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回到马车的时候,看到车上有个布巾,然后布巾上塞了个纸条。”
“纸条上写了什么?”
车夫很快地答道:“说是里面有好东西,让我带去门房上,和兄弟们乐呵乐呵。”
“然后?”
然后?
车夫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妃平日里就和府里的下人们说,该自己做的事情,做好。不该自己做的,一样也不准多管。我瞧着那东西蹊跷,就仔细留在了车上,想着等太子妃来了后再做定夺。”
明乐长公主看了看太子妃,颔首道:“太子府的人,你管得不错。”
“谢姑姑赞赏。”太子妃暗松了口气,温婉说道:“应当的。”
端王爷忽地一笑,撩了衣袍在屋子里坐下,说道:“不过,那布巾里包着的东西,我倒是看了眼。”
他望向邹老太太和邹元杺,意有所指地道:“里面是方丝帕。艾绿色绣白梅花的。下面还有两片花瓣。”
听了这个,邹老太太、二太太杜氏还有邹元杺的脸色登时变了。
这哪里是什么丝帕?
分明是、分明是……
邹老太太和杜氏都看向邹元杺。
邹元杺腾地下站了起来。
若是以往,她必然会大喊着说出来实情。但经了前些日子那一遭,她已然将性子收敛了不少。
此刻邹元杺暗暗告诫自己,切忌妄言。她努力缓了缓神,说道:“我是有这么个帕子。不过,应当是在家里。”
她眼眸一转,落到元槿的身上,突地有了个想法,“或许是……”
“既是在家里,少不得这一个是有人仿造了二姑娘的。是也不是?”
蔺君泓轻笑着打断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邹元桢,道:“本王断然不可能见过邹二姑娘的东西。只是刚才瞧了一眼,方才能够说出口。”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邹元桢刚刚去过车子停放的地方。
邹元桢之前想要把古籍搁到马车上,无奈她放在太子府的车上或是邹家的车上都不放心,这便塞在了自己后腰。
而且……
邹元杺和老太太、二太太现在已然确定,东西定然是元槿的东西被改了后装成元杺的模样的。
除了邹元桢外,谁还能做到这一点?!
邹元桢还欲辩驳,蔺君泓扬指丢了个字条出来。
正是先前夹在布巾中的那一个。
字迹自然是遮掩过的,比划杂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不过……
太子妃“咦”了一声,探身过去,轻捻了下纸张,迟疑着说道:“这不是我们府上的纸吗?”
蔺君泓说道:“你可瞧仔细点,千万别看错了。”
“不会错的。”
太子妃说着,眉目渐渐冷了下来,“我以往总觉得自己用的纸太白了,但是差点的纸又太黄了。所以特意和纸坊的人说了声,定了这一批不黄也不白的纸来,想着先用用看,好了再继续定做。”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死死盯着邹元桢,轻声道:“这纸我宝贝的很。统共也只给过你几张。旁人都没的。”
邹元桢脸色瞬变。
她在自家府里,从来没有用过极品好的纸张。
虽然她看着太子妃给她的这纸很好,却以为好的纸张定然也都差不多,应该是富贵人家都有的。断断没想到,这张居然如此独一无二。
事已至此,大家就都心下确定,这事儿是谁做下的了。
二太太杜氏一想到这个庶女竟然黑心成这样,就忍不住心口发疼眼前发黑。
她恨不得立刻上去撕烂这个人,看看这人的心是怎么长的。
公主府里可是有丫鬟认得元槿贴身衣物的。
若那东西被公主府门房的人把玩……
女儿家可就一辈子都完了!
如果查不出是元槿的东西,名誉受损的会是邹元杺。如果查出来是元槿的,那元槿落不得好去。
这人怎么就看不得自家姐妹好!
二太太气得口唇都在打哆嗦了。
老太太尚算镇定。一把拉住了她。
邹老太太看了眼眸色狠戾但依然强忍着没去和邹元桢当面计较的邹元杺,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孙女儿好歹也有点像样子了。
“此事,多谢端王爷。”
老太太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蔺君泓行了个礼。
她知道,如果不是王爷将这事儿连根拔起,被旁人查到这个事情,但凡透出一点半点的话茬来,将军府两个嫡出的姑娘都落不得好去。
幸亏端王爷识大体,虽看出了其中关窍,却护着将军府。不然的话,事情怕是无法收拾。
蔺君泓受了她这个礼。
待到老太太起身了,他方才悠悠然地说道:“老太太不必多礼。我出手,不过是念着和邹大将军多年的交情。”
穆效怔了怔,扭头问葛雨明:“王爷和邹将军关系很好?”
葛雨明十分艰难地开了口:“……谁知道呢。”
顾青言侧首一笑,“往后会好起来的。”
许林广轻嗤。
蔺君泓朝这边淡淡扫了一眼,话锋一转,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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