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似蔺君泓与他的争吵并未造成什么影响,这才放下了心。
寒暄了几句后,元槿就拉着蔺君泓出了屋子。
蔺君泓初时不肯离去。被元槿眼神示意了下,就也不甘不愿的跟了出来。
一到外头,待到没了什么人的地方,元槿方才问起蔺君泓刚才发生的事情。
提到蔺时谦后,蔺君泓的脸色显然有些不甚自在。
元槿刻意没有去提这一茬,只笑眯眯的看着蔺君泓,静等他的答案。
蔺君泓滞了半晌后,手指轻勾着元槿的指尖,轻声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听了王爷的一句话后,不知怎么就发了火。”
元槿下意识的就想接着问一句是什么话。
但看蔺君泓脸色不佳,她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笑道:“不过是句话罢了,何至于大动干戈?下次若是有火气,我自是让人捧了十套百套的让你砸个够。只一点。皇叔如今病着,好不容易见好了,正是需要养着的时候。你可别继续这样下去了。”
说着,她下意识的朝蔺君泓望了过去,显然在静等着一个答案。
蔺君泓眉心微蹙,摇头说道:“槿儿,你不知道,我……”
他欲言又止。元槿等了半晌后,见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笑着转而说起了旁的。
只不过,蔺君泓一离开,元槿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沉静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就遣了人去蔺时谦那里,细问事情的真正缘故。
而且元槿特意提醒了前去的孟嬷嬷。旁人的话可以暂时不理会。单嬷嬷那里是要必须问清楚的。
孟嬷嬷将她的话认真记在了心里头,这便悄悄的往蔺时谦那边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孟嬷嬷方才折转回来。
她神色淡然脚步轻快,元槿瞧着没甚大事,便暗自放心了大半,知道并不是太大的事情。
待到孟嬷嬷进屋后,元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屋中只留了孟嬷嬷和她。等孟嬷嬷将屋门关合上,元槿方才问道:“怎么回事?那句话你可打听清楚了?”
“打听清楚了。”孟嬷嬷轻声说着,眼中是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茫然和无措,“可是,娘娘听了后,莫要奇怪才好。”
“为何这样说?”
“因为那些话本就不过是一两句玩笑话了。”孟嬷嬷说道:“当时定北王说了句,这茶的味道有些怪,莫不是病得久了连味觉都有些失灵了。然后陛下就说,味觉失灵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感官都失灵,什么也不肯去想起、什么也不肯去认了。而后定北王笑着说,若是想不起,那或许不是不肯认了,而是压根不知道吧。谁知皇上就发怒了。”
元槿将定北王的话从头到尾的捋了几遍,当真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定北王无事的时候就会随口开几句玩笑,原先蔺君泓也没在意过,怎的这一次就这样生气?
可是再细问孟嬷嬷,孟嬷嬷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之前我去寻了单嬷嬷,单嬷嬷什么都不肯讲。好在当时屋子里不只有她,还有灵犀在,所以我就去问了灵犀几句。灵犀只道自己没听见。我又去寻了当时端茶的小宫女,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元槿怔了一怔后,微微颔首。
单嬷嬷是徐太后的人,如今即便看到了元槿身边的孟嬷嬷,毕竟是没有多少情分在的,所以不肯说。
灵犀的性子谨慎,即便听到了什么想必也是不愿说的。
元槿将那些话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些遍。
她了解蔺君泓。
那少年并非是喜怒无常的性子。除非遇到了搅乱他心神的事情,不然,他不会出现那般失常的状况。
可惜的是,无论元槿怎么努力,最后都寻不出那些话的错处来。无奈之下,她决定求助于旁人。
眼瞅着这日贺重凌独自进宫面圣,元槿就遣了秋实暗中留意着贺重凌的行踪。待到他独自出来后,她就半途截了他,细问几句话。
毕竟当初蔺君泓是见了蔺君澜后才开始有些不对劲的。而当初劝了蔺君泓去见蔺君澜的,正是贺重凌。所以,元槿觉得,或许问过了贺重凌后就能明白事情的原委。
贺重凌看到元槿等他,十分意外。
两人还没靠近,贺重凌的唇角已经不可抑制的轻扬了起来,而后脚步加快,急急的行到了元槿的跟前。
“娘娘可是有事寻我?”贺重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你尽管说,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槿这便问起了蔺君泓去见蔺君澜之事,“……不知长公主因了什么缘故而要见陛下?”
听了她的问话后,贺重凌有些意外。
因为元槿和蔺君泓素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蔺君泓甚少有事情瞒着元槿。
显然这一次,元槿丝毫不知情不说,根本是毫无头绪。
难道说蔺君澜所说之事,关系甚大,连元槿都最好不要知晓?
想到蔺君泓从蔺君澜那里出来后的神色变化,贺重凌心下一沉,拧眉细思,沉吟道:“陛下没有告诉你?”
他的意思是确认一下蔺君泓是否对她说起过,也好评测下蔺君澜当时所说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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