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睡着了,不想惊动你,就又睡了会儿。谁知多睡的那一会儿起了大作用。再次醒来,精神好了许多。今日进宫造成的精神不济已然不见。不然的话,我也没有那力气抱你回来不是。”
元槿明知道他是在刻意安慰她才如此说,还是不由得勾了唇角。
她斜睨了他一眼,哼道:“净会胡说。”
“哪有胡说?”蔺君泓揽了她到怀中,轻轻吻着她的额,说道:“是真的。”
元槿便也不再辩驳。
他既是用心来宽慰她,她就也不再多辩驳。
反正他对她的好,一点一滴她都用心记住,这就成了。
元槿知道蔺君泓受了伤不宜多喝茶,就起身去旁边倒了一杯清水。待到他喝下后,方才与他说道:“其实今日我和皇叔往陛下那边去的时候,倒是听闻了不少事情。”
蔺君泓知道她的性子。
这样主动提起来这样的事情,想必是不会简单的了。
他将手中的空杯搁到一旁,握了她的手说道:“听闻了什么?不妨说与我听一听。”
元槿想了想,先将蔺君淙和蔺时谦谈及的那些朝中事情说与了蔺君泓听。
蔺君泓慢慢听着,视线渐渐挪到了捎着炭火的炭盆上,久久不语。
元槿晓得,他这是在认真思量着这些问题。说完之后,就没有即刻去打扰。
而后她将蔺时谦和蔺君泓关于先帝驾崩前的那些“对不起”的话讲了。
蔺君泓显然没料到有这一出,眼神瞬间有些恍惚,而后低喃道:“竟是这样?”
他沉吟半晌后,转向元槿。看到她眉目间凝着的忧虑,问道:“是不是还有些旁的什么事情。”
“是。”元槿知道这个消息说出口,他怕是一时间无法去细思之前的那些问题,故而将这事儿放到了最后和他提起。
“皇叔说,你要想寻那个东西,去找这个人。”
她握住蔺君泓的手,写了个“顾”字。
蔺君泓的手蓦地一颤,不敢置信的问道:“顾阁老?”
“我也不知道。”元槿摇了摇头,“皇叔没有多说。”
她不敢妄下定论。
顾家并非只有顾阁老一个人。
虽然她发现那个“顾”字后第一反应也是顾阁老,但她并未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元槿相信,蔺君泓一定能够明白蔺时谦的意思。
蔺君泓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与元槿道:“下一次槿儿见到皇叔后,替我谢谢他。”
这事儿蔺时谦并未亲自和他说,显然也是在顾忌什么。
既是如此,他亲自道谢,反倒是不如“经手人”元槿替他道谢来得好。
元槿晓得其中的弯弯绕,便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她站起身来,笑问蔺君泓:“不知道王爷这时候要唤谁进来?繁盛或者是繁兴?”
元槿知道,听闻这个消息后,蔺君泓定然要做一些安排。故而她想,他会不会要让沉稳的繁盛和繁兴来行事。
谁料蔺君泓考虑过后,却是选择了大大咧咧的繁武。
元槿不解。
蔺君泓笑说道:“繁盛固然是够沉稳,不过有时候太过沉稳了些。反倒不如繁武,剑走偏锋下许是有些意外惊喜。”
听他这话,元槿忽然觉得,蔺君泓要寻的人或许不是顾阁老。
但这些不是她该多管的。
元槿笑着点了点头,又叮嘱了蔺君泓几句,再给他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了他的手边,这便出屋去叫繁武去了。
出乎元槿的预料,蔺君泓这一次倒是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来安排事宜。不过是叮嘱了繁武一番,约莫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也处理妥当。
这让元槿稍稍放心了些。最起码,这说明蔺君泓十分关注的那个东西不似她以为的那么难以取到。想必蔺君泓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或许是东西有了着落,心里头的担忧少了许多,元槿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除了初时和蔺君泓争执了许久、最终不得不依了他和他同床共枕外,元槿也只刚开始的时候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硬撑着让自己醒着。后来看蔺君泓睡着了,她便也沉沉睡去。中间再没有醒来过。
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元槿前一天已经和蔺君泓商议好了说法。这天一大早,她就遣了人去宗人府给蔺君泓告了假,美其名曰:染了风寒,需要在家静休。
一天两天就也罢了。接连三四天都还如此,就有人坐不住了。
太后遣了人让元槿进宫,细问此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关切问道:“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到家里就病了呢?”
听闻了太后的问话后,元槿显得很担忧,也很为难:“当天回去就不太好了。这些天一直不见好转,只得告假。”
太后眸中闪过厉色,语气和缓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大夫可曾说了原因?”
元槿知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关键,能不能让太后消了疑惑的同时还让蔺君泓能够在家安稳歇着,就看她这个时候的表现了。
故而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
喜欢古代荣宠手札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