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谦指了元槿说道:“小丫头,我有点印象。邹宁扬家的那个?”
他这话刚出来,旁边响起一声轻咳。
端王爷蔺君泓半眯着眼轻笑道:“皇叔莫不是弄错了吧?她既是嫁与了我,终归是咱们蔺家的人了。”
“即便嫁了你,难道邹宁扬就不是她爹了?”蔺时谦斜睨了蔺君泓一眼,嗤道:“就你这霸道的性子,也真是委屈了邹家的女儿。”
端王爷威风八面惯了,何时被人这般奚落过?
不过,对着威名远扬的叔父兼定北王,蔺君泓还是十分恭敬的。
闻言之后,他脸上神色瞬息万变了许久,最终轻轻一叹,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太后看到端王爷吃瘪,也是惊奇,身子忍不住前倾,与蔺时谦道:“他倒是听你的。先皇说他,他都要驳几句。”
一旁的徐太妃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道:“阿泓和先皇亲近,父子俩有说有笑,自然就会无意间反驳一二。对着定北王,阿泓一定要恭敬些的。”
她这话说得十分在理。
大家对此皆是一笑,都不再提起了。
不过蔺时谦听闻是元槿的狗,显然十分讶异。
他哈哈大笑,随手一抛将腾腾丢到了元槿的怀里,指了它说道:“这狗儿着实粘人。刚才我见了那只猫儿想要一并捉了来,结果被它拽住裤脚咬住靴子动弹不得。白白让那猫儿给逃了。”
蔺时谦虽然是随口将腾腾抛了过来,不过他是习武之人,懂得控制力道。腾腾这一下跌倒了元槿怀里,倒是半分都没有伤到,只看上去小眼睛有些迷茫,好似是在发晕。
元槿看着它那茫然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再一细想,顿时明白过来,应当是闹闹要往旁边跑的时候被蔺时谦看到了。腾腾为了让闹闹成功行事,故而车主了蔺时谦不让他去阻止。
正是因为腾腾死缠烂打的这个举动,让蔺时谦烦不胜烦,这才将它一把拎起来拿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至于汤圆……
许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汤圆汪汪叫了几声,十分委屈的扑到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看着定北王,笑得和蔼,“你啊,还是这个性子,喜欢较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来来回回跑跑闹闹的,给人逗个乐。何须如此介怀。”
蔺时谦负手而立,“虽然看着不过是些小动物,不过若是惹起事来,寻常人都比不得。终归是小心点的好。”
说到这儿,他话语猛地一顿,忽地想起来这狗儿是端王妃的,扭头过来朝她歉然一笑,“我就事论事,并未在说你。”
元槿刚刚被他那句话说中了心事,正暗中心虚着。
听闻蔺时谦的道歉,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无妨。是我家猫狗先到处乱跑的,皇叔无需如此。”
“话不能这么说。”蔺时谦撩了袍子随意寻了个空位在旁坐下,“既是弄错了,终究是要道一声不是。不然的话,人人错了都要蒙混过去,那这世道也就一黑到底了。”
这话说得元槿一愣,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了。
六公主蔺天语四处看了看,见无人睬她,就往前行去,对蔺时谦行礼。
谁知行礼至一半还没起身,就听面前之人轻喝一声,叱道:“四卫是你叫来摔角的?”
这话中带着的威势让蔺天语身子颤了颤。不多时,她回过神来,起身说道:“是。正是我。”
眼见蔺时谦眼中怒意不减,蔺天语也有些恼了,美眸一转,反倒笑了起来。
她款款行至蔺时谦跟前,语声娇俏的说道:“皇叔祖莫要生气。我不过是早已听说过四卫的威风,所以想要看一看究竟厉害到了什么地步而已。”
蔺天语本就生的娇美,嘴巴又甜。平日里做错了事后,这样一嗔一笑,长辈们也就原谅她了。
说完这些话后,她本想着蔺时谦能够不计前嫌对她态度和软些。
可她显然不太了解这个并未见过几面的皇叔祖。
蔺时谦眸色转冷,语气愈发冷淡,“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浴血奋战的将士的?”
蔺天语正要驳斥四卫不过是四个侍卫罢了,话还没出口,转眼望见了太后对她抛来的眼色,她赶忙急急住了口。
稍一思量,她忽地惊觉,当年端王爷在西疆征战沙场的时候,四卫亦是他战场上的副手。
这四个人的三品武将身份,一半是靠着出众的武艺得来的,一半是靠着军功挣下来的。
思及此,蔺天语一时语塞,讷讷不得言。
蔺时谦唤了人来,让四卫穿好衣衫在外候命。
而后,他拂了拂衣袖,语气平静的说道:“你若是知道错了,就过去给人道个歉。”
虽未明说,但是所有人都知晓,他说的是蔺天语。
蔺天语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心知明着反驳蔺时谦落不了好去,蔺天语求助的望向太后。
太后倒是不太在这件事。
她原先不过是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四卫做的。如今已经看到了四卫没有伤口的肩膀,知道他们和昨日的事情无关后,她也就没了兴趣非要看他们摔角。
见蔺时谦坚持如此,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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