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像得了命令,刷的翻过身,瞪大了眼睛说:“没呢。”
陡地一见庆生那一双在黑暗中闪着亮的眸子,大脚气馁的几乎掀了被子,但平白无故的,还不好表露出来,烦躁的翻了身,给了庆生一个后背,压抑着郁愤嘟囔着:“赶紧睡!明儿个不上学啦!”
“睡不着,还是冷。”
庆生灵机一动,找好了理由。
听庆生这么说,大脚倒但了心,连忙回身,伸了胳膊去摸庆生的额头,“咋了,别是发烧了吧?”
手搭额头,却是一片温凉,“没事儿啊!”
庆生知道自己没事,但还是坚持着说冷,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看上去竟还有些微微的发抖。大脚更是着了慌,也没披衣裳,就那么坐了起来,手探进儿子的被窝摸着儿子的身子问:“肉酸不?疼不?”
庆生说不疼也不酸,大脚这才放了心,想了想也没什么法子,只好掀了自己的被子说:“要不,上娘这边来?”
“哎!”
庆生等的就是这句话,还没等娘反应过来,就像条泥鳅似的钻了进去。一股混合着体香和溺靡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让庆生一下子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几乎是下意识的手脚就缠到了娘的身上。
儿子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大脚一时间心慌意乱的,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索性由他去了。给庆生掖了掖被角,又转了身背对着庆生催促着他赶紧睡觉,心里却怏怏地懊恼:早知道不说了。倒真应了那句老话:让他暖和暖和,他还就上了炕。
今天庆生反常呢,这让大脚隐隐得觉出了某些不妥,忽然的想起了那天富贵出的馊主意,联想着今天庆生突如其来的转变,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这爷俩儿个竟是一个心思?想到这儿,大脚开始惴惴不安。要真是那样儿自己可咋整?像骂富贵那样也把庆生骂上一顿?或者是打上庆生几个耳光?大脚也不知道了。大脚一时得脑筋变得混乱,对这样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没有一点的经验,但更令她害怕的是,不知道为啥,冷不丁的想起富贵说的那事儿,竟然不像那天那么的反感了,相反,竟还有一些隐隐的躁动。就像要发芽的麦苗,在土里面拱啊拱的,拱得大脚心慌慌的几乎跳了出来。
庆生的心也是慌慌得,和娘不一样的是,他的心慌来源于一种刺激,就像去别人家菜园里偷黄瓜,潜伏在瓜架下面的时候,他的心就是这样慌慌地跳,有一丝兴奋还有一丝大战来临前的紧张。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一手一腿搭在娘的身上,感受着娘温热柔软的身子,更是让他被火烧了般的焦灼不安。他希望娘就这么赶紧睡过去,睡得浑然不知,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那么紧张,那么的无所适从。可是庆生知道,娘没睡着,相反,从娘剧烈起伏的身子上他知道娘比他还要清醒。
接下来再怎样,庆生又不知道了。他回忆着当初是怎么和巧姨弄上的,力图寻找到可以借鉴的方法。但无论他怎样梳理那天的所有细节,竟发现完全的和今天不一样。和巧姨是那种水到渠成的,根本没费什么心思,庆生相信,即使那天自己没有主动,早晚巧姨也会自己把自己放到炕上。可今天呢?没准儿自己再进上一步,迎来的很可能是娘一个大耳刮子。
一想到这儿,庆生忽然的有些兴趣索然,刚刚猛一抱住娘的身子时候的激动,突然的就消退了一半,就像下艾河翻卷地浪花,汹涌着拍打了一下堤岸,见撼不动一草一木,便沮丧的退了。
庆生心灰意懒的想抽回仍旧搭在娘身子上的胳膊和腿,但那具身体上传来的阵阵温热和柔软又让他无论如何也舍不下。于是庆生就任由自己的心口砰砰地跳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却又像煮开了一样,冒着泡儿鼓着沫儿地往上溢。
庆生突然地想起了那个偷窥的夜晚:娘白嫩的身子在炕席上扭动,叉开的双腿中间,夹着爹粗憨的脑袋,嘴里语无伦次的哼着,两个丰满的奶子在娘的两手之下被揉搓的起伏跌宕……庆生猛地意识到,灯火昏黄下的那具身子不就在自己怀里么?
想到这些,庆生突然就变得亢奋起来,就好像一根火柴丢在了枯黄干燥的荒草上,那股子邪火刷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血瞬间便冲上了脑门儿,忽忽悠悠的,自己的jī_bā犹如被气吹起了似的昂起了头,像个棒槌一样地顶了起来,却正好抵住了娘弓在那里的屁股上。
直到杵着娘屁股上的一团柔软,庆生才感到有些不安,忙往后缩了缩身子,希望离那里远一些。但庆生还舍不得放开手脚,只好就那么勾罗着身子,jī_bā却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旧茁壮的怒放,像个不屈不挠的叫驴,越往下按着偏偏越倔强的仰着头。那感觉即让庆生紧张又让他一阵阵的兴奋,下意识的,庆生竟想着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劲儿,再往更深处杵上一杵。
尽管现在的庆生,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嫩雏儿一样的半大小子了,可说到底,骨子里里仍有些孩子的习性。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但掰开了牙口一看,却仍是个驹子。庆生还没学会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感,其实也不怪庆生,从头到尾庆生睡上炕的女人也就是巧姨那母女两个,而那两个却也是那矜持的主儿。仨人遇到一堆儿,还没容忍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囫囵地做成了一团。
这样的经历,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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