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不是元槿的。
接连三人都证实这帕子并非是元槿所有,杨驸马和莹珠的脸色顿时五彩缤纷起来,极其好看了。
尤其是莹珠。
杨驸马倒也罢了。能从这个事情里摆脱出去。
但她是将东西拿过来的人,又是一口咬定这东西是元槿的。怎么看,始作俑者都是她。
可是,东西是她从假山后拿过去的没错。安排这一切的人,却是驸马爷啊!
看着长公主眼中凝聚起的戾气,莹珠开始害怕起来。
别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俱都知道,长公主惩罚起人来毫不手软。平日里没有冒犯她就也罢了,和颜悦色看着可亲。
可一旦触了逆鳞,打死打残都是正常的!
莹珠再也顾不得其他,哭着跪下求长公主饶她一命。
蔺君澜慢慢坐回位置,笑看着莹珠涕泪交流的模样,笑问道:“我且问你,我若是饶了你,我与大将军府又该如何交代?”
随意污蔑人,不怕。怕的是那人是邹大将军的掌上明珠。
刚才以为有真凭实据,所以责问。如今看来不过是“虚惊一场”。可是,坏话已经出了口,总得拿点处置手段来,好给邹姑娘一个交代。
莹珠惊恐至极,忙跪着膝行到杨驸马的跟前,去求他。
杨驸马的眼中闪过不忍。
毕竟是和他欢好过的女子。毕竟是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地位的。
长公主微微侧过脸,看看莹珠,又望向杨驸马,扬起了一抹淡笑。
就是这一笑,让杨驸马骤然回神。
他扬手一挥将莹珠拨开,冷声唤了人来,吩咐道:“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伺候长公主的一等侍女,平日里比寻常人家的主子还矜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穿戴都是极好的。出门都不用自己步行。早已养的皮娇肉嫩。
莫说五十大板了,就是二十板子,怕是也受不住。
这样,显然是要将人活活打死了。
莹珠大骇,忙不住磕头认错。想要留下自己一条性命。又不住地含情脉脉看着杨驸马,想要祈求他的帮助。
杨驸马生怕她在长公主跟前露出马脚来,忙唤道:“堵住她的嘴。”而后与长公主解释道:“莫要让她的叫声扰了公主的雅兴才是。”说着,给长公主斟了一杯酒,亲手端到长公主跟前。
长公主就着他的手喝了。
夫妻两人相视而笑,端的是含情脉脉,眉目如春。
长公主自是不愿给元槿道歉。
不过,在端王爷的强烈建议下,她倒是勉为其难地让杨可晴代替她,给元槿端了杯茶。
杨驸马原本还想打圆场,说道:“这事儿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只家里人说错了话,断然不会传出去。”
不过,蔺君泓却是不肯。
“敢情驸马爷觉得这是小事儿?只要是在自己家里,传不出去,便不是大事?”
端王爷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手指轻叩扶手。忽地说道:“我听说,驸马爷和刚才那个拖下去的侍女暗中私通?不然的话,驸马爷何至于会帮她说话、甚至不惜于诬蔑邹姑娘的声誉。”
杨驸马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斜斜地看了眼元槿,嘴上却是笑着说道:“王爷哪儿听得?莫须有,莫须有。这话可不能乱讲。”又朝长公主笑了笑。
他没想到这事儿会出现这样大的转机,暗暗懊悔刚才太过冲动。
“我不过是在自己家里说了句罢了。又传不出去,不是什么大事。”端王爷捏着酒杯饮了一盅,淡笑着说道:“又怎么算得上是乱讲呢?驸马爷,你说是不是。”
杨驸马的笑就有些绷不住了。
端王拿他刚才说过的话来堵他。让他如何答?
长公主挥挥手,止了杨驸马接下来的话,同意让杨可晴代她端茶致歉。
——毕竟刚才那事儿事关一个女孩子家的声誉。有些性子烈的,甚至能当场悬梁自尽。
她只是有些抹不开脸面罢了。
不过,比起和将军府交恶来说,还是端杯茶的好。
至于杨驸马……
虽然他“因醉”“不小心”说错了话,但,长公主是不会让自己宝贝女儿代替他去做这事的。
于是杨驸马在端王爷的冷笑中,硬着头皮亲手给元槿捧了杯茶,道了歉。
这事儿虽然暗里波涛汹涌,但表面上看,算是就此揭了过去。
晚宴照常。
而那被拖下去的女子,则是不知了去向。
其实,元槿早在第一眼看到那帕子的时候,就意识到不是她的了。只是,她不知道蔺君泓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那帕子虽不是她的,却和她遗失的那一个非常像。都是木槿花的图案,都是纯白的底儿。甚至连绣花的位置,都是一样。
不同的地方在于,花朵的样式、数量,还有枝叶的搭配。
当时晚宴的时候,杨驸马和长公主都喝的有点多。宴席一散,就让人扶着歪歪斜斜回了屋。
端王爷虽然也饮了酒,却神智清明,步履都不见紊乱。
元槿就上前与他道了谢。
因着刚才蔺君泓坚持让家人端茶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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