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笑着行了个礼,这便走了。
繁英暗松了口气。心知若不是贺大人这一拨人过来、为了躲开贺太师,恐怕姑娘都不会答应王爷的要求。
邹元钦和邹元钧却是不解,问元槿和贺家如何相识。
元槿便说了贺重凌帮忙审春华案子的事情。
邹元钧想了想,交出兵权后的端王爷和依然在朝堂上的贺太师,果然是避开贺太师更为重要些。故而没再对此多说什么。”端王爷的看台上,只有四个人。
端王和四卫中的其余三个。
他们到了之后,繁英越过兄妹几个,上前与端王爷低声回禀。
蔺君泓这便看了过来。
邹元钧上前一步,朝蔺君泓行礼,又道:“多谢王爷。”
蔺君泓站起身来,笑道:“我素来佩服邹大将军。邹少爷不必如此。”
语毕,他朝邹元钧身后扫了一眼,含笑对邹元钧做了个“请”的手势。
邹元钧便在蔺君泓旁边的椅子上落了座。只是,他坐下的时候,刻意将椅子往后推了下,故而不与蔺君泓的位置相平,而是稍稍靠后的几寸。
元槿和邹元钦则在蔺君泓他们身后的位置上坐下了。
蔺君泓好似没看见一般,遥望向远处。不多时,忽地开口说道:“来了。”
兄妹三人并未看见也并未听见什么。但,端王爷说后不多久,果然,马蹄踏地声响起。
乌压压的一群人,如海浪潮涌一般,强势冲入城中。
而后,当先的将领一声厉喝。
众将士齐齐勒马停下,而后高声齐呼。
呼声威势震天,直入云霄。
在这一刻,所有看台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站了起来,凝神望向那些浴血归来的披甲将士。
元槿亦是为了这一刻热血沸腾。一想到前面那个最有威严的就是自家爹爹,就不由得心生自豪。
但,激动之余,她又想到了一人。
他也曾经凯旋而归。可是最后,却不得不黯然离开战场。
元槿不由自主地就朝蔺君泓看了眼。
谁知少年正目光灼灼地望过来,也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
元槿脸色微变,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蔺君泓低笑着也望向了将士那边。
将士归来,声势浩大。皇上大悦,自是一通长篇大论。
过后,几位将领便要入宫面圣。
元槿兄妹三人和端王爷道别之后,并未归家,而是一同往皇宫行去。
待到在宫门前停下后,少年们就下了马,将马儿栓在旁边的树上。然后倚靠在马车车壁旁,和车里无事可做的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许久后,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邹元钦赶忙和元槿说了一声,“来了!”
元槿急急撩开车帘,搭着跟车婆子的手借力赶紧跳下了车子。这便和哥哥们一同迎了过去。
宫门处,七八个将领说笑着朝外行来。当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尤其引人注目。
他五官深刻,双目凌厉,满含威势。
只是,在望向宫门外翘首以盼的三个身影后,那眉目间的厉色瞬间敛去,转为柔和。
邹宁扬和同僚们快速说了几句话,就和他们道了别,往儿女身边大步行去。
“你们怎么来了?”邹宁扬说道:“天这么寒,在外面等了多久?”
“没多久。”邹元钦笑着说道。
邹元钧道:“我和弟弟在外头等着。槿儿一直在车里,听闻您出来了,才让她下了车子。”
邹元钦也道:“我们想着让她先回去。她不肯,非要跟来。”
邹宁扬连道了三个好字,抬起手来,轻抚了抚女儿头顶的发,又拍了拍儿子们的肩膀,欣慰道:“都长那么大了。”
父亲的掌很大,很宽厚,也很温暖。
兄妹三个相视而笑,说道:“您走了那么久,再不长大,可麻烦了。”
邹宁扬笑着指了两个儿子笑骂:“臭小子。这么久不见,一来就顶嘴。”
说着话的功夫,已有守门的侍卫将邹宁扬的马牵了来。
邹元钦和邹元钧便将自己的马都牵了过来,翻身而上。
邹宁扬却没上马。
他喊住了正往马车边走的元槿,“听说丫头现在马骑得还不错?”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爱马,“过来。试试。”
邹元钦大叫:“爹!你都不让我和哥哥碰你的马!太偏心!”
邹元钧摇头失笑。
“我以前倒是给过你机会。还不是给翻下来了?屁股疼了好几天,哎呦哎呦直朝我叫。听得耳朵都起了茧。”
邹宁扬吼了小儿子一句,牵了女儿的手,让她拉好缰绳。然后一托她的腰背,扶着她上了马。
邹宁扬的黑马亦是一等一的战马。与蔺君泓的烈日相比,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元槿半伏在马儿背上,轻抚着马儿的脊背,待到它放松下来,方才坐直。
邹宁扬十分欣慰地朝邹元钦喊道:“瞧见没,你妹妹就是比你强!”
邹元钦知道爹爹一向护着身子不好的妹妹。先前不过是为了父亲高兴,特意那般说。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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