着双眼躺在被褥里,似乎是已经很久没有在像样的屋子里睡过一觉了。如今鬼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踪迹,而那个巴鲁城主却是透漏给自己关于吉尔伽美什还活着的秘密,维吉尔投奔了帝国并且将那些佣兵们给尽数的带回了帝国之中,而蛮流这个家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知晓着所有的一切,唯一的答案,隐约的开始牵扯到了这个叫做卡恩·库伦的人身上。
咚咚咚···
陡然的睁开了双眼一跃而起,锋利的目光里透着狡诈的光芒扫视着这个安静的屋子里,而那个模糊不清的窗外,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隐约的跳动着,看上去蜷缩着好像是一枚小小的拳头一样。
良好的视线能够让鬼狼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依旧是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些事物,当然这也并不是就能够看到所有的事情。毕竟就算是鬼狼身为弑神者,但是也总归是人类的身体,视觉自然是有着一定的极限。
“那是什么?”
警惕的拉开了面前的那扇紧闭着的窗子,鬼狼弯曲着身子紧握着腰上的匕首,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了房间里,那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到了甚至是连鬼狼都是没有看清楚便是消失在了空气里。
而留在了窗棂边缘的,是一块小小的布片。
透着模糊的黑暗,依稀的能够看到上面写着的几个小字。只是那空气里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舒服,闻上去好像是已经发臭了的血液一样,而且手里的这块布片看上去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无论是材质还是手感都十分的粗糙。
“有点意思了。”
站在窗前看着那个消失在黑夜里的影子,它忽闪着翅膀似乎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蝴蝶飞舞在空气里,沿着鬼狼的视线不紧不慢的消失在了这个小镇里,而所有的一切,开始指向了那个河对岸的地方。
尽量的眯着眼想要看清楚那个远处的地方,但是那一团的似乎是黑雾一样的东西遮挡着鬼狼的视线,看上去阴森森的好像是一个噩梦聚集地一样,无论是谁想要靠近都必然的会深陷其中,那破旧的木桥不知道为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当鬼狼低下头想要看一眼脚下的河面的时候,喉咙里却好像是被硬生生的塞入了什么东西一样,想要呕吐出来但是整个人却是恐惧的瑟瑟发抖着。
这条穿越了大半个东大陆的落淼河,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但是此刻的鬼狼,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是开始有点后悔从客栈里出来了。
那一双双的手臂正在吃力的将这座木桥给拖了起来,他们看上去似乎是淹死的水鬼一样,披头散发的用一种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这个过桥的人,那种棱形一样的眸子里收缩整整一圈之后又是一枚湖泊一样的瞳孔,面孔皮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豆子大小的瘤子,甚至有一些已经是快要炸裂开了一样,渗出了一层让人恶心的浓水。
而此刻的这座木桥似乎是随时可能被河水给冲垮了一样,那些水鬼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抬起手臂将那些木头给稳固了下来,他们的手臂十分的健壮,但是手指又十分的奇怪,就好像是能够硬生生的扭曲在一起,交错着将那木桥给坠入了河里。
“该死的,看来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身子,鬼狼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眼前开始空阔起来的死亡之地,无数的荆棘蔓延在河边猩红的花瓣似乎是刚刚才凋零一样,脚下的泥土是一种诡异的血红色,踩上去给人一种血肉一样的感觉,空气里扩散着红色的雾气,闻上去十分的刺鼻,但是习惯久了之后就给人一种迷醉的感觉,似乎是连灵魂都要飘荡起来了一样。
那拔地而起的木桩上,悬挂着一头头刚刚死去的耗牛头颅,它们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巨大的鼻环快要坠落在地面上了一样,喷薄着的热气将空气蒸腾的十分不舒服,连那四周都没有任何积雪的痕迹。
而眼前的这个石塔,看上去就像是死神的宫殿一样。
灰白色的石砖一层一层的压在了一起,那种阴冷的感觉贯彻在空气里,即便是已经温热的让人不由的流下了汗水,鬼狼抬起头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地方,就好像是陷入了一个迷幻的森林一样,每一眼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诡异,但是仔细的一看又理所当然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的确是十分完美的幻术,甚至是连真假都快要让人分辨不出来了,不过就算是再真实的幻术也总会有破绽的。”
嘴角微微的一挑,鬼狼迈开了脚步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用耗牛的血染红了的木门,空气里的黑暗开始一瞬间将整个的视线剥夺了出去,森然的叫嚣带着鬼魅一样的喘息一瞬间攀爬在自己的喉咙上,那一道看不见的影子仿佛是缠绕着将自己捆绑了起来,而鬼狼却是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即便是此刻视线已经被剥夺,但看上去依旧是十分的镇定。
“我本以为你的幻术能够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成不变,永远都只会用这一招。”
扭动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的黑暗里开始浮现着一抹的光亮,那细小的斑点迅速的扩散着,仿佛是被敲碎了的玻璃一样,哗啦一声便是将视线冲击的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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