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丢给了陶志忠。
“他们两个去了那里,是福是祸,当真难说。”蔺君泓与元槿说道。
元槿讶然。
她对正是了解得不多。平时也很少有人和她说起这些。
如今听了少年们的对话,她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两名副将到了陶志忠的手里,怕是难逃厄运。
“怎么会这样。”元槿轻声道:“那人……不是将军吗。”
“将军也分三六九等。陶志忠的话,浑水摸鱼是好手。打仗却不见得行。”
思及此事,所有人都心情颇为沉重。
先皇虽和如今的皇帝性子相似,都是颇为多疑之人。
但,先皇在任用将领和官员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在重要的政事上,他会多听多问。
比如,他再不情愿,依然让邹宁扬镇守边关多年。
他再不信任人,只要邹宁扬“听话”,他就没有打过动邹宁扬的主意。
先皇在世的时候,陶志忠虽也跟着出战,却从未领过主帅的任命。
现在可是大不相同了。
许林广忽地一声嗤笑:“陶志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得了个如花似玉的侄女儿,还巴巴地送进宫去了么。”
元槿倒是不知晓这事儿,问道:“他侄女是……”
“陶嫔。”葛雨明在旁说道:“虽封了嫔,不过,没有专有的封号。”
那就是对陶家,皇上给了面子,却依然也是不信任的。
只不过那个“陶嫔”,元槿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
贺重凌望了她一眼,说道:“你还记得之前那只大犬吗?就是被她丢弃的。”
元槿忽地记了起来,纽扣当初被那些宫人制住的时候,宫人们好似说过,因为嫌弃纽扣个头太大而不要它的,就是陶嫔。
纽扣很聪明,而且,其实也很懂事。
它很护着自己的主人。无论主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它都冲上去保护着。
这样可爱的狗狗,只是因为个头大了些就被丢弃,也着实可怜。
而且,在照顾纽扣的时候,元槿在它厚厚的毛发下看到了一些伤痕。
很有些日子了。想必是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有人虐待过它。
那些斑驳伤痕让元槿心里很难过。
元槿瞬间对陶嫔没了好印象。
之前的话题基本上已经讲完,元槿就顺着贺重凌的话说道:“纽扣近日可是长大了些。也长壮实了点。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她这样一问,一是想着岔开话题,不再提及之前的事情。二来,也是因为之前元槿将纽扣救下带走的时候,就是贺重凌在她旁边,所以看他想不想见纽扣。
只是贺重凌还没答话,端王爷已经在旁开了口。
“这就不必了。”蔺君泓紧了紧握着元槿的手,扬起个暖如春风的笑来,和善地道:“贺大人不爱宠物。”
贺重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元槿并不甚了解贺重凌的喜好,笑了笑,也未再提起。
不过,经了之前宗人府的话题后,蔺君泓和贺重凌间的气氛明显和缓了许多。
蔺君泓走在中间,右手握着元槿的左手,和在他左边的贺重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话题围绕的便是宗人府的事情。
他们说起了这个后,其他少年们便下意识地离得远了一些。免得有些不该听的被他们听了去。
这个时候,大家也已经都暗暗松了口气。
谈起政事之后,很显然,端王爷和贺大人就大体恢复了以往的常态,不似前几个月那么暗流涌动了。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芥蒂到底是什么,竟是一直无法释怀的样子。
至于其他少女们……
女孩儿们虽然也跟着来了,但是谈及正事的时候,少年们一向都是不准她们参与的。
元槿的话,原先蔺君泓就不避着她,如今两人成了亲,他就更不避讳了。所以她能顺理成章地参与其中。
可是其他少女们依然不行。之前就是远远地跟在后头。
如今葛雨明他们往后头去了,恰好就和女孩儿们汇合,在一起说着话。
贺重珊之前就也坐着马车去了宫外等着。
如今她和葛雨薇她们在后跟着,望着前面的三人。
她看看贺重凌,又看看元槿,眼中的愁郁怎么也散不开。
葛雨薇笑问她怎么了。
贺重珊低叹着摇了摇头。与葛雨薇道:“你说,怎么有那么没眼光的人呢?”
葛雨薇知道贺重珊说的是元槿,笑着反问:“你在说端王爷不好?”
贺重珊顿了顿,“你没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说才行?”
葛雨薇语气平淡地说:“我说是,她真没眼光。那你想的那事儿就能成了?不能。我若否定了你,非要说她很有眼光。你岂不是心里更加犯堵。何必呢。”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值。”贺重珊忍不住道:“你不知道我哥他……”
那些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到了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贺重珊心里憋闷得难受。
哥哥怎么去求了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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