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丈夫赵立斌也写了一份, 两人名字并列算一个。
“分开算。”陈溪给常颖拿了张白纸,“夫妻就是一张本上写俩名, 人还是两个人。”
斜一眼光头老赵, 她换上一副含义莫名的笑脸,“再说,赵老哥经常跑案场, 十天半月不着家,你能说……”
“我问你了吗?”常颖拍她手臂,力道不算轻也不算重, 倒是接过白纸,坐回去重新写。
陈溪提出的杀人游戏起初受到常颖赵立斌的强烈抵制, 理由不外乎他们是失主, 为什么被当成嫌疑人,关上门不让出去跟软禁更没区别。
然而前有杨小米和凶狠大狗,后有苏姐晓之以情, 动之以理。
乐观一点, 定心定神休息一天,找回失物各回各家,皆大欢喜。
倘若六人中真的有“博士”,揪出内鬼, 老朋友交情不败,最好不过。
24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吃顿饭,睡一觉,打几局牌,时间转眼过去大半。
搞匿名投票,选出大家心目中的“博士”,是陈溪打牌输光筹码的提议。
苏姐笑她唯恐天下不乱,陈溪振振有词,四字真理“来都来了”再摆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后面小侯爷问怎么个匿名法,万鸿洲出主意: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写上,名字前列方框,打乱分发,觉得谁有嫌疑,名字前打勾。
每个人,自然把常颖和赵立斌也算作独立个体。
“那啥……”陈溪把四份写好的先对折四次,确保表面看不出字迹,打乱几次,盯着常颖手上那份,煞有其事道,“三短一长必选长,犹豫不决就选c,同学们,作弊技巧传给你们了,准备好答题了吗?”
“老早好了。”小侯爷小憩乍醒,抹把脸,“可快点儿吧,我着急吃午饭呢。”
常颖认认真真地在名字前画小方框,免不了絮叨:“我们立安哪次不是走招标接的项目,去年谭老说,今年小陈说,没完没了。”
“颖颖姐,其实你自己特愧疚,觉得丢东西特对不起大家,所以才有那么一点点敏感。”陈溪说,“除了我昨天说赵老哥两句,你听别人说什么了吗?”
“话让你说完了,用得着别人说?”常颖把纸交给她,回头看赵立斌,“哎老赵你怎么还不写?”
赵立斌的位置在y-in影,脸色昏暗,常颖问第二遍,他像才听到似的,低声说:“我弃权。”
小侯爷听这话特别不乐意:“别耽误事啊,早弄完咱们早吃饭。”
“我就觉得挺没意思的。”赵立斌摸出一支烟夹在手指,“小陈总,你头天说谁出去谁就是‘博士’,现在票选‘博士’,我想知道,要是大家最后选出来的博士不是真博士,那这博士以后怎么见人?”
他抓住常颖伸过来捂他嘴的手,加快语速:“我知道你们表面上不说,心里一直挺看不起我。你们一个个家里有矿有楼,就我一穷二白,按小陈总的说法,我就是个凤凰男,运气好娶了常颖,早晚有天常颖不要我了,我啥都不是!给你们提鞋都不配!”
“赵老哥我说话不当,我没事找事,我给您道个歉。”陈溪作势弯腰鞠躬,“但是您跟颖颖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灵个顶个的纤细透明。”
她环视其他人,“看大家的,还投吗?”
其他人你来我往,万鸿洲一直在拨弄领口的褶皱,这时他举了下手,“古人常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赵哥的忌惮我也有,我也不想刚认识的朋友因为一点儿子虚乌有的事情搞得很难堪。”
他看向赵立斌,“我能理解赵哥,因为我跟你差不多,往前数十五年,我一文不值。我就是运气比较好,赶上互联网的东风。我感觉跟大家都挺投缘,刚好趁这个机会大家深层次交流。就算我们有墙,打破这堵墙不见得是坏事,所以我赞成投。”
万鸿洲白手起家创办鸿洲教育,从街头培训班直到如今行业领头,单说运气好,未免过谦。在座诸位除陈溪,他完全算得上三江流域的后起之秀。但细数下来,他的确少了点世家渊源。
他收藏藏品进入三江流域古玩圈也是近几年的事。
小侯爷两眼发直地盯着地面,万鸿洲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嗤了声。
见大伙纷纷看他,小侯爷苦着脸拍肚子:“我真饿了。”
苏姐笑出声:“行了,我去烧饭,谁来给我帮个手?”
陈溪起身,“我来。”
没多久,常颖也进了厨房,反手关门。
陈溪当时还很纳闷为什么要给用不了几次的厨房装隔音门,看门转到一半,常颖续把力才关紧,她想到什么,低声跟苏姐说了句话。
苏姐点点头,回身递给常颖一把青菜,打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说道:“颖,我听到你们昨晚吵架了。”
“我想跟孩子视频,老赵拦着不让。热,躁得慌。就吵了几句,没啥。”常颖揪着菜叶,牙痒似的哼几声,“我说真的,你们——我不管是不是小夏的意思——搞这出真没劲儿,忒没劲儿。”
陈溪收起外面的嬉笑脸,一脸的严肃,“小夏在视频里说咱们这的人,她对三人保留信任。苏姐和我算两个,你没想过剩下那个是谁?”
常颖:“杨小米?”
苏姐和陈溪表情复杂,或含蓄或直白地表达“你是不是傻”。
“杨小米不算。”陈溪直说,“老赵,万鸿洲,小侯爷,你。就在你们四个里面,你觉得你自己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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