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打扮,像极了一个巫女。
但是鬼狼认识过一位巫女,所以可以断定那根本不是巫女的打扮,反而更像是一个发了疯的快要喘不上气来的老婆子,疯疯癫癫的让人十分不安。
“哎呀哎呀,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过弑神者了呢,完美的就好像是天生的恶魔一样,骨子里的血液也是那样的让人致命啊,本以为我那可爱的菲斯把你给带了回来,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呢。“
鬼狼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一脸沉默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老妇人。
后者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一个冰冷的眼珠子给盯上了一样,一举一动都被掌握着。但是当你回过头来仔细的观察者后者,却又分明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除了那双狡诈的如同是黄鼠狼一样的杏仁眼珠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弑神者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啧啧啧,昔日的那些家伙可是神气得很,哪怕是帝国都是不得不对他们畏惧三分啊,为了杀死恶魔而心甘情愿的化身恶魔,这种超越了人类的大气倒是值得称赞,只是同样跟愚蠢呢。“
又到了鬼狼的面前,老妇人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木头拐杖,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花纹,看上去似乎是一头头青蛇盘绕在那根拐杖上。
“真是有趣,你的身体本是体弱多病,可是成为了弑神者改变了你的一切。那种药剂可是违禁的呢,一个不留神连自己的灵魂都会给死神剥夺,不过希芙女神垂怜你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胸口被刺穿,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小腹也是…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的命大还是你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恶魔了。“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着鬼狼的胸口,那一道道交错着的刺青什么诡异的在皮肤里蠕动了一下,迅速的归于了平静。
而鬼狼只是一脸沉默的握紧了手指,身体的疼痛和疲倦让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坐起来,更不要说是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了。她所诉说的那一切,真实的带着猩红的血丝,让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到底是谁?为何知晓这么多关于弑神者的秘密?
鬼狼甚至害怕着,害怕她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尽数的抖落出来。
“说了这么多…我都快要忘记自我介绍了。“
那个老妇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满鬼狼的反应一样,侧着头将墙壁上的烛火吹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你可以叫我西流苏亚婆婆,当然以前我可不叫这个名字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难道不是吗?鬼狼。“
她咯咯咯的笑着,好像是一头已经垂死的猫头鹰一样,满头的白发忽然的动了一下,却又好像是一切都是错觉。
西流苏亚…
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名字,如今鲜活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吹不去的梦魇一样死死的纠缠着鬼狼的脑海。
那简直是在熟悉不活了。
甚至是连如今的孩童都记得昔日里称赞着她的歌谣。在那帝**的铁骑下,依旧是不可磨灭的影子,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样,举手投足之间决定了这个大陆的命运。
而现在…
她却只是一个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老妇人?
“你是······这怎么可能。”
鬼狼嘶哑着声音,浑身好似是颤抖一样的望着面前的这个老妇人,毫无疑问的后者那种面容的确是让人难以联想到她的身份,前后的差距已经不是让人错愕了,甚至是已经难以置信了。
三十二年前,当帝**开始决定剿灭魔法师的那一刻开始,选择站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西流苏亚。那个时候的她是一位年轻而又美丽的魔法师,端庄而又大气却又不失稳重,一身好本事的魔法造诣让她成为了魔法师里一度被称作是神一样的存在,即便是那个时候的帝国国君,也是对她要恭敬三分。
她不止是因为美丽而被人所知晓,在那场人类和恶魔的交战之中,她凭借着大魔法一举击溃了无数的魔界士兵们,甚至是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如果没有她的存在,那么那场战争,或许将会是用另一种方式来画下不同的句点。
“哦,不要这样的吃惊,说起来最让人惊讶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啊,本是人类的身体却承载着恶魔的灵魂,这种前后的差异实在是让人有些出乎预料了,而且让我难以相信的,是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呢,看来那个老家伙的眼光依旧是那般毒辣。”
西流苏亚轻笑着,她转过身去走到了一边的灶台前,望了一眼那缓慢燃烧着的柴火。
“啊,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鬼狼沉默着望着那个老妇人的背影,虽然自己并没有见到过西流苏亚的真正面容,但是仅仅是那些传说就已经是让自己对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多了几分的畏惧。并不是因为一种本能,而是因为她的确是太与众不同了。
那双沧桑的眸子里纵横交错着时间的斑点,那张被时间给摧残的面孔上,是一种成熟的看透了时间的皱纹。
“鬼狼·····”
顺着门缝灌入了房间里的冷风如同是叫嚣着的魔鬼,黑色的瞳孔里翻滚着一片白色的暴风雪的气浪。
鬼狼微微的扭动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已经能够动了,但是身体依旧是感觉到十分的沉重,难以坐起身来。
“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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