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回来了,到屋里来吧。”苍老声音在柯笙耳边响起。不过与他却相隔很远。
走过大大小小的宫殿小道,片刻之后,柯笙便到了:“爷爷。”
“这一个月来,笙儿收获可不小啊。”黄袍老人笑着打量着柯笙,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已经凝道了,想要变得更强吗?”
柯笙点点头。这一点显得毋庸置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老人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
“做自己现在做不到的事,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柯笙捏紧了拳头,掌心渗出了汗。
老人认真的看着他:“你想去做什么?继承皇位,然后行善天下?你要知道这里算得什么天下?在大千世界面前就是个笑话,你要明白……”
“不是的。”柯笙打断了老人的话,摇了摇头,“我知晓爷爷不想让我一生都困于这弹丸之地,我也不会,我要去找他们。我知道,这天下本是这样,善恶相生,谁也阻止不了,所以我才更要做好自己。”
老人终于露出欣慰之色:“笙儿,你要明白,本是雄鹰怎可困雀巢?你的天资如此不凡,我相信,你一定会达到爷爷无法触及的高度,哪怕爷爷那时已在黄泉,看着也心安了。”
“爷爷这是何言。”柯笙突然涌出莫名的伤感,心好像被针扎。
老人变得慈祥起来,摸着柯笙的头:“笙儿答应爷爷一件事。”
柯笙抬起头,没有说话。
老人一叹:“这皇位那些鼠目寸光的小辈已经觊觎已久,真的或许会对我动手,以后若发生什么,我希望你在实力达到的情况下再回来给爷爷报仇。任何时候都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我需要你隐忍。”
柯笙抬起头,看着爷爷的眼睛,他从小就认为爷爷是一个只手撑天强者,而如今说出这番话,却显得那么酸涩。
老人看着恍惚不定的柯笙,笑了笑:“笙儿不必多想,那一天或许不会来,就算会来,也还早着。”
“一个月后便是成人礼,笙儿今年十二岁了,也是要参加的,到时候会有三圣院的导师前来,可得努力,你知道进入三圣院的影响有多大。”老人岔开话题,正色道,“这几天我准备带你去传承祖地,做好准备。”
此时柯笙心中百感交集,爷爷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啊,哪怕皇朝没了,出于三圣院的身份,也没人敢对自己怎样。现在柯笙心中只有一个问题,到底要多强才能阻止这一切。
“回去洗洗,换上这身衣裳。”老人从指了指桌上的衣物,“今晚我会邀请诸位大臣,早些来。”
拿起金色的衣物,柯笙也是一惊,转头看向老人,轻声道:“爷爷,,,”却没了下句。他哪里看不出这乃是仅次于龙袍的金色蟒袍。
老人却摆摆手,笑道:“现在你就是王朝的太子,其实早该给你的。”
柯笙点了点头,跪下向老人三拜。
枯瘦的手将他扶起,老人轻声道:“回去吧,去准备准备。”
带着莫名的心情,柯笙回到了房间,他自幼不喜仆人伺候,院子相比于宫殿其它地方显得有些冷清。偶尔会有几个宫女打扫,可也不常见。
院里有几株茶树,中央有一颗杏树,杏花正含苞,有几朵却耐不住寂寞,开出来稚嫩的粉。
这几株植被是不允许修剪的。哪怕浇水,也是柯笙亲自动手,若有人将他们践踏,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这是柯笙的一个逆鳞,只因这是那个不曾见面的父母所留。
时光转瞬即逝,又到了黄昏。
皇宫内。众臣子早已到来,按官级分座。宫外的是低等,宫内的自然便是高官,都是亲王元帅等,算下来外面的有上百人,而里面的不过十几人。
几个主菜已经上桌,一切井井有条。
“小皇子怎么还没来。”一个将军自语般说道。
“多半是有事耽搁了。”在他对面的正是武昌王柯三桥。
“小皇子如此邋遢,想必以后难成栋梁之才。”在龙椅左侧一个红衣宦官似笑非笑,他便是宦官之首董冲。
“不用你一个阉人操心。”同是左侧的银甲大汉淡淡道,眼中充满了不屑。
“元帅此话有些过了。”一个身着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说道,平淡地看向柯达木元帅。
“行了,陛下马上要到了。”武昌王柯三桥望向黑衣男子,那人正是将军曹三仕。
“陛下驾到。”一道悠长而尖锐的声音响起。殿上众人都微微弓下了身子身子,不过接下来一道声音让众人脸色大变:
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脸上阴晴不定。柯达木忽的笑出了声:“柯蛮这混小子回来也不告诉我有这等喜事。”
“别怪他,这是在笙儿回来之后陛下才决定的。”柯三桥此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红衣宦官也露出一脸笑容,眯眼盯着皇帝身后的金袍柯笙。
没有任何语言,柯笙面无表情地跟在皇帝身后。
待得皇帝入座,柯笙在他右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洪亮的声音环绕在所有人耳侧,大殿外那些人长跪不起,殿内的大臣微微弓身。整座皇宫此时落针可闻。
“众爱卿平身。”老人淡淡的声音响起,落在每一个人耳侧。有些小官第一次朝圣,面色潮红,颤抖着手,大喜过望。
“谢陛下。”所有人直起身子,昂首挺胸,纹丝不动。
“入座,宴会开始!”红衣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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