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往街市上去了。
因为对将要送给蔺君泓的礼物还没有半点儿的想法,她只能在店铺中乱转,找找灵感。
遇到一家乐器行,她心下一动,走了进去。
贺重凌没料到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元槿。
他正无可无不可地听着店中老板口若悬河的介绍,抬眸一瞧,看到了女孩儿,便抬手止了老板的话头。
见元槿在几本笛子曲谱前驻了足,贺重凌信步踱了过去。
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生辰宴的请柬,他有些了然,问道:“可是送人之物?”
元槿初时没料到这句问话是和她说的。
直到发现眼前站了个人,久久不动,她终于有所悟了。抬头去看,才发现是义庄里见过一次的男子。
他如上次一般,清隽挺拔,带着礼貌的矜贵和疏离。不过,许是因为相见的地方不同。比起上次来,这回倒是多了几分让人容易亲近的烟火气。
“你怎么知道。”
元槿想起他之前的问话有些疑惑,也有些防备。一句话问完,不欲再多说。随意找了个借口和他说了声,转身便走。
贺重凌莞尔,说道:“我不过是想提个建议罢了。”
看女孩儿丝毫没有回来的打算,依然前行,贺重凌说道:“一般吹笛之人,家中自然有大量的乐谱,等闲不会轻易再购置这些。想必姑娘是要买来送人的。”
元槿上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对推理决断颇为在行。刚刚听了他这番解释,就有几分信了他。
不过,她和他不过萍水相逢。即便他说的是实话,她也没打算和他深交。于是回头笑了笑,便作罢。
贺重凌轻叹着摇了摇头,低语道:“谁说她好糊弄的?分明戒心十足。”
思量了片刻,他让人取了纸笔来,快速写了几行字,吩咐店中伙计给元槿送去。
元槿都转出乐器行了,没料到还有人跟过来,交给她了一封短笺。
她快速扫了几眼。
上面写着,若是送与女子,可送绣纹精美的笛套。因女子吹笛过后,喜欢将笛子收好放入套中挂起。若送给男子,可以送个坠子,方便挂在笛子上当装饰。
字迹苍劲挺拔,力透纸背。显然书写之人心志坚定,性子果决。
元槿知道这个应当是那男子所赠。
但,经了刚才那一遭,她已经不打算买和笛有关的东西了。故而遣了葡萄过去,将字条还给了对方,顺带着替她和对方道了声谢。
贺重凌哑然失笑,久默不语。
第二日的时候,元槿特意晚一些些才去了端王府。
她考虑过了。
那些少年们,想必都会早一点到。为的就是相聚在一起,玩玩闹闹。
如果她去的早了,岂不是要扰了他们的兴致?
只不过想到蔺君泓说过一句,会让他们带了姐妹过来,所以元槿方才没有拖到午宴时候方才动身。
沧海府邸离端王府很近。即便是走路过去,也要不了多少时候。
不过,丫鬟们还是让元槿坐了轿子过去。
“今日日头太晒。若是没个遮盖这么过去,少不得会晒着姑娘。”
其实元槿觉得冬日里晒晒太阳挺好的。无奈现在这个年代也是以白为美。一听丫鬟们这么劝,她也就不再坚持了。
轿子到了端王府外,刚好还有另外两户人家的马车到了。对方已经下了马车,正和门房的人说着什么。
樱桃望见后,奇道:“姑娘,那不是葛姑娘吗?”
元槿掀开轿帘一瞧,当真是葛雨薇。另外一位梳着妇人头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却是不认识的。
门房的人远远看到跟在轿子旁边的秋实,知晓是元槿来了,赶忙跑了过来迎她。
一行人到了后,元槿下了轿子去寻葛雨薇。
葛雨薇就指了门房的人,和元槿抱怨道:“这些人忒得不讲道理。我们都报上名号了,偏他们还不肯放行。非要请示端王爷或者是几位盛大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端王爷这边本就难进。莫要生气才好。”旁边那位年轻妇人说着,和元槿解释道:“几位少爷来得早。雨薇去叫我了,所以来得晚一些。”
这就是在和元槿解释为什么她们是独自过来、被拦下的了。
元槿笑着和她颔首示意了下。
葛雨薇斜睨了门房的人一眼,执了元槿的手后,说道:“若非听说是来陪妹妹你的,打死我也不来了!”
元槿笑道:“姐姐不必生气。他们也是无意的。”又问门房的人,“我带着姐姐们过去,可好?”
王府的人早就和她熟悉了,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先前那位年轻妇人便深深地看了元槿一眼。
路上三人往里行着的时候,倒是遇上了匆匆赶来接人的繁英。
看到人已经进来了,繁英就又撤了回去。
这时葛雨薇向两人做了介绍。
元槿方才知晓,这位妇人,便是莫尚书的女儿。
“原本是要请了弟弟一同来的。只是他为了科举,近日来颇为用功,等闲不出门来。雨薇便去直接叫了我。”莫书潇与元槿解释道。
葛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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