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地步。有时候在冀都的时候穿上它,会热的无法忍受。
蔺君泓就笑着和她说,待到哪天要去北疆寻父亲了,再带上这一件。
毕竟北疆十分寒冷,若无好的皮衣御寒,以她这小身板,怕是无法应对那样恶劣的天气。
往日的对话映入脑海,元槿摸着紫貂的手指不由得微微紧缩。
“这衣裳,是王爷让你带来的?”元槿再次沉声问道。
繁英微有不解。
他也不知道王妃再问一次是什么意思,赶忙说道:“是。王爷特意叮嘱了,务必要带上这一件。”
他本想着王妃体会到王爷的一片苦心后应当会高兴,谁知道却意外的发现王妃的脸色更为黑沉了些。
“好。很好。”元槿咬着牙说着,一把将那衣裳往繁英的怀里一推,愤然说道:“既然是他让你拿来的,就好生收着吧!”
语毕,元槿再也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感觉,急急的朝着屋内行去。
秋实不知道元槿为何脸色大变。
她赶忙进屋宽慰元槿。
孟妈妈和葡萄、樱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元槿神色不佳,也在旁小心的宽慰着。
元槿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声吵得脑子疼,赶忙挥挥手让她们都止歇了。而后让她们各自去忙,她则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
她也不想对孟妈妈她们发脾气。
只是,她心里太过担忧,压得她几欲喘息不过来,所以说话行事未免焦躁了些。
如果没有看到那紫貂衣裳前她只是有个猜测的话,待到看见了那个衣裳,她已经十足十的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最近冀都将有大事发生。
而且,这个事情或许大到了连蔺君泓都有些无法掌控的地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向镇定自若的蔺君泓都免不了担心,甚至不惜和她分开、让她先行躲到京州来?
答案不言自明。
元槿想着往日里的一点一滴,越是回忆,越是气闷。
她忿忿的把筷子掷到桌上,唇角紧绷,眸间凝着郁色。
蔺君泓那家伙!
他分明是怕自己会出事,所以让四卫全数跟着她。若有个万一、若有个万一……
就将她护送到北疆、送到爹爹那里去!
端王爷当真是打得好算盘!
元槿想着想着,先是有些愤懑,继而有些担忧和心疼,再一思量,心里最大的感觉还是郁闷。
凭什么他只想着和她共富贵,却从未和她想过同甘苦?
元槿深觉难过。
她现在实在没有胃口。
可是,她不想让他担心。不想他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收到她的消息后,还要为她的身子而忧心。
故而只得慢吞吞的拿起了调羹,准备喝些粥汤填填肚子。
几口暖汤进入肚腹,元槿不经意的朝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忽地心神一震,继而心底清明一片。
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十足十的一个大家姑娘。
以她的性子和她的本事,即便留在了他的身边,又能帮他多少?
或许会拖累他,成为他走向胜利的一个巨大阻碍!
如今再一思量,或许,她不留在那里是对的。
想到这一点,元槿的心里到底是轻松了许多。
是了。
他既是为了她好,那她就安生在这里等她吧。
爹爹说得对。她的性子,她的能力,都不适合在他做大事的时候进行插手。
左右不能帮助他,那么,倒不如安居于这安稳世道里的一角,静等他的归来。
她想,他一定是能够成功的。
虽然心里已经在这样的安慰自己了,说他一定会平安,一定能够完好无损的过来接她。
可是,再怎么遮掩,内心深处的那抹担忧终究是无法消弭。
随着这单调日子一天天过去,元槿心底的焦躁一点点凝聚了起来,脾气也开始愈发的不好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越是窝在屋子里,越是麻烦。
心中的郁闷无法排解,元槿就让孟妈妈去问四卫,她能不能出去走走。
不用走太远。莫说是走出京州了,她甚至不用走出这条街去。
不过是到外头瞧瞧更蓝的天,看看更多的人,也好让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一点。
孟妈妈将这话递出去后,过来见她的,却是繁武。
看到身上沾着木头渣的繁武,元槿不由笑了,问道:“怎么?繁大人刚刚在劈柴?”
她们住的这个院子,不过是个三进的小宅院罢了。而且,为了达到极致的安全,并未另外再让人来。
如今这里不过只有九个人而已。
元槿,四卫,孟妈妈还有三个丫鬟。
除了元槿什么都不用管之外,大家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洗衣做饭这样的琐事,就由孟妈妈带着三个丫鬟去做。而劈柴生火这样脏累的活儿,则是四卫亲自动手。
元槿曾经也想帮忙一二。
毕竟有点事情做的情况下,注意力被分散开来,她也能够少去想蔺君泓一些。
但是他们几个人哪敢让堂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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