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江虎远远望见一行人,那为首之人正是梁玉柱,身后跟着四个衙役。江虎想关门,却已是迟了。只听那梁玉柱大声道:“江兄,好久不见!”
既然对方开口,哪有不开门招待的礼?
江虎拱了拱手,冷冷说道:“不知梁师爷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梁玉柱笑道:“恭喜江兄,贺喜江兄。”
江虎不咸不淡的说道:“蓬门荜户何喜之有?梁师爷说笑了。”
梁玉柱向北拱了拱手,道:“圣上初选秀女,以贤侄女之姿定可封嫔纳妃,江兄父凭女贵,若是得了一官半职可莫要忘了小弟是好。”
江虎冷冷一笑,道:“小女之事,无需大人挂心,小女已经许配了婆家,至于圣上选妃,大人还是到别家去吧、”
闻言,梁玉柱脸色一变,道:“江兄,此等大事,若是不实,空落个欺君之罪!”
江虎勃然变色,怒道:“此等大事,我怎会诓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在于此,大人可要一看?”
说着,江虎从袖中取出一份婚书。
梁玉柱铁青着脸接过,看了看,果然如江虎所说,巧莲已经许配了人家,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将全部落空。梁玉柱皮笑肉不笑的一边把婚书递还给江虎,一边道:“那真是要恭喜江兄,得此佳婿,不知人在此间否?我倒是想看上一看。”
江虎正欲说话,只见偏房房门洞开,走出一虎背熊腰的汉子。正是朱猛。
朱猛身长近九尺,面色黝黑,带着几分煞气,梁玉柱看到朱猛。猛地一惊,心中大骇,指着朱猛道:“江兄,此人是谁?”
江虎笑了笑,道:“此乃我远方表侄,父母既没,投奔于我,已有两年,是小女夫家人。”
江虎看着朱猛,道:“这是本县梁师爷。”
朱猛拱了拱手,道:“见过梁师爷。”
梁玉柱一边回礼,一边上下打量朱猛,虽然是第一次谋面,但总有一种四橙相识的感觉。梁玉柱问道:“我看小侄面向不俗,日后定成大事,不知小侄从哪里来?”
“从山东而来。”
梁玉柱脱口而出,道:“可路过那梅花镇?”
朱猛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眼见朱猛怒目而视,梁玉柱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吧,尴尬一笑,道:“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既然侄女已经许配人家,那梁某暂且告退。”
江虎拱了拱手,道:“大人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小女出嫁之日,还望大人光临寒舍,也好做个见证、”
梁玉柱拱了拱手,带着四个衙役灰头土脸的走了。
朱猛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急忙闪身进入房中,走到石玉身边,道:“三弟,适才那梁师爷提起梅花镇,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石玉眉头皱了皱,思忖道:“那李存信理应不会撒下官捕文书,但事无绝对,咱们先静观其变,若那厮真个敢来,以你我兄弟二人身手护得舅舅二人性命无忧应当不成问题。”
闻听此言,朱猛嘿嘿笑道:“我常听人说那梁玉鼠作恶多端,若真的敢找上门来,我定要宰了这厮!”
对此,石玉只是摇了摇头。
却说那梁玉柱返回府衙,思虑再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朱猛。这梁玉柱虽然品行不端,但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梁玉柱急忙走进录事房,这里存放着上面发下来的文书与通缉令。
身处乱世,若不是大奸大恶,一般府衙是不会在意那些通缉令上的犯人的,但梁玉柱心怀叵测,对那江虎更是怀恨在心。
翻找了片刻,突然,两张泛黄的通缉令跃入眼前,这是两年前的通缉令,画着两个少年,一个面容清秀,一个容貌粗犷,那粗犷汉子倒是与朱猛相似。
梁玉柱再三比对,越看越是相像。放下通缉令,梁玉柱嘿嘿冷笑,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自语道:“江虎啊江虎,看你这次往哪跑!”
梁玉柱心中虽然有了一番计较,但第二天仍旧按兵不动,只是派了几个小厮去打探,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
第三天,是朱猛的大喜日子,小小渔村已经很久没有此等喜事了,朱猛平日间口碑极好,来的宾客很多,摆了二十几张桌子,这才坐下。
你家带些米来,他家拿些菜来,东拼西凑,倒也摆满了二十桌宴席。
江虎很是高兴,不觉有些贪杯,朱猛有些醉了,大呼小叫的与人拼酒,只有石玉保持清醒,不知怎的,石玉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时值傍晚,贺喜的宾客三三两两的走了,虽然百般推脱,但石玉也多少喝了点酒,只是觉得叩阍炎热,不胜酒力。
昏昏欲睡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大喝,只见四下里火光四起,二三十人冲进小院,个个手举火把,把小院照的通亮。石玉猛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好,提着长剑就冲出房门。
只听一声断喝,“给我围起来。”
二三十个衙役守住各处,个个凶神恶煞,借着火光,石玉看到那为首之人正是梁师爷,梁玉柱。
梁玉柱手持布告,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石玉,嘿嘿冷笑道:“果然是你二人,先前看那黑脸汉子,我就觉得面熟,竟没想到你二人是朝廷钦点的犯人。”
石玉虽然料到此等情形,但还是不免一惊,冷冷看着梁玉柱,不发一语。
听到吵闹,本已经就寝的江虎迷迷糊糊走了出来,见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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