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自己,差点以为自己如今是个什么衣不蔽体的不能见人状态。
大庄女子地位并不低,同样,对女子的限制也不如前朝强硬,炎热时节女子衣饰穿着略为开放者亦不在少数。
如今是冬日,怀冉最外的一层外衣虽是在之前被裴景晖扯破了,可剩下的都还好好的,更别说中衣什么的……
也不知这苏公子到底是在害羞哪样,怀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深感此人应当与裴景晖中和一下——那位世子殿下可是个抱起女人腰来都面不改色的家伙,更别说故意出口伤人挖苦别人家女孩子什么的,那叫一个熟练得信手即可拈来……
这么一想,倒觉得这位苏公子如此守礼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苏葭先前一听到自家大哥那呆板的语调,先是兀自无语片刻,接着就万分无奈地对着当下不知在埋头找什么东西的怀冉解释道。
“我哥哥就是个老顽固,看到人家姑娘的脸都要在心底认为该对其负责的那种,我们不用理他……”
苏葭安抚完怀冉后才提气高声应道。
“哥哥,我和岳姑娘都在坑底,只是这坑里的土有点不对劲,软得可怕,你们琢磨一下再慢慢下来!”
苏葭刚喊完,转头就看到怀冉正在把她那顶不知道在路上被多少东西挂过、已经彻底滚得看不出原样的帷帽找了出来,随意地拍了几下灰,就又重新戴在了头上。
苏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
怀冉浑不在意地对她解释道。
“我觉着你哥哥的考虑不无道理,这儿一会儿说不定要下来一大堆外男,我们还是把帷帽戴上去避一避比较好。”
苏葭难以理解地看着她。
“所以……这就是你把这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戴在头上的理由?”
苏葭不忍直视地扫了怀冉一眼。
“……好吧,或许你的想法也有些道理,可我好奇的是,你的帷帽怎么还在?”
苏葭的帷帽是在掉下来之前就已经被她自己扔掉了,这个苏葭自己很清楚。
可怀冉的不是,怀冉下意识伸手拉人时,她的帷帽还好好地在身上戴着。
——只是后来又是滚作一团又是悬崖求生的,恕苏葭实在难以想象,怀冉的这玩意儿怎么还在身上。
怀冉对此也有点无语。
她根本没有留意自己的帷帽是在什么时候从头上掉落的、之后又是挂在了哪里……只是等她在坑底安稳下来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无受伤时,才发现自己的帷帽不知怎么搞的,从头上掉下来之后却又缠上了自己的腰带,还连带着一些怀冉自己都不认识的植物枝叶搅合在一起,生生跟着她来到了坑底。
“想来是滑落之后被什么枝叶缠上了,又被我们滚了几遭,彻底连在了我的衣带上。”
怀冉不甚在意地猜测着,转而疑惑地问苏葭。
“说起来,你的帷帽呢?”
苏葭微微笑了一下。
“我掉下来的时候就没戴着,你忘了吗?”
怀冉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自己当时初见苏葭容貌,还很是感慨了一番呢。
只是,当时那么乱的情况,苏葭为什么要把帷帽摘下?
怀冉心底疑惑着,但又怕其中另有什么不好说的内情,到底还是忍住了问出口的yù_wàng。
苏葭倒不是很介意这个,神色冷淡地主动解释道。
“我那帷帽上爬了一条碧绿的小蛇,我当时看见吓了个激灵,就顺手把帷帽给扔了。”
怀冉微微长大了嘴巴,算是明白当时苏葭为何是那般神情了。
苏浔与几个先行的将士们摸索着慢慢下了来。
苏浔一见苏葭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的豪放姿势,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神态,就怀冉一个外人,见了也微微不悦。
苏浔二十上下年岁,一身月白衣衫,身姿挺拔,五官端正,发冠束得一丝不苟,面色却温煦可亲,当得是一个年轻俊秀的小郎君。
苏浔和身后的将士们混在一起,怀冉却能毫无障碍地识别出来,无他,此人身上那端肃严正的气度着实跃众而出。
苏葭一幅玲珑心肝,如何看不出苏浔对自己作态暗含的不满,她却仿若习以为常般,也不着恼,语调平淡地解释道。
“哥哥,我的腿伤着了,使不上劲儿,一会儿还要劳烦诸位帮我上去了。”
苏葭的言下之意很简单,我一会儿上去还指不定要哪个或者哪几个抱着、扶着我呢,现在还在乎什么戴不戴帷帽的问题,岂不是太好笑了。
果然,苏浔闻言,脸上的担忧登时盖过了浅淡的不悦,快步走到苏葭面前半跪,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腿检查了一番。
怀冉却是被苏葭内涵的意思郁闷到了。
以她现下的身手,想自行爬上去那是根本没戏,一想到一会儿怕不是还要个陌生男子带着自己上土坑,怀冉内心翻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好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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