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印着柳侍妾看不懂的东西。
她立即低下头去:“……婢子失言,婢子这就去。”
等柳侍妾妥妥当当送去了信,瑟瑟把玩着手中的笔,寻思着,能抓住齐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宁王总该能凭借这个翻身了吧。
这就算是给宁王还了之前的人情了。
可是入了夜,瑟瑟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忽地想到,宁王他,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开始给宁王扒拉功绩了,哎,真操心
☆、美人有罪18
没过两天,齐王府的宴会风风光光办了起来。
靠着吴兰台疯狂无底线的敛财能力,齐王府最近富得流油,一个没有什么名目的小小宴会,齐王府直接请来了京城最有名气的三家戏班子,并十几个粉头娘子宴陪。
齐王府请了端王,瑞王,宁王,还有尚未封爵的九皇子同聚一堂,把近日陛下赏给齐王府的玩意儿全部摆出来,说是给兄弟们欣赏,实际上就是炫耀。
有了吴兰台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撺掇,又有成侧妃故意误导,齐王还真把自己当储君似的面对自己兄弟,言辞间颇为不恭不敬,甚至明知宁王兄不爱花色,故意给他塞了个美人,看他笑话。
宁王一贯不喜这些带有胭脂色的事情,索性起身说去看花。
尚且年纪小,听不来齐王和端王瑞王那些弯弯绕绕的九皇子见状,也赶紧起身跟着宁王一起出去。
齐王设的主宴在莲花湖畔,宁王与九皇子为了多绕一些时候,沿着莲花湖的右侧,打算转一个大圈儿。
“五哥,你说父皇真的会册立七哥为储君么?”九皇子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满是不开心。
他生母妃位,与齐王生母贵妃早有龃龉,连带着他年幼时没少被齐王欺负。如今齐王势大,他却不得不低头,少年人心气,如何忍得下。
这才出了齐王视线范围,他就迫不及待问道。
宁王并未正面回答。
顺着莲花湖往右,过了月门,是一片栽种的青竹,青竹上绑了不少名贵的绸缎,风一吹,倒是缥缈若仙境。
看着那些绸缎,九皇子鼓起了腮帮子:“……七哥好生奢侈!”
宁王背手看了一番,笑笑:“你七哥有钱。”
九皇子就噼里啪啦说道:“他的俸禄是定额,最多有父皇和贵妃给他的私房补贴,再如何,也不该超过这个数才是!可是五哥你看,七哥他的一应用度,早就不是这个规矩了!”
宁王慢慢踱步,笑而不语。
偌大的齐王府,可不止这一处奢靡的地方。走过二门,可见假山环抱,处处装点着珍珠,湍湍流水中,更是扔了不少玛瑙在其中,阳光一照,闪闪发光,亮得刺人眼睛。
九皇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鼓着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宁王掀了掀袖子,弯腰随手捞了一把,玛瑙碰撞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顺着水波而起,晶莹剔透。
宁王的手掌宽大,纤长的手指一抖,掌心的玛瑙叮铃叮铃落回了水中。他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水渍,夸了句:“色泽明亮,线条清晰,不错,是上品。”
“五哥您还夸!”九皇子气噎,他狠狠一跺脚,“您就是什么也不操心!我去找三哥!”
三皇子瑞王,与九皇子一母同胞,早几年齐王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他是朝堂呼声最高的储君。
最咋咋呼呼的九皇子去找瑞王了,宁王靠着假山,转了转指上玉环,垂眸想着瑟瑟送来给他的那一封信。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这小女子,借了他这把刀,还敢让他承这份情?
心眼多的都快成空心了吧。
有意思……
“倒是难得见五弟笑得这么轻松,有什么趣事,说来给为兄听听?”
瑞王来得很快。许是怕席间离人多了不好,九皇子去弄出来了瑞王,自己却不敢再跑了,只能苦着脸坐在席间,听着齐王的吹嘘。
瑞王这个人,不论其他,单是表面功夫,做的比齐王到家多了。亲昵笑着锤了锤宁王的肩,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在此之前他们长达半年未曾见过面。
宁王拱手,笑意微微收敛了些。
“家中小猫调皮,顽劣又可爱,想起来就想笑。”
瑞王不过客气一句,倒也不是真的好奇,随口夸了小猫,转头就带着宁王说要好好逛一逛。
他的逛,和九皇子的散步截然不同。瑞王左右打量着周围环境,脚下默默转了个方向。
齐王府的院子很大,若是不常来,怕是在没有小厮的带领下会迷路。好在几个王府的格局错差不大,瑞王曾经也来过,心中模糊有了方向,一边跟宁王话着家常,一边朝着他想去的地方走。
说是话家常,瑞王却漫不经心提到了京中近来颇有名气的吴兰台,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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