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耿直,把人送进府里就当做完成了任务。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瑟瑟穿着一袭薄纱裙,被婆子领到一处阳光暴晒的中庭,连一个庇荫的地方都没有让她去,婆子就脚步匆匆下去了。
亲兵耐晒,根本不觉有什么,而扶着瑟瑟的丫鬟就忍不住了。
“没有来得及安排客房也就罢了,总该让我们进厅堂里去等着吧,我们是犯人不成?这般苛待?”
亲兵对将军府也不甚熟悉,不知何处能落脚,转了一圈门都锁着,十分茫然:“那怎么办?”
瑟瑟晒了会儿太阳,身体摇了摇。
“我家姑娘身体不好,若是晒出病了如何了得!先找个就近的亭子去坐坐罢了。”
丫鬟扶着瑟瑟,想顺着路去找找屋外凉亭,却见不远处,众仆妇簇拥着一个华丽娇奢的少女,款步而来。
“我未开口,倒要看看你如何敢去休息!”
少女这一开口,端的是无比蛮横张狂。
扶着额的瑟瑟慢吞吞抬眸。
果然,她是不得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换地图等于换人设,刺激得很(* ̄︶ ̄)
☆、美人有罪8
眼前的,可不是周砥行那个表妹么,来的真快啊。
表妹杏眼含怒,上下打量瑟瑟一番,见瑟瑟生的是天姿国色,体态婀娜,她鼻尖又嗅得瑟瑟身上隐隐一股幽然体香,眸子里都快嫉妒冒火了。
周砥行的表妹不过山野村姑,十四岁才入住将军府,过了两年大小姐的日子,生怕重回贫苦家庭,满心念着都是嫁给周砥行,以后荣华富贵一辈子。
得知归来的周砥行带回来了一个女子,李尤翠一下子警惕了。
好在,来的只是个外头献上来的美人,没有根基,没有背景。
“进了门不来请安叩头,还想着找地方休息,果然是小地方的人,没有规矩。”
李尤翠一上来的找茬劲儿,是完全展现了出来。
瑟瑟抿唇,不亢不卑:“不知姑娘是周将军的姐姐,还是姑姑,或者是哪位长辈,还请明示。”
旁边丫鬟小声嘟囔:“不是说将军未曾有妻妾么……”
李尤翠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她一个表妹,还是寄宿的,自然担不得请安问候的身份,可她想压住瑟瑟,又怎容她不低头。
“这里是将军府,将军府我说了算。我说请安,你就得给我请安!来人,压着她,让她跪下给我磕头请安!”
仆妇得了指令,立即上前来按住瑟瑟。
瑟瑟岂容她们放肆,挥手打开,与丫鬟退后几步,看着张狂的李尤翠,咬着唇对那亲兵淡淡道:“军爷看着了,非是我不留,而是此地不留我。”
放肆的仆妇们差点都冲着瑟瑟的脸打上来了,亏着那亲兵反应快护着,一行人怎么进的将军府,又怎么出来了。
丫鬟忐忑不安。而瑟瑟坐在马车里,撑着腮面无表情。
最后,马车还是在一处客栈落了脚。亲兵安顿了瑟瑟,赶紧去通禀周砥行此处发生的事情。
天近黄昏,来接瑟瑟的人敲了门。丫鬟应门而开,还未喊将军,就愣住了。
“宁王……殿下?”
执子下棋消磨时间的瑟瑟微微抬眸,果真看见那位一脸温和的宁王站在门口。
“我替周将军送姑娘回去。”
瑟瑟起身行礼,垂眸低语:“此事不敢烦劳殿下,我在此等候就是。”
“他今夜回不来,如无人送你而回,只怕那扇门你进不去。”
宁王看着和气,说出来的话口吻也温和,只其中有些东西,落在瑟瑟耳中,有些刺。
瑟瑟神情落寞:“我一个身似浮萍的弱女子,无依无靠,殿下何苦还出言挖苦!”
似是提起伤心事,她双眸一眨,泪滴儿滚落。
宁王看着她哭,冷不丁道:“你哭起来……挺好看的。”
瑟瑟有些哭不下去了。
眼前这个宁王,有些讨厌。
惹哭了瑟瑟,宁王也待不下去了,他等瑟瑟抹了眼泪,一边告辞,一边迟疑着:“你……”
良久,‘你’的后面,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瑟瑟愈发觉着眼前人讨厌了。
最后,宁王还是没有说完后头的话,离开了。
夜里,瑟瑟手指在帷幔上一划,一划,慢慢陷入了沉睡。
如宁王所说,周砥行的确等到第二天才有时间来接她。而跟着周砥行一起回到将军府的瑟瑟,正大光明走的正门,前来迎接周砥行的李尤翠,满脸压抑着怒火,给周砥行行礼的同时,被瑟瑟一并受着了。
将军府很大,周砥行不想离瑟瑟太远,只把他院子旁边的一处院子拨给了瑟瑟。当夜,他重新整理了心情,激动又忐忑前来瑟瑟的院子。
点着数十盏灯笼的院子里,瑟瑟一袭白裙,头簪一朵小白花,跪在地上。她身前放着一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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