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合法良民身份。
此事在后世野史里被戏称为“漠河大赦”。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皇帝的态度往往会深深地影响得他手下臣子对某些事的态度。当然,为上者好(四声)所好,为上者讳所讳,这也是官场常态。
不得不说,若是换了个皇帝,身上无半点功名、权势的傅霜如还真不见得敢兵行如此险招,但既然没有“若是”,当时的傅霜如没有太大心理负担地就进行了一个在外人看来非常异想天开的计划。
既然平帝当年能对混入流民中的贱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对别的呢?
☆、故旧
比如说……混入契丹人里的汉人?
想清楚后, 傅霜如打定了主意, 召集自己两年间前前后后买下的三十余人, 告诉他们自己有一家传宝物需要送到北地,他已经托镖给了金陵本地一个老字号的镖局, 但北地苦寒, 他们这一趟路途遥远, 傅霜如放心不下传家宝,要亲自随镖北上。
同时, 傅霜如表示, 自己家小庙小, 养不起这么多的奴隶, 而且他押镖回来后也将下场科举,按律不适合养这么多奴隶, 但这些人当初也都是傅霜如主动救下的, 放弃哪个都不合适。
傅霜如便言自己不愿意一念之间随便决定他们日后的人生,故而把选择权放到他们自己手里, 愿意随自己押镖北上的,念其一片忠心,可以留下,不愿意北上冒险的, 自己也绝不强求, 只是要他们自行离开便是。
最后三十余人里有八个选择放弃,傅霜如也没苛待他们,一人赠了十两银子护身, 有去处的随他们自去,没去处的也托关系找了相熟的戏班送过去,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贱籍奴隶内部身份从高到低依次为:宫奴、官奴、军奴、家奴、民奴,其中前三者管制较为严格,待遇也稍微公正些,甚至庄律里很多针对于贱籍的法令也只是对于后二者而言,只是前三者一辈子都难得有个自由可言,但身为贱籍,谁还痴心妄想着有什么自由、自我的呢?
他们从傅霜如这里离开,等于说是从家奴降到了民奴,其中百般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作想的了。
傅霜如带着剩下的二十七人随镖行一路北上,好在路上所遇的官吏们大多把那些家奴看作了镖局的护卫,没有细加盘问,傅霜如又特意挑的隐蔽崎岖之路来走,一路上总算是没惹来官员详查。
至于镖局,那是傅霜如半年前花钱盘下来的产业了,随行的镖师又都是傅霜如严加考核后认为的可用之人,傅霜如没有明言,但也没有刻意掩饰,镖师们或许清楚,或许不清楚,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都依从傅霜如的命令行事就好了。
裴景晖那日在傅府正厅当着岳怀媛的面所道的那句含糊不清的布衣之交,就是由二人在此行中的巧遇而来的。
裴景晖鱼服白龙地微服出游,混迹市井,傅霜如碰见他时他恰好不知怎的惹了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被人家姑娘的父兄和爱慕者们追着打。
裴景晖当时既是狼狈又是无语,一来不好对那些人动真格,二也不好拿自己身份压人,想着怕把这事闹大了不还是自己跌份儿。
总之那时对于裴景晖而言确实是个左右为难、非常棘手的境遇。
以傅霜如两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裴景晖身份的不一般。
可惜麻烦的是不只有傅霜如看得出,那姑娘及其父兄们应当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然也不会纠缠着裴景晖不放,大有一副你不负责、我不罢休的意思。
而裴景晖那时候还只顾着埋怨自己的手贱呢。他认为自己这么倒霉完全是归咎于自己这双犯贱的手,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瞎凑热闹也就罢了,还乱拨弄什么人家姑娘的绣球!
叫街:即乞丐。所以符悦穿过去的时候作为一个黑户又没力气又没才艺,只能当乞丐了。符悦符青衣二人按庄律都是贱籍,不过打开西北剧情之后符悦靠着白云霜的攻略帮自己洗脱了出身,然后开玉巧阁和邵启合混熟了又通过自己的手段给白云霜赎回了良籍。
贱籍说白了就是个黑户,你要有钱随便你养着玩,只要不高调得拉着他们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地炫耀,随便你爱怎么养再怎么养,只要你养得起,但其实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觉得他们很晦气的。毕竟良贱不婚,相处久了很难保证不会产生感情,如果贱籍女子产下子女甚至是连孩子都是不会被承认合法身份的,除非你有钱有权用手段另给孩子按个妈。
贱籍他们没有庄朝合法良民所能享有的待遇,出来做什么事情都很麻烦,什么事都得让主人家私下帮忙置办。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他们连买东西都很麻烦,当然,你只是在大街上买个吃食是不会有人查户口,但是如果你要进行大桩的钱物交换,像钱庄这种地方,是不会允许贱籍的人进去的,像买房子啊之类的需要正式的官家承认的地契文书的,那更是想也别想。
除了主人家你自己养着玩之外,其他人是不
喜欢月上正圆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