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槿儿的东西?”邹宁远拧眉,“槿儿的什么东西?”
杜氏这才发觉失言。
老太太和她已经商议过了。肚兜的事情,因为牵扯到女孩儿家私密之物,所以,最好不要对外提起。
在外头只说那古籍的事情便罢。还有,若是消息流传出去,有人问起另外一物,就是依着先前蔺君泓的说法,改成丝帕。
杜氏这时候便道:“元槿的帕子。她偷了去,做成杺杺帕子的样子。”语毕,一言一语地道来。
邹宁远平时不在家中。他并不知道,邹元杺近日来性子忽地变了,没有再惹是生非。他也不知道,邹元桢曾经做过的那一系列事情。
在他的心里,大女儿虽是庶女,却温和大方。反倒是嫡出的二女儿,一直惹是生非,错事不断。因此,听闻事情后,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事儿怕是有隐情。二太太只护着嫡出的女儿,又来针对庶女了。
后来听闻老太太的详述,邹宁远方才知道,这次真的是邹元桢做错。
不过,他可是听得实实在在的,这事儿原本还没到必须上公堂的地步。
是杜氏跪下求了之后,端王爷才将邹元桢给送到大理寺的。
如果杜氏没有那一跪,邹元桢即便要受处罚,也是将军府和长公主府私下里解决,断然不会到那种地方去。
“往日里杺杺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能护着的都护着了,能保住她的都保住了。偏偏你看不惯元桢,非要置她于万劫不复的状况。你的心,太过恶毒!”
邹宁远说的时候,满脸绝望。
只因不止一次,可以说,已经几十次、上百次,或者,有几百次了?
十几年来,邹元杺每每闯祸,都是赖到旁人头上。受害最多的,便是邹元桢。
在他心里,便是看在邹元桢替邹元杺顶了那么多次罚的份上,杜氏对她也不敢赶尽杀绝,逼她到绝境。
杜氏气愤无比。
女孩儿家的私密之物被人拿出来交到臭男人的手里,那是多么大的羞辱?!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她怎么能放心留在家中、留在后院?指不定哪天就坏了心肝,拿着家人的东西去作祟!
杜氏哪里知道夫君会说她恶毒?她气不过,当即拿了上一次邹元桢用针刺伤闹闹、反倒让邹元杺背黑锅的事情。
“一事算一事。”邹宁远恼道:“她帮杺杺顶了那么多次,杺杺不过是替她担了一次罢了,怎能相提并论?!”
而且,邹宁远还有自己的思量。
这几年他做得不错,上峰对他赞赏有加。若是无碍的话,年底的考核他能得一个优,少不得还能往上再进一进。
如今他不过是个从六品。如果能上到六品,那便是极大的造化了。
偏偏这个时候出了邹元桢的事情。
如果被旁人知道,少不得要影响到他。
平日里倒也没甚大碍,事情一出,过上几个月,也就慢慢淡下来。
今年年底,可是要进行绩效考核。
但看如今杜氏的态度,在绝对不肯让步的。
邹宁远气愤之下,懒得和她再作解释。摔门出去,大步离开。
杜氏这次是真的火了。
她再不如以往那般好生去和邹宁远说,反倒是转去了邹元杺的屋子里,去看望女儿。
邹宁远一出门,就遇到了哭成了泪人的李姨娘,还有跪在院子里长久不肯起来的邹元钰。
他拍了拍邹元钰的肩,低声安慰了李姨娘几句,转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听了邹宁远的一番话,当即和他拍了桌子。
“你不顾及着嫡妻嫡女,反倒是为了个庶出的指责自己妻子?”老太太恨声道:“快,回去和她好好说说,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邹宁远一句话没多说,和老太太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往元槿这边来了。
元槿没料到二叔居然会让她来帮邹元桢说项。
“听说你与端王爷颇为相熟。平日里在公主府也遇得上。不知可否帮帮你大姐姐,让王爷将人从大理寺放出来?”
元槿怎么可能去帮邹元桢?
如果不是太子妃管教府里人很严、若不是蔺君泓出手相帮,她现在还指不定遇到什么状况。
于是元槿果断拒绝了邹宁远的询问。
“对不住。”她说道:“虽然这事儿看上去和我没甚关系。但牵连甚大。我是不可能帮她的。”
邹宁远没有料到,一向柔顺的元槿这次居然态度这般强硬,丝毫都不肯退步。
他心中苍凉一片。只觉得回去白英苑里,不是要面对着满是恶意的嫡妻和嫡女,便是要对着不住哭泣的妾侍和庶子。
跌跌撞撞走了半晌,邹宁远深叹口气,脚下一转,往大门处走去。
那么多年来,二老爷头一次没在自家过夜。
只不过元槿并没有留意到。
邹宁远离开青兰苑没过多久,邹元钧和邹元钦就回来了。他们带着高文恒一起,来青兰苑里看望妹妹。
元槿和他们刚说了没几句话,邹元钧就被邹元钦拉到一边去了。说是要看看郭姨娘最近给准备的新袍子做得如何了。
邹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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