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
只怕叶修谨会身首异处!他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让他死无全尸吗?
而且这样做的同时也会伤着叶末!
所以,不可抱,不能抱!
“那就给她注射麻醉剂,晕了后抱出来,”说完后,也后悔,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若成,难道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想到?
“医生说末末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了,一直靠打营养液补充体力,她现在所有的意志力、精气神都放在了那双手上,若现在把她弄昏,只怕比强行将她抱出来还糟,成功抱出是必然的,可与其同时,她的求生意识也击垮了,即使活着,精神方面也会收到严重的影响,”王子抽噎小泪地解释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活冻死吧!”他都能感觉到,棉被下她孱弱的身子,在颤抖。
“只能靠劝,劝她自己放手,可在你没来之前,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的话也不回答,二哥,你试试,试试劝劝她,”
赵惜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走到冰棺前,跪在地上,趴在冰棺的沿边,小声小语地说,“末末,出来好不好,小舅虽然已经去了,但他的灵魂就在你身边,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对不对?”
叶末的睫毛眨了下,只是,还是没看他,手抬起,覆上叶修谨的脸,摸了又摸,“爸爸,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冰,我都帮你暖了好久了,”
“末末,”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这是在生生地揪他的心,挠他的肺啊----
在场女人们早已忍不住地捧着帕子放声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为了维护所谓的男人有泪不轻弹的形象,都咬牙下唇,隐忍着,只是眼眶俱是红红的。
二楼,老首长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蹒跚而下!
“谨儿,末末,末末,谨儿,”老泪纵横啊!
“爸,”几个儿子迎上前去!
“我可怜的谨儿,我可怜的末末,”老爷子,一步一把泪地往下走!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短短的七个字,可,其间的哀伤之情,岂是外人能体会得了的。
熟识这一家子的,哪个不晓得这小儿子在老首长心里的含义和分量,说心肝宝贝、肉疙瘩,不为过。老爷子,戎马一生,儿孙满堂,可真正在意疼入心骨的只有这两父女。
一个幺儿,一个幺孙女!
虽然,后者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儿子,因为那人的恩情,也多了一份感激和心疼,再然后,十余年的相处,说句不好听的话,养条小宠,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么个小可人儿,知情懂趣地逗着你,哄着你老人家开心。
可,现下,一个天人永隔,一个神志迷糊!
老首长悲痛欲绝,几度昏迷过去,孩子们谁也劝不住!
这两个都是他的心头肉,如今,双双这般,这等打击下,没去见阎王爷,得多亏他身边几个医术了得的一声。
在简宁向叶家老大通知叶修谨的事后,几个孝心的孩子就请了几个医生搬了几台仪器在一旁守着了!
“外公,身子要紧,”王子几步上前,扶着老爷子,一边抹泪,一边劝着,真真难为他了!
“别管我,赶紧想法把末儿给我抱出来,”叶柏成一边抹泪,一边下命令。
儿子去了,儿子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他对不起为儿子捐献心脏的米芾,对不起还未入土的儿子。
“末末,你看看我,哥哥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赵惜文探身进去,勾着叶末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叶末的脸上,升起淡淡的水雾,揉了揉她暗紫的红唇,“是不是,除了爸爸,你谁都不要,是不是?”
叶末望着他,眼神放空,小声嘟囔着,“我要他,可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因为他不要你,所以你就不要我们所有人,是不是?是不是,”捏着她的下巴,赵惜文哑着嗓音一遍遍地问。
叶末不答了,也不说话,眼神,依然放空!
只是突然挣脱赵惜文的前置,脸再次贴进叶修谨的,轻轻地磨蹭着,“爸爸说他冷,让我帮他暖暖,哥哥,我想帮他暖暖,你们让我帮他暖暖,”蠕动着嘴唇,呻吟般的低语。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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