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苏一觉醒来,正自打着哈欠,忽然发现睡在身边不远处的南宫月不见了。刘苏微微愕然,但见篝火燃尽,晨风阵阵,凉意透心。
忽然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之意弥漫在他心间,仿佛置身与万丈深渊一般。
“难道是因为我昨日出言顶撞了她,她才不辞而别的么?”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忽然眉头一皱,神色显得极为复杂,“都怪刘苏你争强好胜,人家不过一名女子,你又何必较真?!”
晨光渐明,朝霞满天,林中风声萧索,除却懊悔失落的刘苏,毫无人迹。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首,看了一眼云间苍穹,更是觉得天地苍茫,孤身寂寥,一时彷徨,不知何去何从。
忽然,一阵声音从远处传来,没入耳畔。刘苏矍然而惊,站起身来,极目望去,只见林子中一道身影仓皇向着自己的方向本来,那人正是南宫月!刘苏不禁喜极而泣,叫道:“月...”忽地声音一哑,“南宫姑娘...”
南宫月远远望见刘苏,振臂呼道:“刘公子救命啊!”这时,林间人影一晃而过,径自朝南宫月追去。
刘苏见势不妙,忙飞身抢了过去,终于在那人前一步赶到了南宫月身旁。南宫月如获救星,喜道:“刘公子快将这恶人教训一番!”
刘苏眉头微微一皱,心知这人身手不错,若无纠葛绝不会与南宫月为难,便道:“这位兄台,不知”话音未落,只见那人身凌半空,飞足扫来,足下骤风顿起。
刘苏一惊,屈身躲开,忙道:“兄”这“台”字尚未脱口,那人左肘已经结结实实打在刘苏肩头,刘苏一时吃痛,顿生怒火,趁那人尚未手势,提手还了一掌。
二人均是退开数步,陷入了对峙状态。
刘苏怒不可遏,但见来人身着蓝白色锦袍,容貌倒也俊朗,仍道:“你这恶贼,休要逞凶!”
“哼!”那人冷哼一句,并不说话,再度攻来。刘苏忙招架。二人神行如风,转眼已过了十余招。那人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拳脚并用,绵绵不绝,刘苏凝神防守,难以找到机会反扑,到得后来,刘苏已快招架不住,败象渐露。
忽然,那人提腿扫向刘苏下肋,下盘现出一丝纰漏。刘苏大喜,低身躲开腿功,发足踢向他腿部。那人冷冷一笑,倏然从地面一跃而起。刘苏始料未及,抬头一看,那人双腿正好踢在刘苏胸口,顿时将刘苏踹出五步开外,背贴树干而立。
那人五指成爪,飞身而来。刘苏识得那人招式正是锁喉之术,自己若被他五指锁住喉咙,必败无疑。当下屏息凝神,并不躲避,直到那人手掌距自己不足尺许,这才迅速曲腿低头。那人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所骗,收势不及,五指撞上了树干。那人大叫一声,连忙收手。
刘苏趁此良机,左手腕微旋半周,平平推去。那人以右掌迎面抵上。一时间二人再度陷入了僵持。
刘苏这一掌用了九成力道,满拟一掌将来敌击飞昏倒,殊不料这人修为深厚,不弱于己,当下接连催持体内真元经由左臂汇入掌心;那人亦是如此。
一股无名朔风席卷,围绕在二人身侧,与此同时,二人的额头渐渐已有汗滴淌下。
过了半柱香时间,二人仍未分出胜负,只见刘苏双唇煞白,脸色却微微泛红,正是真气错乱,逆脉而行之象。反观那人,境遇与刘苏并无二异。二人彼此怒目而视,谁也不愿卸下掌力。
南宫月见势不妙,忙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十分吃力地走到那人背后,手起石落,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人眼前陡然一黑。刘苏掌心真气一马平川,攻入那人体内,那人退步便倒。
刘苏歇下神来,倚在树干上重重喘着气,抬袖擦去额头的汗滴,叹道:“这人身手当真不一般!”
南宫月附和道:“是啊,以他这等修为,却与我一介民女为难,当真是败坏名声!”
刘苏点点头道:“这人不由分说便大打出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忽然心生一计,道:“不如这样罢。看他衣着华丽,定是有钱人家,咱们就将他身上值钱的事物搜刮一空如何?”
南宫月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于是二人俯身在那人身上搜刮上下。刘苏先搜过他的怀中衣袖,却未见到钱物,不禁奇道:“这人倒像个富贵公子,怎的两袖清风,身上一个铜板也没?”
南宫月撅嘴道:“他这般穷凶极恶,定装作有钱公子招摇过市的。”
“嗯。”刘苏觉得南宫月所言有几分道理,“那我们将他身上值钱的事物拿走,看他如何再行撞骗!”
二人说到做到,不到片刻便将那人身上所携事物搜刮一空。南宫月甚至还想将他身上衣物强行扒下,刘苏忙拦住了她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不必这般狠辣罢。”
南宫月依言罢手,望向那人哼了一声,道:“今日我二人菩萨心肠,便饶过你这登徒浪子!”
语罢,二人扬长而去。
走在山道间,刘苏又将早间之事回想一遍,心想那人虽屡有鲁莽,但自己亦是怒火攻心,难辨是非。心中放心不下,于是问道:“南宫姑娘,你是如何与那人结上梁子的?”
南宫月微一迟疑,却道:“你方才不是呼我做月...月什么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啊。”
刘苏一时顿口,见南宫月美目盼兮,嗫嗫嚅嚅不知该说什么。
南宫月轻颦一笑,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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