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用蕊蕊的话来说就是爸爸和那个
叔叔正在欺负阿姨,他们似乎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门外,
自己进去制止他们。
蕊蕊很听妈妈的话,一直呆在门口看着,只听见妈妈大声指责爸爸和叔叔,
爸爸被说得羞愧起来,改变态度,站在妈妈这边维护她,叔叔却生气地动手打人,
两人拉扯间不知怎么回事,爸爸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了,妈妈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发出尖叫的时候,姚姐使劲地拉住叔叔的脚,一边向她打手势,
意思是让蕊蕊快跑。虽然年纪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聪明,她居然听懂了妈妈的
指示,她转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边哭边叫,但却没有人理会,直到撞到我为止。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弄清楚了,我们也到了姚姐家门口,楼道里黑漆漆的没
有灯,只是姚家虚掩的房门露出一线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好像腌了几
个月的白菜发霉了一般,有酒精、呕吐物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让蕊蕊转过头去,自己放慢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半个屋子,
那张有些旧了的餐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开的白酒已经空了一半,卧
室的门紧闭着,我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却没有,里面却没有开灯,黑漆漆地有些
瘆人。
屋子里十分安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让我心里头多了些不祥预感,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着蕊蕊走了进去,先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切完好无损,还保持着
女人早晨收拾的模样,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开屋角的电视机,蹲下身柔声道:
「蕊蕊,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找妈妈回来,好吗?」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
中,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里别动,除了我和妈妈,谁来也不开门,记得哦。」走到门
口时,我还特别交待了一句。
蕊蕊认真地冲我点点头,我便关上了房门,把小女孩和电视机的声音隔在了
房间里。
站在客房门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么难于预料的危险,
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触动到我心中的某个事物,但我并不确定是不是。
灯光亮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我曾经与这个房间有一夜之缘,只不过眼
前的一切却面目全非,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空荡荡的,原本铺着的床单和被褥都
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开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
乱撒了一地,床单一角黏了块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几块玻璃碎片,从玻璃粉碎的形状来看,应该被人重重地掷到墙上
的后果,碎片里有些闪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来衣柜门上嵌着的镜子也被打破
了,有些碎片还溅到了床上,一把缺了盖的电热水壶躺在床脚,这应该就是镜子
碎裂的罪魁祸首。
凭着直觉,我走到床的另一头,果然找到破碎被单下方的一具尸体,虽然没
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秃顶无疑就是老张的特征,这让我舒了口气。
伸手将尸体翻了个身,老张那张瘦削的脸孔出现在灯光下,往日里转得贼快
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视着什么般,瞳孔像枯草般发散,嘴巴很不自
然地张得大大得,好像临死前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似的,只不过那猥琐的笑容没了。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背心和条纹短裤,身上有多处被利器划破的伤口,从血液
凝固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按理说这点伤不至于死人,但他右手捂住
的小腹处却是致命伤,从伤口的宽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被一把3cm宽的匕首
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从刀刃深入体内的程度来看,就在我们走进屋子前
几分钟,老张就已经断气了。
我并没有仔细查看伤口,一来不想在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毕竟自己现
在还是逃犯之身,不想节外生枝;二来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张的死活,要不是姚
姐和蕊蕊的缘故,这个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死人,那么姚姐去哪了,还有蕊蕊所说的那对男女呢?
杀死老张的应该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但他们为什么会在姚姐家里,为什么要用刀
子捅死男人呢,现在他们又把女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正当我准备直起身子,回卧室找蕊蕊问个
清楚时,眼角突然发现一个细微的反光,我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个反光
就在老张头顶不远的地方,伸长胳膊进去摸了几下,手里抓到了一个冰凉的物
件。
我收回胳膊,将物件举到灯光下一看,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住了。
那是一个工艺精巧的女士发夹,镶嵌着一只用纯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样,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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